玉玲瓏勃然大怒,當即大聲質問。
奸細混入妖仙門,大本營都不安全了。
此事要不擺平,遲早大家一起玩完。
“奸細就是…”
鯉魚道長目光掃過在衆,彷彿是在尋找目標。
臥龍組在衆,同他眼神接觸時,內心不由得一顫抖,擔心說的就是自己。
“是他,八須真人。”
鯉魚道長手指着坐在靠後的一個身影。
當即,八須真人憤怒跳起,反駁道:“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奸細,不把話說清楚不死不休。”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露餡了,露餡了,露餡了……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八須真人內心百感交集,一想到妖仙門處治叛徒的手段,恨不得自刎一了百了。
“你要證據?”
鯉魚道長一副勝券在握表情,微微冷笑道:“你隸屬於左道司,歸於白沫的屬下,這一點充不充分。”
“信口雌黃,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八須真人嘴上強硬,內心防線已經崩塌。
他知道了,他全知道了。
我一定難逃一死,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死到臨頭,還是嘴硬。”
鯉魚道長篤定的神態,不由得讓在衆妖修相信此話屬實,而且,八須真人無力辯解的模樣,在他們心裏已相信七八分了。
這時候,血道人起身說道:“我不信,八須真人同我共事多時,期間,遭六扇門斷須之仇,更是救過我一命。”
“那不過是演戲而已,八須真人在泰州活動,而泰州又是左道司的地盤,甚至妖仙門在安郡縣的行動,也是他從中作梗才漏泄。”
鯉魚道長闡述出一件件事來應證對方身份,由不得人不相信。
咄咄逼人的依據落在耳中,八須真人腦子轉得再快,依舊是想不出辯解說辭。
事實依據,同他臥底身份吻合。
難道死鴨子嘴硬不承認?
別天真了。
妖修可懶得調查驗證屬實,索性一刀解決,管你是真是假。
“八須,你可有話說。”
玉玲瓏眼神中滿含殺意,只需確定其無法自證清白,便立刻出手斬殺以儆效尤。
“堂主,日月可鑑,我對妖仙門忠心不二,如有背叛之心,願遭天雷誅殺而死。”
纔怪呢。
老子就是臥底,發誓不作數。
八須真人趕忙在心裏補充,擔心真招來雷劫。
“我是問你如何證明清白?”
玉玲瓏自然是不相信發誓有用,第二次質問一遍,若是再得到敷衍迴應,必然是果斷出手。
“我…”
“我有一個疑問。”
沒等八須真人出言狡辯,胡先生率先打斷,問道:“鯉魚道長,你又是怎麼知道他是奸細,還能盡數道出底細,這不得不讓深思一個問題,你該不會纔是奸細,故意栽贓嫁禍來掩蓋身份。”
“對呀,他是怎麼知道?”
“很有問題,六扇門的情報,可管控很嚴格,上一回攻打國都都沒能攻破六扇門總部。”
“有沒有一個可能,他倆都是奸細。”
這一位妖修,你是名偵探柯南轉世嗎?居然能洞悉真相。
當事人鯉魚道長,望向胡先生,心中一個恨啊。
老狐狸,沒事跳出來攪什麼局,咱們一個水產一個海鮮,關你一個陸地品種什麼事。
屠二勇第一個站出來支持,誰讓胡先生是他的引薦人。
大家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不幫他,難道幫敵人。
“請堂主明察,不可讓奸細挑撥離間,避免引起宗門內亂。”殷三花接着說道。
二勇哥說什麼,我就是支持,誰讓我愛他。
“不錯,此事若不能水落石出,必定宗門內部人心渙散。”
黃鑽風表示,三花說得就是真理,堂主都往旁邊靠。
“不能放過一個奸細,也不能傷及任何一個好人。”
阿風哥哥幫誰,我象小妹就幫誰。
“錯殺同門,我牛三兒第一個不同意。”
牛三兒表示,小妹,我永遠是你身後支持的男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允許我進入你的身體裏支持一下。
接二連三有同門妖修站出來質疑,八須真人不由得腰板挺直起來。
見狀,玉玲瓏都對鯉魚道長產生懷疑。
確實,不少地方存在問題,而且經不起推敲。
“你們…”
鯉魚道長急了,喊道:“堂主,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奸細,他們冤枉我。”
問題,他真是奸細,一樣無法自證清白。
讓他怎麼證明,方纔指認對方的證據,變向的指證了自己。
此時此刻,在衆妖修純屬看戲心態,完全喫不準奸細是誰,全看堂主如何定奪。
隨着臥龍組攪局,令玉玲瓏倍感壓力。
若草草了事,將二者全斬殺,勢必導致部衆心生排斥之心。
真要追查起來,根本無從下手,難不成走一趟六扇門,盜取情報信息。
別鬧了,傷勢未痊癒,上門不就是羊入虎口。
“堂主,我有一個辦法可證明他們。”胡先生提議道。
“說來聽聽。”
胡先生取出一杆戒尺形狀法器,介紹道:“此乃問心尺,儒道修士用來考驗弟子內心的法器,可以檢驗出是否在撒謊。”
“如此甚好。”
玉玲瓏採納該方法,至少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胡先生高舉着問心尺,講述起作用:“問心尺的靈光照耀下,誰若撒謊,便發出‘嗶’的聲音,沒有撒謊,迴應是‘叮’的一聲。”
此刻,八須真人重新恢復內心鎮定。
問心尺是自己人控制,還能害他不成。
鯉魚道長,等死啊你,別走啊你,買棺材吧你。
在場全是臥龍組的兄弟,就問你怕不怕。
“啊!懷仁,不可以。”
廳堂外,傳來一聲驚呼,徹底打破凝重的氣氛。
……
在臥室內。
秦懷仁將陳東東壓在身下,二者保持四目相對的姿勢。
“可以起來嗎?”陳東東弱弱的問道。
“嗷嗷…”
秦懷仁稍有點不知所措的起身。
方纔,秦懷仁一不小心被椅子絆倒,又一不小心撲向陳東東,還一不小心壓在牀上。
秦懷仁表示,我真的是不小心,絕對不會強迫東東做他不願意的事。
正要走出臥室,給予對方時間來緩解尷尬。
結果,門口沿着門框全是一顆顆人頭,連窗戶上都是一個個腦袋,瞪大着好奇的眼神,看向面紅耳赤的倆人。
好尷尬。
突然有一種當場社死的感覺。
陳東東心道:‘我不活了,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