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花魁俱是清倌人,也就楚楚總是被蔡鞗挑戰,其他三人還都是黃花大閨女。
見到好姐妹,也是自己中意之人的救命恩人那番窘迫的樣子,楚楚扶着蔡鞗說道。
“行了,快別問了。小靈兒快叫人把你家公子送回去吧。香君姐姐,百花閣要比秀芳樓離着近,你先到我那裏換身衣服再回去吧。省得被人看到了不好。”
香君看着楚楚溼了的裙襬,說道:“你身上也溼了。”
兩人救上蔡鞗的時候,楚楚雖然不會水,但還是下去幫忙一起拖人,雖然都是蔡鞗的五個哥們拖上來的,但楚楚和小靈兒還是幫忙扶着福金還有香君。
小靈兒看了看兩人,抿了抿嘴:“要不兩位姑娘就先隨我回蔡府吧,你們這樣子誰被看到了都不好。”
“啊,是是是。你們這樣被人看到了不好。”
童師禮知道楚楚是蔡鞗的想好,也看出了香君剛纔的舉動。
“你們兩個就跟着一起回蔡家。今天的事這裏沒人敢說,要是誰說了出去,就是我們東京六大少的敵人。”
沒人提剛纔福金的事,大家都把康福公主在心裏自行刪除了。
雖然公主那是救人的舉動,但畢竟還是一位未出閣的女子。而且那會公主說了一句什麼以後你負責的話,心裏明白的人都猜到了,蔡鞗這廝要是沒事,肯定會走大運。
幾天後,外界不知道怎麼回事傳出了一陣風言風語,說什麼蔡家五郎輕薄了康福帝姬,還猥褻了兩大花魁。一時間,蔡鞗的名聲在東京簡直是連狗都聽不下去了。
來福這幾日見着蔡鞗都是是汪汪的吠叫。
楚楚和香君聯袂而來,到了蔡府,加上蔡鞗三人一起跪在地上,地上還有一隻摔碎的茶杯。
外界的流言,官家早就知道了,作爲當事人的父親,蔡京怎麼能不知道。但是官家知道的事情更加詳細,就連蔡鞗怎麼落的水都知道。
雖然又是福金惹的禍,但是這便宜可是蔡鞗那廝佔了去。
蔡京得到了官家的授意,事情都這樣了,只能將康福下嫁給蔡家。
蔡鞗沒想到千躲萬躲的,那娘們還是落在了自己頭上。當蔡京找來自己兒子的時候,一開始並沒有訓斥他,因爲外面的流言自有人去收拾。
只是當蔡京把官家的意思告訴蔡鞗的時候,蔡鞗居然不幹了。
“我不娶那娘們,她簡直就是我的剋星。”
“慎言!什麼那娘們,那是帝姬。”
“你自己也說了那娘們。”
“我說了嗎?”
“你剛纔說什麼?”
“官家的旨意是...”
“不是這句。你說慎言後面的那句。”
蔡京啞口了,氣的渾身哆嗦。
“官家不嫌棄你欺負了康福,還要將她下嫁給你,你有什麼不滿的?”
“我就不娶她,每回遇見她都是我倒黴。我要娶楚楚!”
蔡鞗想了想,還有一人,於是又說道:“還有香君。”
也是有趣,去請人的正好是熊大熊二,兩人在路上就把蔡家發生的事告訴了兩位姑娘。
楚楚是驚喜,雖然聽起來蔡京是盛怒,但蔡鞗居然敢直接提了出來,心中的喜悅壓過了擔憂。
香君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了,但心想,觀這幾日蔡鞗的行爲,似乎是個不錯的依靠。
蔡京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蔡鞗在中,楚楚在左,香君在右,頗有一副一家三口一起抗命的意思。
“你們兩個以後不許再糾纏我家五郎,我可以讓人給你們自由身,離開東京。否則,等待你們的將是永無天日。”
蔡京指着楚楚和香君威脅着。
“你憑啥威脅我的女人,我就娶她們兩個。”
本來蔡鞗只是想着娶楚楚的,但是一想這事落在了楚楚一人頭上,怕她扛不住壓力,還是拉上香君吧。雖然和她纔剛認識,關係也不怎麼樣,甚至都不怎麼了解,但就衝着她能捨身救自己這一點,就值得將她帶上。
只是蔡鞗現在提出了香君,不知道是爲她好,還是在坑她。
“逆子!你,你當真要氣死我嗎?來,你告訴我,你究竟爲何不娶康福!”
“我說了啊,遇見她我就倒黴。而且娶了她還不能納妾,更不能進入仕途。”
“就這?”
蔡京不信的看了一眼,心想好像以兒子的那點思想也就這點理由了。
“不能納妾,你還不能養外室了嗎?官家不是答應了給你科舉的恩典嗎?你擔心的都不存在。”
“啊?”
蔡鞗看了一眼地上的杯子,又看了看蔡京,心道:自己是紈絝,看來老爹更是,這套路怎麼這麼熟悉。只是目光所及,看到楚楚眼光暗淡了下去。
蔡鞗道:“不行,我堅持我的想法。娶楚楚,還有香君。”
蔡京抓起一隻茶杯,心裏真想着砸死自己這氣人的兒子。
“來啊,來啊。讓我看看我可敬可愛的父親大人怎麼殺死他這個寶貝小兒子的。”
蔡鞗仰着脖子,把腦袋遞到了蔡京面前,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嚷嚷着。
“你!”
蔡京實在是沒辦法了,氣呼呼的站起來拂袖而去,臨走時留下了一句話。
“在這跪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捨不得打死你,但是打斷你的第三條腿我還是捨得。家裏也不缺你一個傳宗接代的。”
蔡鞗在這和蔡京槓上了,雖然受了罰,但是蔡京一走,蔡鞗立馬嘻嘻笑着看向了楚楚。
“咋樣?小爺我這次威風吧?你就等着嫁給我吧,這樣我就能天天找你報仇了。”
說着轉頭看向了香君:“也不知道你的心意是怎麼樣的。我只是想着藉此機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把你從青樓的苦海中解脫出來。”
香君輕輕的笑了笑:“郎有意,妾亦有心。我願意以後服侍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