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個劫匪還勉強說的過去,這次一個敵國的郡主,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公主還算是合格的嗎。
但無論如何,拋開那些身份不說,這些女人確實是深愛他的。
年節已至,凜冬散盡,這是蔡鞗來到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年節,自那日從皇城司裏回家後,蔡鞗就開始了忙碌。
他的不正常,香君告訴了楚楚,由於那時候福金還沒回家,所以楚楚和香君也不知道該怎麼治他的不正常,只能看着蔡鞗在家裏瞎忙活。
蔡鞗帶着小靈兒打掃小院,裁着大紅紙自己書寫對聯,貼窗花,包餃子。
福金第二天才回家,那日和蕭山山分別後,她去了一趟宮裏。
直到福金回家對楚楚和香君說了蕭山山的話後,她們兩個才知道蔡鞗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他現在好像沉浸在了歲節的忙碌中,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麼陰影后遺症。
楚楚小聲問道福金:“昨晚你沒回來,他看起來挺正常的。我們還要不要…?”
福金搖了搖頭,看着蔡鞗忙碌的身影,輕輕笑道:“先讓他這麼忙着吧,過了歲節他要是還那樣,那就...”
福金說着話,輕輕瞥了一眼楚楚,然後轉頭就對着香君說道:“你去給他解決,不讓這個騷狐狸去,省得把夫君給累壞了。”
大婦的評價,楚楚只能受着,被叫成了騷狐狸,楚楚也挺委屈的。
不過楚楚也知道這是福金的一種玩笑。
牢裏的那個牛二被放了出來,蔡鞗交代了他不少事。
那個馬爺,倒也是知趣的,居然真的給了蔡鞗一座小院,還說裏面有驚喜。
不過蔡鞗倒是沒怎麼搭理他,因爲要過年。
忙碌了好幾天,終於到了歲節。
只是在這古代,人們好像格外重視上元節(正月十五)一樣,而在後世,人們就特別重視歲節(春節)。
但蔡鞗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和記憶來,分發紅包,並且送上吉祥的祝福語。
柒柒的,小靈兒的,熊大他們的,還有他的驢。
蔡鞗成親了,有公主在這,他也只是攜着娘子去問候了諸位長輩一句,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也算是成家,獨居了。
蔡鞗沒資格另開家府,因爲福金是公主,按照規矩,他們兩口子應該住在公主府裏。
福金不去公主府,偏偏住在蔡家蔡鞗的小院中,已是破了皇室的規矩。
不過好在她是宋徽宗最疼愛的一個女兒,到也沒怎麼管她。
柒柒留在了蔡京那裏,小靈兒今夜也是放了假,去和她的母親一起過節去了。
至於李清照,她這個時候不可能來。
一輛馬車悄悄的從蔡家後門進來,直接到了蔡鞗小院的門口。
牽來馬車的是熊大,他並不知道馬車裏是誰,只是按照福金的意思將馬車停好,就去悄悄告訴了福金,之後便離開獨自留下馬車在那裏。
桌上飯菜已經備齊,都是蔡鞗親手做的,還擺着上好的美酒,在座的只有蔡鞗,福金,楚楚和香君。
輕輕擡手,按住了蔡鞗的胳膊:“夫君,你先等等,我先送你個禮物。”
“哦?什麼禮物?”
蔡鞗感到十分的好奇,她會送自己什麼禮物,還這麼神神祕祕的。
“一會你就知道了。”
福金輕輕一笑,朝着外面喊道:“進來吧。”
溫暖的小屋門被推開,一個身穿蔡家侍女服飾的女子走了進來,她低着頭,手上捧着一個空盤子。
蔡鞗看了看那盤子,好奇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怎麼什麼也沒有啊!”
福金嘻嘻一笑:“你再仔細看看,我送你的這件禮物可貴重了。只能咱們幾個知道,所以誰都不許說。”
到底是什麼?福金還整的這麼神祕!
蔡鞗起身走到那侍女眼前,仔細的端詳着那個盤子。
難道這個盤子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甚至還拿起盤子咬了一口,試試是不是純金的。
可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盤子。
蔡鞗還以爲福金也要學自己,送紅包呢。
福金憋着一臉的笑意,其實不光蔡鞗有點懵,就連楚楚和香君也有點懵。
想着上前去看看,但那可是大婦送給夫君的禮物,自己兩個小妾還是算了吧。
蔡鞗回頭問道:“福金,你到底是送的我什麼?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盤子啊。”
福金神祕道:“你再仔細的看看啊,又沒說禮物非要在盤子裏。”
“不在盤子裏,那在哪裏?”
蔡鞗圍着侍女轉了起來,想着從她身上找找有什麼隱藏的不同之處。
“擡起頭來。”
這侍女一直低着頭,而且還壓的很低,好像是很怕自己看清她的臉一樣。
難道福金的禮物在這侍女的臉上?
隨着蔡鞗的命令,蕭山山緩緩擡頭,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帶着含羞的目光,出現在了蔡鞗的眼前。
一時間,蔡鞗徹底愣住了。
福金嘻嘻笑了起來:“怎麼樣?我的這個禮物不錯吧。我把大遼的郡主送給你了。”
直到這時候,楚楚和香君才知道那是誰。
她們兩個從來就沒見過蕭山山正面,只是遠遠的看過她一次,而且還是背影。
楚楚看着福金,想要知道爲什麼把她弄來?她可是遼人。
福金正要起身,看見了楚楚的眼神。
楚楚在用眼神傳遞着自己的意思:你在玩火!怎麼把大遼的郡主帶回了家中。
好像是看懂了楚楚的意思,福金輕輕眨眼,迴應道:別擔心,我和我父親還有公爹說過。
說過?福金居然將蕭山山的事情對她父親說過?
那這等於是將蔡鞗和蕭山山之間的事情給半公開了。
蕭山山在輕笑,蔡鞗有點不知所措,福金把她弄來了,她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見過面?
福金走到兩人身旁,看着蔡鞗那副愣神的樣子,掩嘴笑了起來。
“怎麼樣?我這禮物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