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第一貢生 >第二百四十三章 衝業績
    張周之前也想跟王守仁建立聯繫。

    奈何就算是狀元,有年誼的關係,可始終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就算是先前偏頭關一戰他張周也深度參與,但別人更多記住的是王越的孤注一擲。

    那時候的張周,並沒有什麼資本去收攏一個本身就在文官圈子內資源豐富的“官二代”,如果王守仁要在文官圈子混,人家靠他爹的關係,不比他混得開?

    但現在張周覺得自己有資本了。

    寧遠之戰後,開花子母炮足以能改變未來大明跟韃靼人的戰爭走勢,以王守仁的見地不可能沒意識到這點,那你王守仁如果還想將來有軍事抱負,難道你不想跟着來學學?甚至是成爲大明最高軍事學堂的開校鼻祖,甚至是當上講官?

    現在是皇帝給了張周調人的權限。

    至於王守仁來了之後,是否會配合,那是另一回事,張周現在還不苛求。

    ……

    ……

    隨後張周就跟着朱祐樘去到坤寧宮,見到了張皇后和張鶴齡姐弟二人。

    “皇后,看朕把誰給請來了?”

    朱祐樘笑着說道,“秉寬的能耐,可說是大明上下無人能及,連朕都要佩服。”

    張皇后一改之前敵對的臉色,甚至也不會拿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來面對張周,反而是微笑帶着親近之色道:“秉寬來了?坐。”

    儼然夫妻倆已是一體的,對張周的態度也是步調一致。

    張鶴齡走過來,特地給張周把椅子往外挪了挪,笑道:“張先生請坐。”

    “壽寧侯,這怎麼好意思?”張周笑着。

    張鶴齡都這麼“乖巧”了嗎?上次跟張鶴齡於教坊司見面時,張鶴齡可是一門心思要給張周甩臉色擺架子,還想拿勳貴老炮的身份收攏他張周,一扭臉,心態就能轉變過來?

    張周心想,確定不是在糊弄我?

    朱祐樘道:“秉寬不用客氣,你當得起!要說大明還有誰能把鶴齡給栽培起來,非伱不可!看看延齡之前什麼樣子,自從他受你的指點,現在都能獨當一面了。”

    “是是。”張鶴齡幫腔道,“所以還望張先生也能多提點一下在下,也讓在下在軍中有所成就。”

    大概的意思,這是有所求了,所以纔給好臉色。

    張周看張鶴齡給出的態度,也沒有多尊敬,基本還是敷衍居多。

    等張周和皇帝夫妻落座之後,張鶴齡纔到一邊坐下來,還對張周陪着笑。

    張皇后問道:“秉寬,太子最近的課業如何?陛下一直說,你在給太子上課,令太子進步很明顯,本宮婦道人家也並不懂那些,他真有向好的一面?”

    “是啊秉寬,你跟皇后好好說說。”朱祐樘很自豪。

    大明最有能耐的人,不但當他的顧問,還當了他兒子的老師。

    自己慧眼識珠,當初就能從茫茫人海中把張周給選出來……

    當皇帝的不會以自己的能力高超而沾沾自喜,卻會因自己用人準確而倍感自豪。

    張周道:“臣對於太子的課業,只是起到了輔助的作用,還是要靠東宮諸位講官齊心協力。太子最近對於四書五經的修習,的確是有進步,但要進步的空間還很大。”

    “那就要全靠你了呀。”張皇后含着笑,望丈夫一眼後,又帶着怨惱瞪張鶴齡一眼,隨後以溫和的笑意轉回看着張周。

    張周光是從這女人來回的神色,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難道說張皇后除了別人所說的懂得駕馭老公之外,在治國治事方面,也有其見地?

    隨即張周打消了這想法。

    就在於張皇后於弘治、正德、嘉靖三朝,都沒有得瑟起來,正德時沒能做到規勸兒子,嘉靖時她完全可以藉助楊廷和把義子朱厚熜掌握得死死的,但她也沒能力做到這點,反而是被一個毫無經驗的藩王世子用三年時間完成大清洗,甚至靠大禮議連她這個娘都不認,跑回去認祖歸宗了。

    但凡她有點政治思維抱負,何至於如此?

    張周笑着拱手道:“定不負皇后所望。”

    張皇后又望着丈夫道:“那陛下,是不是該重賞於秉寬?”

    “哈哈,皇后啊,這不用你擔心,朕自然會厚贈於他的。”朱祐樘想,這還用你來提醒?

    張皇后笑道:“朝廷賜的,那是陛下的心意,臣妾也想賞賜他,這代表張家人的心意,連母親之前也跟臣妾說,以後要多跟秉寬走動走動,他沒有壞心思,一心都是在爲皇室,爲大明。臣妾也想讓他多帶帶鶴齡和延齡……”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

    但張周還是感覺話語中似有深意。

    不是張皇后刻意表露出來的,而是她不小心“說漏嘴”。

    就在於“他沒有壞心思”這幾個字。

    張周想了想,我救你女兒,預言清寧宮災,還有幫朝廷做那麼多事,能有什麼令你最初覺得我有壞心思?必然還是給皇帝納妃這件事了。

    你是看到我跟皇帝相處這半年來,從來沒挑唆過讓皇帝去納妃,甚至還在幫你們夫妻倆調理身體,幫你們備孕,所以你纔會化解之前對我的偏見……或者說你也知道現在鬥不過我了,纔跟我講和的?

    朱祐樘道:“皇后你要賞賜,朕不攔着,不過你們張家也不多,具體怎麼賞多還是聽朕的爲好。”

    其實皇帝不太想讓張家來做賞賜。

    首先名義問題就很不合規矩,你張家憑什麼代皇家來賞賜功臣?就算說是相助,人家主要也是幫朕,而不是刻意幫你們張家,你要感謝感謝朕就行了。

    不過張周知道,皇帝介意更關鍵的因素,是因爲皇帝覺得,皇后就算是賞賜,那用的也是他荷包裏的錢。

    就好像你們張家現在會造銀子或是財富一樣,最後還不是從朕口袋裏掏銀子?

    朕這兩個小舅子會自生財富?

    他們沒把朕的荷包掏乾淨就算客氣的,朕這兩年那點薄薄的家底,都快被他們兄弟倆給搜幹刮淨了!

    “傳膳,今日朕跟秉寬喝酒,鶴齡,要不你就先回去?”朱祐樘似乎沒打算留小舅子在宮裏喫飯。

    張鶴齡道:“陛下,臣也餓了。”

    很直接。

    朱祐樘皺眉道:“你家裏缺了這幾口飯?不過也罷,一起留下吧!朕跟秉寬說話時,少插嘴!”

    “是,是。臣跟着學都來不及,怎會插嘴呢?”

    ……

    ……

    一頓午飯,喫得很沒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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