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第一貢生 >第六百四十三章 沾了貴氣
    張永對於皇帝是否於開春出征草原的事很關心,張周也沒明確回答。

    以至於張永沒從張周這裏打探到第一手的消息。

    在張永走之後,孫上器先進來,他是完成回京述職的差事之後,準備回永平府,但他又隱約聽說自己不用回去,來拜訪張周的目的,也是想明確知道未來他的差事是什麼。

    “你應該是晉升了。”張周道,“錦衣衛指揮僉事,獎勵你過去幾年的辛勞,不過具體是留在北鎮撫司做鎮撫使,還是回永平府港口那邊打理事務,這事陛下沒跟我說,我暫且也還不知道。”

    孫上器聽了之後非常激動。

    三年之前,他還只是個百戶,現在跳過千戶直接要升僉事,且還是實職的,也讓他份外感激張周的提攜之恩。

    孫上器道:“卑職願意做一些辛苦的差事,以報答陛下和先生的知遇之恩。”

    張周道:“別這麼說,我沒幫你什麼,主要還是你幫朝廷做了很多事,且都還是不計危險和功勞的,就算當時沒人提,也始終會爲人所知。”

    “是,是。”

    孫上器心裏當然清楚。

    當下級的幹活,唯一能被上面所認可的,那你得有個好上司,給張周做事或者是給旁人做事那能一樣?

    “過幾天再回,先看看情況,永平府跟錦衣衛的聯繫也會很深,過去年之後無論你在哪個差事上,都會顯得很忙碌。”張周道。

    “是。”孫上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起身給張周再行禮,就要告退了。

    張周隨手拿起一件東西,遞過去道:“回去後再打開,有些機密的事情儘可能不要被人知曉。眼下可能要建立一套新的體系,是涉及到斥候和諜報等事,具體跟你講不清楚,最近有時間就過來,我再跟你說。”

    孫上器一怔。

    無論是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再或是以錦衣衛特使的身份去永平府,在他看來都是很榮幸的。

    誰知現在還要給他一個“特殊任務”,讓他有機會更進一步做到一個新部門的首腦,就算孫上器還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他也能感覺到自己是要飛黃騰達了。

    ……

    ……

    孫上器之後,張周看了一會戲,隨即又進來兩人。

    後面一人在進來之後便先退出去,只有前面的彩黃氏走上來,邁着一種讓張周看了都要皺眉頭的步伐到近前來,也如一般的民女見到當官的一樣,先是下跪行禮。

    “起來。”

    張周只是讓彩黃氏站起身,並沒讓她落座,因爲張周並不覺得這女人能幫上他太多忙。

    彩黃氏急忙遞上前一個賬冊道:“老爺,這不已經到年底了,頭年裏永平府地方上的一些礦,已經相繼有了收成,新開了十幾個礦窯,產鐵多的有四個,這是年頭到年底產量的彙總,您看過。”

    張周拿起來隨便翻看了一下。

    永平府的鐵礦,分爲官窯和私窯,所謂的官窯也並不是官辦的,而是張周所設立的,而私窯也有張周的股份在裏面,甚至他還佔了大頭,勘探位置等也是由張周提供的,剩下打理等事交給了地方的一些官宦。

    看似是給他們利益,但其實大多數該是要以稅收和股份的形勢,歸到朝廷這邊來。

    朝中大臣不是參劾他張周以公謀私嗎?張周所建立的,看似是個普惠性的產業,但其實還是在爲大明朝積累資源。

    “幹得不錯。”張周點頭表達了讚許,“一年下來,能給朝廷帶來六千多兩的礦稅,以及我這邊能拿到一萬九千多兩,比我預期中要多。”

    彩黃氏一臉恭謹道:“這還只是第一年,如果來年再能增加一些產量的話,至少還能翻個幾倍。只是跟官辦的礦場相比,還有些……少了。”

    張周將賬冊放下,擡頭打量着這個略顯貪心的女人,問道:“爲什麼要跟官辦的相比?人力物力上,有可比性嗎?”

    彩黃氏道:“若是老爺準允的話,最後讓這些礦石,可以在本地進行冶煉,這樣就免除了一些運送的成本,畢竟冶煉成鐵之後,再運出去,也會輕便很多。”

    “不行。”張周當即否決道,“目前朝廷只開放了部分採礦的權力,至於後續冶鐵等事,不是民間所能承擔的。這些鐵要是被人私自轉賣,甚至賣給了番邦,那該怎麼解決?這責任你能承擔嗎?”

    “老爺所提醒得是。”彩黃氏趕緊用誠惶誠恐的口吻道。

    張周道:“我不是你家老爺,不用這麼來稱呼我。”

    彩黃氏略顯尷尬。

    稱呼張周爲“老爺”,既好像是在稱呼官老爺,又好像是把張周當成自家的主事人,但張周似乎並不喫他這一套。

    “彙報的事情完成,沒別的事,可以先走了。”張周似乎也不想跟彩黃氏廢話。

    彩黃氏支支吾吾道:“妾身還有一事,想請教爺。”

    “說。”張周顯得漫不經意的模樣。

    彩黃氏道:“聽說我家有個出了門的婦人,本已是罪婦,卻一直沒了下落,還望爺您能幫忙找尋一下。活要見人……最好……死也能見屍。”

    張周道:“既不是你黃氏之人,你有何資格問詢呢?再說,你也本就是彩家的人,這與你無關。”

    “可是,家裏想知道一些,想託妾身來問。”彩黃氏低下頭道,“一介罪婦,或是心存惡念,若是讓她唐突了爺,就不太好了。此等人也容易記仇,或是會影響到爺您日後做事的大計。”

    張周目光灼灼,似乎一眼就能看穿彩黃氏的想法。

    這女人,就好像一隻好鬥的公雞,似乎本以爲已是張周在永平府跟地方官宦溝通的“頭馬”,誰知冒出個“小嫂子”,也就是黃趙氏,即便現在黃趙氏跟她之間還沒什麼正面衝突,她已經能感覺到危機,似乎想把這個危機扼殺於搖籃之中。

    但她是打錯了算盤。

    張周道:“既是罪婦,也與你們家族無關了,她人又是被髮配到永平府本地,那以後她的死活,或是出路,你也不必理了!下去的時候,拿我的手書,領個賞,明天就動身回去,跟他們說,年初的拜會就不必了,也不用來給我送禮。”

    彩黃氏急忙道:“地方上也都傳開了,說是陛下要將永平府賞賜給爺您作爲封地,妾身等人有機會成爲爺您的食邑之戶,倍感榮幸。”

    張周道:“你們的賦稅和徭役,又不是對我負責的,我只是替陛下和朝廷打理一方事務,且都還只涉及到商貿,兩不相干。把我的話帶過去,以後各顧各的,若真有人想打我的旗號出來鬧事,我第一個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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