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一次國都已有半個月時日。
大家各忙各的，白沫在宗門和坊市來回奔波，祝旭年像似苦行僧大部分時間都用在磨練技能上。
許尤正不需要多講，晚上造小人，白天研究壯陽酒。
僅有林曲峯忙着替秦太安整理朝政。
大夥替你圓了皇帝夢，總不能還要替安子擦屁股。
過分了。
“哥幾個喝一杯。”
舉杯共飲，酒水下肚頓感渾身暖洋洋的。
威猛先生壯陽酒，果然不同凡響。
許神醫有點真本事，從來不賣加藥。
三娘四娘在一旁就是擺設，完全插不上話。
身份相差實在太大，按照職業來劃分，她們風月行業屬於賤籍，在座任何一位跺一跺腳朝野抖三抖，生怕說錯一句話惹得人家不痛快。
林曲峯不停酌酒喝酒，自己要把自己給灌醉。
既然不願意說，大家亦不好意思多問，等他喝得差不多，估計口吐心聲。
“三娘四娘，鸞鳳樓生意冷清不少。”
許尤正隨口一問，來時，顯而易見沒幾桌客人。
實屬風俗業內卷太嚴重。
曾經，雙雄並起的鸞鳳樓和花船，現在合併成一家都生意慘淡，若沒有辦法扭轉局勢，估計過不得多久關門歇業。
唯一要考慮的問題，姑娘們何去何從。
她們皆是賤籍，正常營生是很難做，欒國目前的律法對賤籍管控嚴格，基本上堵死從事其他行業。
秦太安提起過，準備修改一下戶籍問題。
“誰說不是嘛，新都的風月場越開越多，我都想着和四娘前往其他郡縣謀生，但要重新經營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先黑白兩道上下打點，要不然不出一個月生意就黃了。”
曲三娘一臉幸酸，投向許尤正的眼神滿是乞求之意。
說實在的，五人小隊隨便一個在公開場合給鸞鳳樓說上一句好話，估計就能盤活鸞鳳樓。
但他們都是有身份的正經人，捧一家青樓是太掉逼格了。
“三娘，我給你出個主意。”
這時，白沫插上一句。
他之前不是幫過三娘四娘產業升級，亦不差再幫一回。
“小白道長有何高見？”
她倆是很相信白沫的餿點子，有過兩次的提議，均有不俗的收益，說不定能讓鸞鳳樓在行業內獨領風騷。
“風俗行業3.0版本，改成保健足浴。”
“保健足浴？”
“不錯。”
傳統風月場所儀式感太多，不如升級成快餐類型。
主打沒套路，精準快走量來賺利潤。
平時，一名姑娘接待一晚上僅能接待一個客人，做保健足浴一晚上三五個到十多個客流量，主要客人點的套餐來計算時間。
收益上，可能單個客人身上賺的不多，一旦量起來了就截然不同。
只不過，可能更累一點。
聽聞白沫的描述，三娘四娘頓感有搞頭。
必須有搞頭，屬於是降維打擊了。
“套餐是什麼意思？”曲四娘茫然詢問道。
“規定時間內，姑娘要給客人做一整套服務內容，頂配一兩銀子一個時辰，像什麼水晶之戀，蛟龍探洞，精油開背，冰火兩重天，仙子坐蓮，聖女淨心，旋轉飛人之類，套餐名稱要高大上一點，帝皇尊享，香妃出浴，精準鎖定低中高客戶。”
三娘四娘聽着不堪入耳的名詞，臉頰不由得緋紅起來。
小白道長，看着很正經，一說起不正經的東西那麼起勁，簡直就是壞胚子。
“那些服務內容具體是什麼？”曲三娘追問道。
“這就嘴上說不清了，只能真人演示，等有空咱們三人研究探討一下。”
白技師表示，只不過是抱着學術探討態度，互相學習而已，沒有不良內容，也不可能有。
秦太安，祝旭年，許尤正三人投來鄙夷的眼神。
不要裝了，沒穿越前，你肯定是足浴店的SVIP客戶，不然怎麼解釋這麼熟悉流程。
當然，白沫選擇視而不見。
我不承認就等於沒做過。
只是愛學習，涉及領域比較複雜。
一杯接着一杯壯陽酒下肚，衆人聊得事情挺多，從欒國朝政到坊市經營，以及提防妖仙門捲土重來。
嗚嗚嗚……
喝着喝着，林曲峯突然痛哭流涕。
喜極而泣？
喝酒高興到哭，屬實挺少見。
“飄渺愛上別人，想要嫁給他了。”
林曲峯再壓抑不住心事，講述出心結所在。
臥槽，戀妹狂魔終於忍不住向自己下手，結果沒能得逞抑鬱了。
“誰？”
許尤正暴露起身，怒道：“誰敢動我兄弟妹妹，我就動他全家女人。”
隨着豁然起身，使得許尤正面前桌子一角給頂起來了。
威猛先生壯陽酒，效果堅硬如柱。
一時間，桌上擺的酒菜都往白沫方向移動滑落。
我頂。
隨即，白沫起身頂起自己面前桌子一角。
壯陽酒下肚，五人小隊誰不是支棱起來了，只不過坐着的緣故看不到昂首挺立的帳篷。
兩個支撐點，圓桌已經懸空，桌上酒菜開始往回轉移。
雄風，白沫更勝一籌。
問題在於左右兩邊沒有支撐點，圓桌逐漸往一個方向傾斜。
桌上酒菜要往祝旭年滑落。
起！
祝旭年趕忙立起，阻止傾斜角度。
三足鼎立，壓力瞬間給到秦太安。
鯤鯤擊敗哦尼醬的男人，這三人不是在班門弄斧。
隨着秦太安緩緩起身，圓桌維持主平衡。
問題在於他還沒完全立直，桌面又開始往祝旭年傾斜。
“善哉善哉。”
雙手合十，以示公平。
頂起來。
祝旭年直起腰桿，接下來自對方的壓迫感。
這一回，白沫和許尤正有壓力了。
你倆把桌子支棱起來了，我倆不就是懸空了。
白沫雙手環抱於胸，不敢示弱迎難而上。
一時間，酒菜朝着許尤正滑落。
我不會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