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關懷,可就是隻說話,沒動作。
畢竟當着妹妹的面,她也不好意思。
蔡鞗瞪眼看着完顏雲朵,聽着她的話,還以爲她能解開自己的袍子呢。
可是等了一會,她就是坐在完顏阿珠身邊不動。
“呃…”
蔡鞗看懂了她臉上的表情,她只是因爲有妹妹在一旁,她不好意思。想了想,蔡鞗重新把目光落在了完顏阿珠身上。
蔡鞗呵呵笑了起來:“阿珠,我冷。”
“冷着唄。”
“讓我暖和一下。”蔡鞗往完顏阿珠身前湊了湊,阿珠也只是往後仰了一下脖子,沒有推開他,只是撇撇嘴道。
“不管。”
“阿珠,你忘恩負義,昨天我背了你一路,要不是你亂動,我們也不會掉下來。不掉下來,說不定早就救了你姐姐回去了。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追着打我,我也不會跑到這裏來。都是你,要不是你沒事找事,也不會出現現在這麼多事。都是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恩,反正都是你的事。”
蔡鞗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通,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完顏阿珠的身上。
這可把完顏阿珠給弄的不高興了。
“呦呵,都是我?是吧。行,都是我,都是我,那我就打死你,反正都是我的錯。”
像是小兩口吵架一樣,完顏阿珠氣呼呼的站了起來。
經過了一夜,腿上的毒素早就好了。就是綁着一塊布條,傷口還沒結痂,劇烈活動的時候牽扯着皮肉疼。
完顏阿珠眉頭一皺,腿上的傷讓她疼了一下。
蔡鞗看到她彎腰扶了一下自己的腿,伸手扶了一下她,道:“我不趁人之危,你還沒好利索,揍你沒意思。哎,就咱三,昨晚還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大家也都沒什麼事,怎麼這會你們不好意思了。阿珠,雲朵,你們不會真的打算凍死我吧?”
蔡鞗苦苦哀求,打了一個哆嗦,鼻子下還淌出來一縷清白的鼻涕,然後用力的一吸,又打了一個哆嗦。
瞧着他那可憐樣,阿珠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到我懷裏吧。別折騰我姐,我姐身子弱,過來我抱着你暖和暖和。”
完顏阿珠鼓着腮幫子,解開了自己的皮襖。
蔡鞗是手忙腳亂的爬了進去,一把抱住了阿珠的腰。
“恩,真暖和,謝謝阿珠,還是阿珠最好。”
阿珠樂了,扭了扭自己的腰,感覺到他那雙手有點不老實,但並沒有戳破。
“你這嘴,真能說。哎,你們的公主,是不是就這麼被你忽悠回去的?”
蔡鞗往下縮了縮自己的腦袋,看起來就像是趴在了阿珠胸口一樣。
“啥叫忽悠啊?我是探花郎,公主又是到了出嫁的年紀,我們之前又恰好認識,關係不錯,她這才嫁給了我。哎,你嫁人了嗎?我們這樣沒事吧?放心吧,我不說,省的讓你尷尬。”
蔡鞗說着話,低頭在阿珠的胸口蹭了一下自己的鼻涕。
“滾!”
完顏阿珠輕聲怒吼,擡手揪着蔡鞗的後衣領,讓他那腦袋離開自己的胸口。
蔡鞗仰頭,不自覺的又掐了掐阿珠腰間的肉,覺得肉乎乎的挺好玩。
“我亂動啥了?好吧,我不動,我轉過去。”
完顏雲朵笑眯眯的看着兩人,覺得挺有趣,只是清晨涼爽的空氣,加上坑裏還有煙,讓她忍不住的輕輕咳了幾下。
蔡鞗想起阿珠剛纔說她身子弱的事情了。
“你有病?”
“嗯,我有病。”
蔡鞗是十分正經的詢問,完顏雲朵也是十分乖巧誠實的點頭回答。
蔡鞗鎖着脖子,在阿珠胸前露出腦袋,問道:“什麼病?我那侍女是大夫,回頭可以給你看看。”
完顏雲朵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那天我第一次去給你送人蔘的時候,她給我看了。她無能爲力,我這是肺疾,一直用藥,好不了,也就只能這樣了。”
肺疾?
蔡鞗在心裏琢磨了起來。
啥是肺疾?肺癆倒是知道,大多是肺炎。這肺疾的毛病不能一概而論。
不過中醫裏,有很多治療肺病的方子啊,清茹不可能是無能爲力吧。
可能是清茹不敢私做決定,又礙於人家送了人蔘,這才意思一下,給她大致看了看。
蔡鞗沉思片刻,問道:“你都是喫什麼藥?”
“咳咳…”
冰冷的空氣,讓完顏雲朵又咳了起來。
完顏阿珠雙手籠着自己的皮襖,懷抱着蔡鞗,面上平靜的說道:“姐姐前幾年染上的肺疾,那時候遼國正好斷了我們的通路,我們這沒有好的大夫,就連藥材也不多,姐姐一直都是靠着人蔘養着。”
只是衣服下的手,爲了報復剛剛蔡鞗捏了自己腰間的肉,而想着揪起蔡鞗肚子上的皮。
蔡鞗使勁按着她的手,兩人像是一對偷偷打鬧的小情侶一樣。面上正經,私下裏悄悄的小動作不少。
土豪之地啊!蔡鞗不禁心裏感嘆着。
幾年,一直靠着人蔘養着,完顏雲朵是吃了多少人蔘啊?怪不得她有那麼多人蔘呢。
蔡鞗此時看完顏雲朵,都覺的她就是根大人蔘。
“銀翹解毒丸、羚羊清肺丸,橘紅顆粒、清肺消炎丸、桑菊銀翹散,有喫過嗎?”
蔡鞗好奇的問了一句,隨後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好像我說的都是我那個時候的藥,也不知道現在叫什麼。”
“你在說啥?”
完顏阿珠趴在蔡鞗身後,他的喃喃自語,阿珠聽得很清楚,趁着問話的時候,阿珠往前探了一下腦袋,張口咬了一下蔡鞗的耳朵。
只是爲了報復,她沒有別的想法。她的動作也是極爲小心,沒有讓雲朵看見。
蔡鞗忍着,伸手往後又是在她肚子上掐了一下,而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哦,沒什麼。我記得一個方子,回頭我問問我家侍女,看她會不會做。然後,有可能會治好你姐。”
“你還懂,藥!”完顏阿珠惡狠狠的問道,回掐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