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兒又是悄悄擰了自己一下,強迫自己逐漸迷離的意識,清醒一些。
心裏猜測着耶律延禧在這個時候,爲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裏?而且來了以後,還坐在這裏好像不走了。
蕭青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歪着身子坐在牀上笑嘻嘻的問道:“陛下,是打算今夜留宿在我這裏嗎?天好像快要亮了,陛下在外許久未歸,今日不早朝嗎?”
耶律延禧手裏把玩着酒杯,嘴角冷笑的問道蕭青兒。
“怎麼?聽皇后的意思,是要趕朕走嗎?難道朕在此歇息一會也不行嗎?”
蕭青兒嘻嘻笑了起來,起身走下了牀。
下牀的時候,雙腿好像有些痠軟,歪了一下,又是趕緊站直了身子。
平時,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嬌媚氣息的蕭青兒,居然伸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才走到耶律延禧的身後。
假裝夫妻恩愛,兩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放在耶律延禧的肩膀上,爲他捏着肩頭。
“怎麼會呢?我只是問問而已,陛下要是在我這裏歇息,那我就趕緊收拾一下啊。”
此時的蕭青兒,口不對心,嘴上說着是一套,心裏其實期盼着,這個老傢伙,最好快點走,誰願意留你在這啊!你走了,我們繼續我們自己的事情,還要等着蔡鞗那混蛋回來呢。你不走,那混蛋要是回來撞見了你,該怎麼解釋,他個毛手毛腳的性子,說不定會興沖沖的直接進來。
另外,本姑娘現在不想伺候你!
快走吧!本姑娘不想伺候你!在此刻,不光是蕭青兒心裏這麼想着,就連一直跪在牀上的雲千嬌,也是這麼想。
雲千嬌倒是不知道蔡鞗會在私下無人的時候,把蕭青兒這裏當成是自己家一樣的隨意進出,她只是忍得很辛苦罷了。
明明忍得很幸苦,明明自己的丈夫就在眼前,但云芊嬌現在,就是不想待見他。哪怕是和黃瓜繼續玩下去,也不想見到這個可惡的老頭。
四十多歲的耶律延禧,雖然有了稀疏的白髮,但也不至於是個老頭吧。
雲芊嬌心裏叫他可惡的老頭,蕭青兒心裏叫他是個老傢伙。
耶律延禧閉上雙眼,在享受着蕭青兒的按摩捏肩。
“朕有些乏了,在此坐一會。皇后和雲美人就繼續你們的事情吧。”
呵呵!
蕭青兒心裏冷笑了起來,不願意伺候你,你還想着在這看熱鬧?做夢吧!
蕭青兒這裏的情況,蔡鞗完全不知道,也不知道蕭青兒和雲芊嬌正在費勁了力氣,想要趕着耶律延禧趕緊離開這裏。
腳步輕浮,搖搖晃晃,蔡鞗走進了大門。
按理說,蔡鞗回來,小酒的人應該告訴他一聲,耶律延禧在這纔對。甚至應該是提前攔住他告知一聲。
但直到蔡鞗進門,也沒有任何人提醒蔡鞗一下,甚至在蕭青兒的整個院子裏,都不見任何一人的蹤跡。
耶律延禧帶着侍衛來的,而在來了以後,他擔心蕭青兒會對劉蓉蓉不利,所以手下的侍衛在暗地裏,控制了蕭青兒的整個院子,在暗處尋找劉蓉蓉的蹤跡。
所有人都被控制在一間房內,所有人也都在到處悄悄的搜查,所以造成了整個一眼就能看便全部的前院中,沒有一人存在。
劉蓉蓉真是好命,能讓耶律延禧迷戀到這種地步,甚至擔心她的安全,而對身爲正妻的皇后,做出這種舉動。
也難怪,劉蓉蓉會有心思去上位,能有和皇后甚至整個後宮抗衡的能力。
在皇權時代,一切的權利,一切的恩寵,都來自於帝王。
哪怕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區區平民,只要進到了皇帝的眼中,被帝王喜歡關注,那麼就沒人敢輕易得罪,甚至還要去討好這個人。
蔡鞗腳步輕浮,遠遠的看着,像是剛剛喝了不少的酒一樣。
也確實,蔡鞗身上有着酒氣,昨晚的時候,蔡鞗也是喝了不少的酒。
“奇怪?怎麼沒人?是都還沒醒嗎?”
蔡鞗撓了撓頭,隨意的伸展了一下胳膊,朝着蕭青兒的寢宮就走了過去。
身子疲憊,蔡鞗不想說話,也沒有意識到耶律延禧會來這裏。
在蔡鞗的認爲中,耶律延禧這個時候應該不會過來,而且肯定不會過來。
吱嘎,厚重的大門聲響起,引得蕭青兒,雲芊嬌的心裏一顫。
也引得耶律延禧的目光朝着那邊看去。
蕭青兒和雲芊嬌心裏擔心,會不會是蔡鞗回來了?他這樣子直接推開大門,很不符合宮裏的規矩。
就算是來叫人起牀,也不到時辰,甚至也不是這個流程。
瞬間的聲音,讓蕭青兒還有云芊嬌的臉上流下了冷汗,也讓兩人的藥物作用減弱了幾分。
耶律延禧以爲,會是自己的侍衛進來通報,但覺得這完全也不對勁。
這是皇后的寢室,侍衛不能隨意的進來。
三人在疑惑,蔡鞗打着哈欠,踩着柔軟的地毯,正在隨意的脫去鞋子。
“誰這麼無禮,亂闖我的寢室。衝撞了陛下,該當何罪!”
一聲冷呵,從蕭青兒的口中吐出。
正在外間的蔡鞗一聽,瞬間一聲冷汗出來了。
“妹的,耶律延禧那綠帽子的老王八怎麼在這?”
心裏嘀咕了一句,蔡鞗趕忙想着出去。
但就在此時,耶律延禧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蕭青兒,因爲在大門推開的那一刻,耶律延禧明顯的感覺到皇后的手,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
而後緊接着,就是她的呵斥聲。
她在提醒誰嗎?是誰,值得她提醒?
耶律延禧沒有多想其他的事情,只是在一瞬間的時候,心裏想着,會不會是皇后的人來彙報什麼。
會不會是和朕的蓉蓉有關。
“讓他進來!”
冷漠的聲音響起,讓正想悄悄離開的蔡鞗,又是停下了腳步。
“走不了!自己走了青兒就會受到責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