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大明縣令到國之砥柱 >第七十二章 太子的性命擔保
    這話說得可惡。

    就連那個牟斌都忍不住了,走出來訓斥道,“放肆,我們好好跟你做買賣,給你通便利了,你怎麼如此出言不遜。”

    趙遠松沒管牟斌,瞅了弘治天子一眼,說,“說句難聽的,就是你這身體,都活不過三年了。”

    “我浪費那麼多銀子,浪費那麼多精力,難道是爲了買這兩年的時光?”

    牟斌本來看到趙遠沒有回答他,讓他感到有些惱怒。

    可真聽完了趙遠松的話,他瞪大了眼睛,手都顫抖了起來。

    這可是弘治天子的安危,那可不是一句玩笑受得了的。

    他竟然敢說弘治天子只能活三年。

    他怎麼敢?

    牟斌顫抖的手指着趙遠松,可這一切已經太過驚駭了,他不敢說出話來。

    他甚至恨自己,爲什麼要出來多說這一句話,他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說。

    這是一個大忌諱,光是討論這個事情,就已經是個大凶險了。

    只是趙遠松也感覺到有些奇怪。

    他感覺這一個弘治天子的身體,已經有些不太好了,兩三年內身體肯定是挺直了。

    但是他記得歷史上,好像這壽寧侯也活得更久一些,最後是嘉靖天子給弄死了。

    所以按理說,這壽寧侯張鶴年不應該兩三年就死掉啊!

    但他搖了搖頭,雖然他也願意相信歷史,但是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醫術。

    趙遠松猶豫一下,覺得也可能是這弘治天子有什麼機緣,遇到更好的醫者吧。

    張皇后的身體晃了兩下,旁邊的朱厚照連忙扶住了張皇后。

    那邊的朱厚照也忍不住了。

    弘治天子是他的父親。

    雖然平時弘治天子對他嚴格,但那都是爲了他好,這一點他還是分得清楚。

    他站出來,就斥責要趙遠松,誰知道那邊的弘治天子,卻是擺了擺手。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宮中那些太醫也探查過他的身體,但一個兩個就是吱吱嘎嘎的,說話竟也沒個實處,只說他必然能夠長壽。

    可那些人知道他的身份,必不會說真話,他的身體要是大好,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可若說僅僅是三年時間,他就必定打挺,這還是太超出了他的意料了。

    他看一下趙遠松,說道:“我怎麼說也是朝廷裏面的貴人,你說這話可有憑證?”

    趙遠松冷笑了一聲,他這個中醫是家傳的,學得是有些水平的。

    他看着弘治天子問道:“你覺得我有沒有憑證?”

    弘治天子猶豫了一下。

    這趙遠松剛纔一口就說出。他有服用丹藥的習慣。

    那麼可以說,對方至少不是個江湖騙子。

    弘治天子的手都有點顫抖。

    可是他還是搖搖頭,咬牙說道:“還不足夠,我要你給出更多的說法,這樣我才能相信你。”

    “如若不然,你這樣詛咒我,我與你不死不休。”

    此時的弘治天子已經慌了,他竟不記得,這裏是趙遠松的地盤。

    趙遠松瞅了他一眼,本來是他以前的性格,他大手一揮,就將這些人趕出去了。

    可他看到了弘治天子眼睛裏面的惶恐,又看到了他頻頻地看向身邊的妻子,還有那年幼的兒子。

    趙遠松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他理解這一個弘治天子。

    自己死了不要緊,留下孤兒寡母的受人欺凌。

    那纔是最可怕的。

    這種痛苦他自己經歷過,知道那有多難。

    他開口說道,“我敢說這樣的話,那自然是有憑持的。”

    “你現在是否每天夜裏,只能睡不到兩個時辰?”

    弘治天子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點了點頭:“沒錯,睡眠確實不怎麼好。”

    那邊的張皇后只感到天旋地轉,趙遠松竟然又猜對了。

    趙遠松死死地盯着弘治天子,說道:“你是否大冬天了,也不知得到冷?”

    “不,你的情況應該更極端了。”

    “下雪天,你應該可以只穿一件單衣,在沒有火爐的房間裏來回走。”

    弘治天子眼神裏滿是苦澀。

    他艱難地點了點頭,肩膀上似有千斤重,連挺直的背都彎了下來。

    那邊的蕭敬和牟斌越聽越慌張。

    他們寧願他們兩個不站在這裏。

    若是這趙遠松信口雌黃那還好,可是他們聽着趙遠松的話,再看看弘治天子的反應,就知道這趙遠松說中了。

    趙遠松瞅了弘治天子一眼,頓了一下,說道,“就這樣還不足夠嗎?”

    弘治天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直到現在還是不能夠接受這個定論。

    雖然他有預感,但是他無法相信他只有三年的命了。

    他的兒子還太小了。

    就像趙遠松說的一樣,他的兒子很有可能玩不過滿朝的文武,只能是受人欺凌。

    他咬了咬牙,說道:“我只是上了年紀,睡眠淺一些,我這大冬天的只穿單衣在房子裏面走來走去,只能夠說明我身體好。”

    趙遠松瞅了他一眼,“哪一個身體好的人,能夠不怕冷到這種程度?”

    “就連練武之人,大冬天的,不也得穿件棉衣嗎?”

    “你這種叫看虛則亢,你得多虛,才能到這種程度?”

    “說你只能活兩年,那都是多了。”

    那一邊的張皇后再也忍不住了,竟然一把抓住了趙遠松,“趙知縣能看得出我家阿老爺是生了病,你得救救我們家老爺。”

    張皇后哭得稀里嘩啦的。

    那邊朱厚照再也忍不住了。

    他們已經明白趙遠松的話,絕對不是信口雌黃。

    他也抹着眼淚。

    這個時候他再看一下弘治天子,他發現弘治天子的年齡,其實沒有多大。

    他記得他的父親今年才三十四歲。

    但是弘治天子鬢角已經有了不少的白髮,爲他操勞的太多了,爲大明王朝實在操勞的太多了。

    他之前一直都是不思進取,不好好聽話,到現在聽了這趙知縣的斷言,他才發現,弘治天子的情況,已經到了如此惡劣的程度。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最令人難受的事。

    他看着趙遠松,竟然堅定的說道:“趙知縣,我們知道你是個有才華的人,但是你現在在強權之下,是都未必保得住自己的。”

    “就算你進山當山賊,或者坐着船出海,那也不過是苟延殘喘。”

    “這哪有在中原大好河山享受的快樂。”

    “只要你能救我家父親,別的不說,你在大明安心呆着,榮華富貴,你享之不盡。”

    “我敢用性命擔保,不會有人敢欺凌你,不會有人敢取你的性命,我保你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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