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沒多想的就點頭說道:“是要送人的,你那裏有好的嗎?”
隨意的問話,就像是真的把這少女當成是做皮貨生意的一樣。
少女聽出了蔡鞗話語的意思,稍許錯愕之後,便是哈哈笑了起來。
點着頭,少女帶着一種玩味的笑意說道:“對對,我那裏有好的,你要去看看嗎?”
蔡鞗點了點頭,問道:“離着遠不遠?要是遠的話那就算了,我同伴還在等着我呢。”
少女帶着甜甜的笑容,圓潤潤的小臉上露出了兩隻可愛的小酒窩。
“不遠,不過你還是和你同伴說一聲吧,我那裏皮貨挺多的,你一時半會挑不完的。哎,還沒問你,你是做什麼的?”
蔡鞗隨意的說道:“做生意的,賣茶葉的。”
“宋國來的?”
“嗯。”
蔡鞗點了一下頭,對於自己是哪裏來的這件事,沒必要說假話,就大大方方的說自己是汴梁人,因爲口音怎麼都會帶着一點。
少女點了點頭,嘻嘻笑道:“那你和你的同伴去說一聲吧,我帶你去挑選皮貨。”
蔡鞗還真的把她當做了皮貨商,還以爲她的店鋪就在這附近呢。
看了看許崇山,還在那邊買着包子,蔡鞗走了過去。
“老許,我去買點東西,你先回客棧等我,一會我就回去了。”
“東家,你去買啥?咱們還要等信嘞。”
許崇山說的等信,就是等海路上那些人的信。
陸路比海路走的慢,蔡鞗這一些人,有些行動必須在知道了那一路的情況下才能做,否則會混亂的。
蔡鞗點了點頭:“我知道,就是去買點皮貨給家裏人帶回去。”
說着,從腰間的袍子下解下了一隻酒葫蘆遞給了許崇山。
這是蔡鞗走的時候,裝了兩隻小葫蘆的蒸餾酒,在商隊的車上還藏了兩罈子。
北地寒冷,越往北越冷,蔡鞗對於自己的出行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老許,這是烈酒,拿回去和兄弟們嚐嚐,可別像是尋常喝酒那樣的喝,這酒很烈。”
老許接過了酒葫蘆,知道這東西。
前段時間歲供的禮品上突然出現了一種酒,當時遼國使臣喝了直叫好。
身爲皇城司的人,還是探事司的都頭,許崇山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他還知道,這酒就是蔡家出的,也知道這是指揮使爲了自己擅自離隊而表示的歉意。
雖然知道這是好東西,但是老許並沒有爲此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老許小聲的說道:“東家,你不會武,在這別國的地界上還是小心些,你稍等一會,我去叫兩個兄弟來跟着你。”
“不用。”
蔡鞗擺了擺手,就是去看看皮貨,正常的買賣行爲,老許有點太小心了。
“老許,我就跟着那人去她家看看皮貨,一會我自會回去的。”
指了指那少女,許崇山朝那邊看了一眼。
見是一個俏麗的少女,徐崇山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心裏還以爲這是指揮使遇見了美貌的小娘子,紈絝衙內的性子又上來了。
那少女在看蔡鞗和許崇山說話,許崇山和蔡鞗說完後,隔着馬路對少女微微彎腰,表現的十足像是個商人家的僕人一樣。
俏麗少女也像是迴應老許一樣,點了一下頭。
……
“不是這條街上嗎?”
跟着那少女七拐八拐的,蔡鞗忽然心裏感覺有點不對勁,停住了腳步,認真的問道她,同時還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這少女帶着自己拐來拐去的,已經離開了商業區,好像進到了一個富人居住區的衚衕裏了一樣。
少女帶着一種得逞的笑容看着蔡鞗。
“你們南邊的漢子都這麼膽小嗎?我一個女兒家家的和你一個漢子一起走,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姑娘,我不買了,我要回去了。”
那姑娘的笑容,讓剛纔感覺有點不對勁的蔡鞗心裏更加警覺了起來。
姑娘臉上的表情沒變,眼裏還露出了一副你很有趣的樣子。
“哈哈哈,你跑的了嗎?我蕭山山看上的人,能讓你跑了,那就不是我了。”
???
蔡鞗有些錯愕,那日剛對老許說這大遼貴族不是耶律就是蕭,結果這少女她就姓蕭。
可是她剛纔說什麼?她看上的人!她是看上我了嗎?
跑!
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可是蔡鞗剛跑出去兩步遠,身後傳來了肆意的笑聲。
“哈哈,我說過你跑不了的。”
隨着蕭山山的話音落下,剛纔走過的衚衕口出現了兩個強壯的漢子。
蕭山山揹着手,得意的笑着。
朝着蔡鞗喊道:“哎,別跑了,你跑不了的。跟我回去,當我的夫婿,我養你,你也不用辛苦的賣茶了,以後茶葉都給我就行了。”
這麼隨意的嗎?
這橋段,估計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吧!
這蕭山山是飢渴?還是要抓自己回去當面首?
反正怎麼地也都不是自己做主。
這大遼雖然壓着大宋,但是這文化上卻是深受大宋影響。
大宋繼承唐制,社會風氣開放,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其實就是這麼說而已,律法中規定是一妻n妾,還要妻子同意了才能納妾。
但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可不是這樣做的,他們有的會把妻子放在老家,然後在外面養上好多女人。
同樣的,大宋有些有錢的女人,也學着男子,養面首(就是小白臉,野漢子,甚至還有那種兇悍的,敢直接帶回家裏去。)
蔡鞗轉過身來,那蕭山山的身後也站着兩個漢子。
不能開槍,太近了,打了一個來不及裝填第二發。
而且按照預定計劃,自己等人還要在這待上幾天纔會啓程去往下一個城池。
“你要抓我回去當你夫婿?”
蔡鞗不知不覺間,在心裏給這蕭山山打上了一個低俗的標籤。
“對啊。”
蕭山山大大方方的點頭說道。
“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所以本郡主決定了,就抓你回去做我的夫婿。”
她居然還是一位郡主,那她這就更隨意了。
蔡鞗的目光看向了蕭山山的身子,相知道她現在是女孩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