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憤怒的一拳砸在桌上,心中滿是滔天怒火。
她三番五次主動獻身,換來一次次的失落。
不禁安慰自己,掌門或許是一個傳統男人,不是隨便的男人。
甚至,有時候在懷疑,他可能是扶弟魔。
現在證據擺在眼前。
一切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
全是自己一味的自作多情。
從始至終掌門就在嫌棄她。
嫌棄她是妖修,嫌棄她不是人族。
這一刻,已然暗下決心要做出一個了斷。
“召集紀律部隊,將歡樂谷給取締了。”
“是,執事大人。”
女修第一次見到執事大人發火,着實嚇得一激靈。
歡樂谷。
斐淑安排來三位女修,另外算上靈兒,以及加上自己,正好湊滿五人。
‘我只是擔心靈兒會做傻事,相隨一起照顧而已,絕不可能是看熱鬧。’
重新推開門。
五人小隊收斂起表情。
此刻,靈兒第一時間目光鎖定在秦太安身上。
‘真的是他!’
‘難道,我終究是錯付了嗎?’
突然,靈兒內心升起一片悲涼,眼神中的決絕更濃烈一分。
若真確定秦太安是錯誤的選擇,她決定同歸於盡,來了卻殘生。
由於功法緣故,她已然沒有退路。
“諸位官人,她們是柳紅、紫翠、青霞,還有靈兒,算上我,咱們一起來玩遊戲。”
斐淑滔滔不絕的說道:“咱們店裏的項目,獨家一份,保證令諸位今生難忘,物超所值,來一趟就想着第二趟。”
“慢着。”
白沫出言道:“你們店裏的不玩,忽悠外行人還行,我們有自己的遊戲。”
啊?!
斐淑一臉驚訝。
遇上行家了。
可問題夢天心再三保證過,這一些遊戲在安山坊是新奇玩意兒。
怎麼就有人不感興趣。
難不成他們是來踢館的?
仔細一想,覺得沒有可能。
安帝來風月場所踢館,腦子是抽風了。
她不由得看向靈兒,二人簡單眼神交流。
“官人們,來歡樂谷是尋求歡樂的,怎麼着都行,妾身悉聽尊便。”
斐淑一揮手,招呼道:“姑娘們入座。”
說罷,她一屁股坐在白沫身旁。
另外三位女修顯得拘俗,即使提前叮囑過表現得像往常一樣就行,可實際情況就無法維持鎮定。
靈兒是極樂宗入室弟子,斐淑是極樂宗真傳弟子,身份地位差距,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再則說來,她倆是管事,不從事接客營生,生怕表現出差錯。
“我們來玩誰是臥底。”白沫提議道。
“這個我熟。”
許尤正立刻詢問:“那麼臥底懲罰是什麼?”
“要不真心話大冒險吧。”
秦太安說道。
“善哉善哉。”
祝旭年雙手合十。
林曲峯聽得目瞪口呆,覺得哥幾個平時玩得挺嗨。
內心懷疑四人私下就玩得很過分。
可憐自己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聽聞五人小隊的交流,落在斐淑和三名女修耳中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誰是臥底?
他們難道知道我們是極樂宗的修士。
表面上來消遣,實際上來打壓。
“那麼遊戲怎麼玩?”
斐淑故作鎮定詢問,事情沒有到最終就不能攤牌,萬一存在轉機說不定。
“簡單的。”
白沫講解道:“我煉製一副牌,然後各自拿一張,根據牌上提示來描述此物,然後一輪輪指出誰不一樣的提示……”
經過簡單描述,大家對於規則瞭然於心。
不過,靈兒內心泛起一絲失望。
果然,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什麼真心話大冒險懲罰,其實藉此來做齷齪的事情。
白沫來一手現場煉器。
點火,煉材搞裏頭,統統搞裏頭。
看得衆女目瞪口呆。
煉氣如此容易?
完全不科學。
不應該先挑選一個僻靜地點,然後佈下煉器陣,再對煉材精緻過一遍。
怎麼就徒手煉器了。
這是在炫技。
許尤正投來一個白眼。
我還能徒手搓丹藥,只是本神醫一向來不喜歡招搖而已。
人前顯聖,可悲的虛榮心。
“搞定,開始。”
與此同時。
玉玲瓏身後召集上百位紀律部隊修士,清一色左臂帶有紅色臂章,繡着金色紀律二字。
火急火燎走向百宗鎮,聲勢浩大,沿途行人紛紛退避。
這麼大陣仗,必定有大事發生。
安山坊太平靜了,彷彿世外桃源般寧靜。
修士互相間,遵守着坊市規矩。
說實在的,修士只要手上資源充沛,完全沒心思搞爾虞我詐。
有閒工夫,不如研究自家藥田增產來得實在。
到手的靈鈔,纔是真的靈鈔,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
“發生什麼大事了?”
“不知道,有誰敢在安山坊作奸犯科,腦子出問題了吧。”
“大家一起湊上前看熱鬧,紀律部隊基本上盡數出動。”
“跟上跟上,看誰在作死,是何方猛士。”
……
一時間,玉玲瓏率領紀律部隊走在前頭。
相隔二三十米,一羣修士畏畏縮縮的緊跟其後。
不多時,看到駐足在歡樂谷門前。
瞬間,大家意識到了,安山坊要肅清歪風邪氣。
表面上,歡樂谷娛樂消遣的地方,實則做着皮肉生意。
不少人體驗過,玩法是挺新奇,但消費太高了。
一個月前往一兩次已經是極限了。
推薦三人鬥地主,絕對物超所值。
“果不其然,歡樂谷要遭殃了。”
“誰說不是,本來安山坊朗朗乾坤,冒出一家風月場所,我內心是排斥的。”
“咱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怎麼可能走進污穢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