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知道這不僅是個猛人,還是個狠人,那部電視劇裏的情節也逐漸清晰了起來。這男人,能手撕狼。
此時,他提出用手上功夫來定未來,阿珠剛剛和他說了什麼?
蔡鞗的目光,隨着完顏阿珠離去的身影轉動。
完顏阿珠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注視,回過頭來,衝着他得意的哼了一聲。
是阿珠的私心嗎?她不至於吧,昨晚還甜蜜蜜的,怎麼說變就變了?
蔡鞗使勁的瞅了一眼完顏阿珠,遞給她一個眼神。
你個臭不要臉的。
回頭看着金兀朮,蔡鞗狂傲的說道:“打?哼,你說打就打嗎?你臉怎麼那麼大!既然你問我怎麼樣,那我就告訴你,不怎麼樣。”
金兀朮眯着眼睛,輕蔑的笑了一下,道:“你是害怕了?”
“我對你沒興趣,我怕打死你。”
“宋使就這麼自信?”
“對,我就是這麼自信。你想去找你們那個什麼術虎作伴的話,自行了結就是了。本使現在聽到這個打字,心裏就憋着一肚子火氣,對於之前的事情,你們還沒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既然你今日提出了比武,那就先把之前的那件事給我解釋一下再說。”
金兀朮輕輕笑了起來,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語氣輕鬆的問道。
“那你想讓我們怎麼給你交代?”
蔡鞗哼笑道:“不是我想怎麼要交代,而是我要的,你們金國給不起。別說我不給你面子,說實在的,你們整個金國在我眼裏,還真不算是什麼。”
蔡鞗的一次次藐視,讓金兀朮也逐漸地心中冒出了火氣,他悄悄看了一眼完顏阿骨打,也是自己的父親,見他微微點頭,金兀朮心中有了底氣。
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金兀朮站起身來,大聲呵斥。
“宋人,你可別忘了,你們這是在我大金的地盤上。你們要是真像你剛纔說的那樣,那你們爲何而來!”
蔡鞗也是毫不相讓的回手一拍桌子。
手疼!
悄悄放在背後,瞪大了眼睛死盯着金兀朮,冷聲斥責。
“你是耳朵聾了嗎?小爺剛纔說了,是我們官家讓我來的。依着小爺的意思,小爺是不願意來。就你們這破地方,連個好玩的地方都沒有,往常這時候,小爺都在勾欄裏喝着茶水,喫着美味香甜的點心,聽着小曲,再有三兩嬌滴滴美豔的小娘子侍候着,逍遙快活的很。小爺是皇城司指揮使,在勾欄裏坐聽你們遼金打來打去,就當聽個小故事一樣,那纔是有趣。要是小爺來了興致,就把你們的事情給編排上一齣戲曲,那就是更加有趣了。哎,你還別說,小爺我現在就能給你編一出能引人入勝,感天動地的戲目。”
蔡鞗站定身子,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嫌棄的呸一下,皺眉道。
“難喝死了!這也叫茶?”
又是嫌棄的吐了兩口。
蔡鞗這段子,是隨口就來,完全就不把金兀朮放在眼裏。他不怕金兀朮生氣,他要是生氣了,那纔是好呢。商談不談了,大宋打道回家,豈不是正如了自己的意。
這段時間趙良嗣他們也沒少諷刺金人,甚至諷刺的比這還厲害。
是主動提出商談,但是誰都明白,現在大宋沒有什麼損失,提出和金國合作,也只是咽不下去百年前遼國帶來的那口氣,澶淵之盟。
雖然當年的舉措,是用三十萬歲幣,換來了百年和平,換來了大宋的更加富裕,但也讓大宋詬病已久,導致後來的帝王不思進取,逐漸走向沒落。
此次與金合作,對於大宋朝堂上來說,成了,就是成了。不成,那也沒什麼,沒什麼實質性的損失。就是官家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遣人來。
蔡鞗冷眼笑看被氣臉色漲紅的金兀朮,心道,這傢伙還真是嫩了點。
雙邊談判最主要的是什麼?口才放在第二位,第一是不要臉。唯有不要臉了,才能天下無敵。
恰好,小爺就是最不要臉的。
蔡鞗心裏洋洋得意,嘴上繼續說着。
“你可別以爲我們來,是怕了你們,隔着個大遼呢,你們能拿我們怎麼樣?等你們打下了大遼,你們的元氣早就大傷了,還有幾根毛?我們官家是可憐你們,可憐你們受遼人的壓迫,我們官家仁慈,所以才讓我們來,帶領你們走出一條陽光大道。你懂嗎你!”
蔡鞗剛說完,金兀朮氣的坐不住了,他本來也沒坐着。
砰的一聲,他又是狠勁的拍了一下桌子。
突然的一下,嚇得蔡鞗下意識的一縮脖子。
蔡鞗心裏尷尬,居然被嚇着了,但面上卻是不屑的冷哼道。
“你咋咋呼呼幹什麼!怎麼,只會拍桌子嗎?那你就使勁拍,用力,用大力,反正手疼的又不是我。難道是我剛纔說的事情,不幸說中了?喂,不會吧?聽哥一句勸,大度點,我就是講個故事而已,別當真。在你們金國,我認識的人不多,術虎被我殺了,再就是完顏阿珠,我總不能拿你們的皇帝來講故事吧?我不知道你們這蠻荒之地是怎麼樣?在我們大宋,我倒是可以拿官家開玩笑。小爺我尊重你們的皇帝,所以就只能拿你的名字來用用了。”
蔡鞗擺了擺手,繼續真誠的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