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遠松看了她們一眼,依然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弘治天子看見恨的牙癢。
弘治天子心裏也在暗罵,好一個二牲口,以後趙遠松要真落在他手裏,或者自己把自己身份露出來之後,一定要把這趙遠松拖出去打板子。
不但要打面前這個趙遠松的板子,還要脫了褲子打,一定要要在大羣大羣的人面前打。
他倒是要看一看這,意思在衆人面前丟掉了所有的面子,他還能不能夠像現在一樣得瑟。
弘治天子絕對不允許,全天下還有人比他得瑟。
弘治天子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樣想,這明明不像是一個皇帝的思維,但是他就是覺得面前這趙遠松的姿態,讓他覺得頂不住。
他渾然沒覺得,這本來就不是一個皇帝對大臣該有的想法。
他甩了甩腦袋把自己的想法甩出來,然後看着趙遠松想要看一看趙遠松會有什麼樣的答覆,但是他心裏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趙遠松沒有可能會拒絕他提出的條件,除非他自己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
可惜的是趙遠松站了起來看看弘治天子,眼神裏面的表情依然沒有絲毫改變。
在弘治天子的一片期盼中,他說出了讓在場幾個人再也忍不住的話。
“您的要求這邊拒絕了喲!”
那邊的蕭敬牟斌瞪大了,眼睛就連朱厚照魚都忍不住想要鼓掌。
竟然有人能夠拒絕皇帝的要求,這要是在朝廷之上,那就找死。
弘治天子感覺自己幻聽了,看着趙遠松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趙遠松感到有些糾結,這廝怎麼耳朵還不好用。
不過餓他還是懶洋洋地說道,我說你的要求,我們這邊拒絕了喲,你提出的條件,我沒有辦法答應。
弘治天子再也繃不住了,看趙遠松問道,你拒絕我提個條件,難道你這就不怕死嗎?
我們可是張皇后的家人,張皇后你知道吧?
弘治天子還想繼續說,那邊趙遠松一擺手,說道,張皇后我知道。
只看着趙遠松對着京城方向一拱手,臉上肉眼可見的就帶上了幾分尊敬,彷彿能夠看到一個他十分尊敬的人。
“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是我十分尊重的人,雖然沒有見過他本人,但我心裏對他的尊敬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
“我大明朝廷有如今的盛況,皇后娘娘那也是出了大力的。”
弘治天子聽到這話心裏當場就不爽了,“如今大明有了幾分中興之像,百姓們安居樂業,那不是他的功勞嗎?
怎麼又變成張皇后的功勞了?
弘治天子當場有幾分不太痛快,竟然忘了張皇后就在旁邊,說道:“如今大明有這番盛況,那不是最大的功勞不那皇帝嗎?怎麼要變成了張皇后了?畢竟真正管理這個天下的也是皇帝而不是皇后。”
旁邊的張皇后一聽到這個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有點不爽了,看着這弘治天子暗罵了一聲死鬼。
趙遠松聽到了弘治天子的話輕蔑一下,說道,“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想來你竟然還是張皇后的家人,那豈不是妄自菲薄?”
“雖然皇帝十分賢明,但也多虧了有皇后娘娘這一個賢內助,畢竟皇后娘娘娘雖然不是直接管理天下的人,但正所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別的不說,萬一皇后娘娘不是個省油的燈,沒有當好皇帝的賢內助,皇帝就還要分心後宮事務。”
“沒有娘娘掌控六宮,那皇帝的精力畢竟大打折扣,勢必會影響到陛下對朝廷的管理?”
“你怎麼敢說,張皇后是沒有大大的功勞的,你說出這樣的話,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們安居樂業,可見皇帝對天下的掌控實在強大,皇帝將百姓是放在心上的。”
“也證明,陛下下幾乎將最充足的精力,最旺盛的狀態,投入到對朝廷的管理當中,這怎麼可能沒有皇后娘娘的功勞?”
“所以我就算不必見到皇后娘娘,也必然會知道皇后娘娘的名聲。”
旁邊的蕭敬蕭敬還有朱厚照,聽到趙遠松這些話瞪大了眼珠子。
他們當場就已經麻了,他們沒有想到這趙遠松說的那麼大通的歪理。
現在他們聽起來,還覺得這個歪理講的十分有道理。
然後他們心裏已經明白了一件事情,無論趙遠松這個話。到底是不是歪理,說的正不正確,那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將張皇后捧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高度,將這天下如今的大好景象,硬是分了一部分功勞給張皇后。
最最重要的是,張皇后就在旁邊,這些話張皇后怎麼可能不愛聽?
他們看着張皇后,只看見張皇后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朵根上了,就差當場說出來,“你再多說一點,本宮愛聽的。”
可想而和,這趙遠松不管怎麼樣,性命是絕對保住的,就是說這皇帝想要把這趙遠松宰了,張皇后也必然會出來幫他說話。
而張皇后極力要保這個趙遠松,那皇帝想要宰掉這個趙遠松,就會變成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他們嘆了口氣,如果他們有趙遠松這樣的本事,還有這樣好的運氣,他們祖墳那真是冒青煙了呀。
那邊的張皇后本對於趙遠松拒絕了兄長的要求,雖然這個兄長實際是假的,是她的丈夫,但她心裏是覺得有幾分不滿的。
可是現在聽到這趙遠松的馬屁,她的臉嗖的一下竟然紅了起來。
原來他在大臣的心目中,形象竟然是如此光輝的嗎?
還是隻是在面前這個趙遠松的心目中那麼光輝?
這趙遠松這樣說,自己都不忍心看着皇帝宰了他,要是自己任由皇帝宰了他,自己又在場,那豈不顯得自己這個皇帝的賢內助沒有用?
弘治天子此時當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他聽着趙遠松的話,彷彿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好像又覺得怪怪的。
合着如今天下靖平,自己竟然不是有最大功勞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