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聲，李肆等人，還有老許以及所有的皇城司成員全部拔劍，拔刀。
“玩不起嗎？你們宋國，也就這樣了。”
完顏阿珠知道術虎不會殺了他，頂多就是會把他打殘。
打殘一個人，不算什麼。
完顏阿珠輕蔑的嘲笑童師禮等人。
一句話，讓童師禮等人站住了腳步，無法上前，也沒理由上前。
不能衝動。
老五籤的是生死條約，生死由命的那種。
雖然心裏很急，但剛剛完顏阿珠點出了宋國兩個字，讓他們心裏明白，蔡鞗是在爲了大宋的臉面，不得不去應戰。
以他的油滑，他完全可以不用去打的。
但是他還是去了，他要去打出大宋的一種氣勢。
無畏，不屈，勇猛，敢戰的氣勢。
不能毀了老五的付出。
童師禮咬着牙，冷眼怒視完顏阿珠。
“若是我兄弟死了，那我便帶着大軍屠了你金國！記住我，我叫童師禮，我爹是大宋太尉，掌管大宋八十萬禁軍的三分之一。這是實話，我說的，到時候我會親手殺了你，漫天神佛也救不了你！”
“我叫梁輔，我爹也是太尉，掌管八十萬禁軍的另外三分之一。我哥們若是有事，我也會來殺你！”
“我叫李肆，我爹是大內...呃，我有一命，能殺你們一人是一人，殺一雙，我給老五也算是報了仇！”
“我叫朱汝賢，我爹是威遠節度使，我也有一命，當爲老五復仇！”
“我叫王佑章，我爹是御史中丞，吾有一命，殺之汝十人，血濺五步，我陪老五去地獄裏瀟灑。”
好吧，除了前面的童師禮，還有梁輔說的有點氣勢之外，其他幾個都不行啊。
童師禮和梁輔好歹還能拿出個八十萬禁軍的名頭嚇唬嚇唬人。後面這幾位，有的連老爹是幹什麼都不好意思說。
就比如李肆，他爹是大內總管，那纔是完顏阿珠一開始說的那個什麼內侍，就是太監。
一聲聲低語的威脅，聽在完顏阿珠的耳朵裏，不是感到害怕，說實在的，金人現在的氣勢，已然覺得自己是天下無敵了。
但是聽到他們自報家門的時候，還有那股子爲了兄弟而不顧一切的時候，完顏阿珠忽然覺得，宋國，不好惹。
他們太抱團了！要把這件事情，報上去。
若是真的這樣就好了，但這只是蔡鞗他們幾個兄弟間的抱團。
許崇山默默走了上來。
“下官是皇城司親事官，蔡鞗蔡指揮手下。指揮使大人待我們司裏的所有人親如兄弟，大人也與朝堂上的朝臣們關係匪淺。宗澤，李綱，等幾位老大人都是我家指揮使的忘年交。我奉勸你們，要考慮好殺他的後果，他是我們大宋使團的副使官。且不說這些，若是大人真的出了事情，以下官這身功夫，暗殺你們金國的大人物，不成問題。”
老許的威脅纔是最實在的，特別是後面那句。
暗殺！
這是誰也不可能隨時防備的事情。
“你們是在威脅我嗎！”
完顏阿珠也生氣了，還從來就沒受過這種威脅。
老許這就吹牛了，他吹的是黃翠翠。
完顏阿珠冷哼一聲，正要嘲笑宋人只會嘴上發狠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爆喝聲傳來。
蔡鞗被術虎提在手裏，捱了重重的一拳之後，像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
一聲爆喝，蔡鞗冷漠的擡起頭。
“桀桀傑，就這點力量嗎？”
無情嘲笑的聲音，加上他那雙赤紅的雙眼，還有那嘴角直淌的鮮血，爲他增添了一絲詭異的色彩。
特別是他那嘲笑聲，就像是來自地獄般的聲音。
“死！一點也不可怕。剛纔我想通了一點，死亡，其實也是一種重生！”
他瘋了嗎？
在這個時候居然開始了哲學？
術虎聽不懂，又是握起鐵鍋大的拳頭。
然而這次…
蔡鞗看着他的拳頭朝着自己肚子再次襲來的時候，居然做出了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動作。
握住術虎揪住自己衣領的手腕，蔡鞗的身體瞬間做出了一個空中平躺的姿態。
術虎的拳頭從蔡鞗身下掠過。
見蔡鞗居然就這麼躲過了自己的一擊，術虎有點愣住了。
這不可能，沒人能做出這種動作來。
他將力量用在了手臂上，居然一瞬間，讓身體和自己的手臂平行，甚至是緊貼。
術虎覺得這不可能，因爲他的肚子已經捱了重重的一拳，那種動作，不僅需要手臂的力量，也需要腰腹的力量。
然而，蔡鞗就是做了出來。
那一刻，好像是真的打開了蔡鞗的隱藏潛力。
不是系統，也不是金手指，這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或許是蔡鞗的氣運發生了變化。
作爲穿越人，總要有點特殊能力吧。
要不然怎麼能成爲天選之子？沒有氣運，他早就死在那次事故中了。
一開始，是不斷的桃花運，現在因爲這場生死之戰，蔡鞗又開啓了戰力的加成。
可能，他的氣運是來自於不同的經歷，一次次的經歷。
犯桃花，可能是因爲他總是去青樓，特別是剛穿越的那一陣，天天去找楚楚報仇。
犯郡主，可能是那次被福金撞了，後來又被福金用屁股坐了，而後又是嫁給了他。
犯武女，也就是總遇到香君這一類型的，比如上官婧兒，蕭山山，未知的黃翠翠，還有這次祈禱沒有牽連的完顏阿珠，可能是因爲那次香君捨身相救，後來蔡鞗又是捨命救上官。
氣運的糾纏，就像是無數盤雜的鎖鏈，一環一環，一扣一扣。
玄學，就是這麼神祕。
蔡鞗覺得死不可怕，在那一刻，好像是去地府轉了一圈，然後冥冥之中，就覺得自己應該還能打。
是幻覺，也是生死之際，突然激活的那種無限潛能。
這是真實可能存在的事情。人的潛力無窮，就是被封印了。
一旦打破了封印，那就是...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