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第一貢生 >第五十八章 兒子,你牛逼了!
    朱祐樘差點沒被氣死。

    把李廣當天師,結果李廣把他當小白鼠?來歷不明的藥方,就敢給皇帝用?這貨居然連怎麼煉丹方法都不懂?

    戴義見此狀況,怕皇帝價值觀都扭曲,產生什麼心理陰影,趕緊問道:“會不會是這些人爲了逃脫罪責,故意把髒水往李廣身上潑?”

    “行了!”

    朱祐樘道,“朕還不至於不辨是非,人都死了,去計較那些作何?秉寬他還說過什麼?”

    現在朱祐樘是徹底看明白,計較李廣死不死的也不重要,人死不能復生,還是把焦點放在活人身上比較好。

    戴義道:“回陛下,帶張解元去過火場,讓他查看過,他說這火場也看不出所以然,只說重修的時候要注意。”

    “哦?可是要開壇做法,重新選定殿閣的方位?”

    朱祐樘問道。

    連陳寬和戴義也豎起耳朵,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張周可就太折騰,改變殿宇的朝向等問題,也會帶來很多麻煩事,好像修毓秀亭一樣經一番折騰,張周可能真就成了第二個李廣。

    別人會拿張周改變殿宇格局等事,對他進行攻訐。

    當然他們能想到的,張周怎可能顧慮不到?

    改變個屁。

    我又不是工程師出身,也不是玄學大家,而且我也不追求讓你們把我當半仙看。

    你們以前怎麼造,現在還怎麼造,我只在乎怎麼賺錢!

    蕭敬道:“張解元說,只是在選材料方面,要慎重。要放火防蛀,還說要符合天機……陛下,這是他的原話。”

    蕭敬也怕自己所說的太扯淡,故意強調張周就是這麼說的。

    什麼天機不天機的,我一介宮人哪懂這個?

    陛下您有事還是讓張周這樣的“專業人士”來解答。

    朱祐樘想了想,點頭道:“宮內很多建築,尤其像清寧宮這樣,以前就算是翻修,也未曾改變過大梁承重等格局,很多木料早就老化,一道閃電都能引發一場大火,看來秉寬是真的留意到了實在的東西。”

    幾個太監聽得是汗顏。

    現在這位“秉寬”真就成了香餑餑,皇帝眼裏的紅人,恐怕張秉寬放個屁,陛下您都能說是香的吧?

    戴義問道:“那陛下,清寧宮是否要啓動重修?”

    朱祐樘道:“這是自然。重修的事,就交給秉寬來負責。”

    戴義趕緊提醒道:“陛下,張解元畢竟是宮外之人,這宮內殿閣的重修,只怕是……”

    朱祐樘面色不悅道:“難道重修殿閣,不需要宮外的工匠?他們能入宮,一個舉人就不行?又不是讓他行走於內苑,還用你們教朕如何做事?”

    戴義被如此教訓,趕緊低着頭不敢吭聲。

    “這場火,既是上天對朕的警示,朕也應當有所迴應纔是,朕要下一道罪己詔,該怎麼寫……朕想聽聽秉寬的意見。”

    “……”

    三位司禮監太監又很無語。

    讓張周來負責修清寧宮,已是不符合常理的,現在連皇帝下個罪己詔,都要聽張周的?

    那張周到底是方士,還是翰林學士?

    怎麼制誥敕之事,也要讓他參與其中?

    “蕭敬,你去他府上,順帶替朕問問。”朱祐樘道。

    “是,陛下。”蕭敬突然想起什麼來,補充道,“陛下,張解元還提出……他的宅子……”

    朱祐樘臉色本還挺肅穆的,聽到這話,又氣又想笑,卻也笑不出來,嘆道:“朕也看出來,他做事不拘小節,時常討一些口舌之快,說不好就容易口舌招疣,他如今既不是進士,又未得到名氣,你們也時常留意,不能讓人去他那生事。”

    三個太監心想,原來陛下您也看出來了?

    真是感同身受啊。

    那小子進宮之後雖然對我們也客氣,但總喜歡拿宮廷內外的事開涮,嘻嘻哈哈的一點正形都沒有。

    雖不惹人嫌吧,但覺這小子跟正經文臣的區別很大。

    都不能稱之爲正經人。

    “他要的宅子,給佈置好,一定要離宮門近。”

    朱祐樘最後也強調了一下。

    這其實就是告訴這幾位,朕以後時常要用他,最好人能隨叫隨到,別讓朕等時間太長。

    “是。”蕭敬恭敬領命。

    ……

    ……

    張周乘坐着皇宮御馬監爲他準備的馬車,由孫上器親自趕車,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四合院門前。

    敲門,進到院子。

    蔣蘋渝和韓卿還在院子裏晾曬衣服,都是一些女兒家的衣服,趁有太陽,洗好了出來曬。

    “夫人,這麼忙呢?趕緊收拾收拾,別掛在這裏,一會有客人來。”張周笑道。

    蔣蘋渝不解望着丈夫。

    旁邊韓卿問道:“老爺,入國子學的事辦好了?”

    張周隨便拿起水瓢,從桶裏舀了水往嘴裏送,而後罵罵咧咧道:“那個國子監祭酒,也不知是哪得罪他了,故意給我使絆不讓我入學,不過那都不是重點。收拾好,咱又要搬家了!”

    “搬家?”

    這下蔣蘋渝和韓卿一齊瞪過來。

    張周笑道:“你們倆怎這麼默契了?先前卻沒見。”

    韓卿大概也想到什麼,紅着臉端着木盆,把剛掛好的衣服重新收起來。

    蔣蘋渝問道:“夫君,到底是怎回事?”

    張周道:“先別說這個,張君那小子呢?出來!”

    “小君,父親叫你!”

    蔣蘋渝喚了一聲,然後張君便好像做錯事一般,鬼頭鬼腦走出來。

    以前他對這個父親還是不夠尊重,父子倆有仇一般,加上張周以前不爭氣,把家產都敗光,當兒子的打心底對父親有意見。

    但現在不一樣了……張周家庭地位高,拎他跟拎小雞一樣,看到老爹回來,他是能躲則躲。

    “爹。我沒犯錯,這兩天我一直都在幫娘做事。”張君可憐兮兮道。

    張周咧嘴一笑,倒是把張君給看傻了,也是摸不着頭腦。

    難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小子,現在能耐了。過來過來!”張周坐在井沿上,對張君招招手。

    張君很怕張周這是引蛇出洞之計,邁着細碎小步,一點點靠近張周,最後還是被張週一把拉過去。

    “爹,你幹嘛?”

    “不幹嘛!爲父就是告訴你,兒子,你現在牛逼了,比你爹都牛逼,爲父給你掙了個錦衣衛千戶回來!高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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