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帶着幾分威棱的容顏上流露出追憶，略顯纖細的鳳目中浮現起淡淡的柔和溫情，這是令“雪清河”無比陌生的情緒。
“我和你不同。我...有一個妹妹。”
“雪清河”聽見千仞雪輕聲說道，神色莫名：“妹妹？親的？”
千仞雪從回憶中抽離，語氣恢復平靜：“當然是親妹妹。”
“雪清河”也沉默了。
“他”推測的是，這個突然以“他”本來性別和姿態出現的幽魂，可能是未來的她。
但這個猜測突然又因爲不一樣的過去蒙上一層迷霧。
“他”沒有妹妹。
父親和...那個人之間的感情勢同水火，她的記憶裏，永遠只能看見那個人背對着“他”，冷漠如冰的背影，以及面對父親時，仇視的態度。
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會給她添個妹妹.....
片刻的沉默之後，“雪清河”聲音略微乾澀的開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千仞雪清楚這個“自己”問的是千月瓏。
她思索兩秒，說道：“她叫千月瓏，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吧。”
告訴這個“自己”也無妨。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
相反，她很爲月瓏驕傲。
“她很好，可就是有時候就是責任心太重了。當面臨殺戮和拯救的抉擇時，她在選擇成爲救人一方的同時，有時候還會冰冷機械地將自己的生命也算計進去，作爲計劃的每一步...”
說着，千仞雪有些無奈：“爺爺也說過月瓏責任心太重這一點。過重的責任心對月瓏而言，會成爲一種束縛。還好這些年，隨着年紀的成長，她的想法改變了些。”
從千仞雪的講述和隱晦炫耀式驕傲中聽出許多與現在的“他”所掌握的部分武魂殿機密重合的“雪清河”一言不發，聽着千仞雪絮絮叨叨地講了許多。
“雪清河”的眸光明明滅滅。
這個“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和“他”有很多不同。
而最終要的一點，似乎是引起命運分路的核心便是——“他”沒有妹妹。
現在的武魂殿雖有聖女，但這位聖女只是聖女，並非神靈青睞的神女。
若是千月瓏真的在“他”的世界...
不，也不一定就不在。
準備私下令人查查人的“雪清河”看向說了許多還意猶未盡的千仞雪：“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你能離開我身邊嗎？還是隻能一直跟着我？”
之前就嘗試過的千仞雪搖了搖頭：“我無法自己轉移視角，只能看見這裏想讓我看見的。”
——後補題外話——
下午來了趟說走就走的自駕遊，老爸說是昨天沒回來陪我過生日的補償，嘿嘿。今晚十點半纔到的酒店，抓緊時間用手機摸了半章更新。
看明天老父親定的哪個地方玩，到酒店早就有更新，晚十點半還沒等到就是沒有昂，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