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好奇心都被調動了起來,他們看着寧王的驕傲的樣子,心裏猜測寧王的計策肯定是奇妙。
如果不是那麼妙的話,寧王都不可能有一副那麼驕傲的臉孔。
寧王也確實是頗爲驕傲,這是他第一次智商佔到了上風。
以前的時候他提出的計策,都被手下的三個謀士給推翻了,總能夠被手下的三個謀,找到他計策的漏洞。
如今可就不一樣了吧!
他又想起上一次在城樓上,他果斷一刀把那賀呈俊給砍了,才導致趙遠松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藉口進攻他。
要不然他現在可能已經死在了亂箭之下了。
由此可見,靠別人還是靠不通的,做人最重要的還是要靠自己呀!
他昂起頭看這三個謀士,心裏想就這樣還謀士呢,還不如他自己,最後事情還不是要靠他自己來解決。
“你們剛纔說了,如果我向朝廷上書誹謗,不,……是向朝廷說明了趙遠松的真面目,朝廷也不會信我的。”
“那這樣我們就應該反其道而行之。”
這個話剛纔寧王已經說了,對面的胡建淵,闞全程,李士實三個人也已經聽過了。
只看寧王終於把下半句的說出來,“既然如此,那我爲什麼不上朝廷上一封奏疏。”
“向朝廷誇趙遠松的才華有多麼高絕!向朝廷舉薦趙遠松的本事有多高明!向朝廷說明我對趙遠松有多麼仰慕!”
三個謀士聽到這個話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他們好像已經弄明白了一點寧王的意思。
他們就算已經猜到了寧王的想法,臉上該有的驚異,該有的崇拜卻都沒有出現。
闞全程站了出來,看着對面的寧王,還想確認一些東西,間道,“王爺,您做這樣的意思是?”
寧王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計策都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你們這都聽不懂嗎?”
“就你們這樣的貨色也能夠出來當謀士,我真是羞於與你們這些人爲伍。”
闞全程聽到這話愣了問道,“那我走?”
寧王表情有些難看,“滾回去,既然你們不懂,那我就好像得給你們講解講解。”
“我這個計策講完之後,伱們就會知道,你們之前提出那些計策到底有多麼的不堪入目。”
“你們想啊,我向朝廷污衊趙遠松不行,我親近他總行了吧?”
“朝廷知道我那麼仰慕趙遠松,知道我對趙遠松那麼推崇,我對趙遠松表現出了愛人才之心,那朝廷會怎麼想?”
“朝廷肯定會覺得我跟趙遠松有那麼一腿,至少我是有拉攏趙遠松的心的,朝廷會怎麼樣?”
“朝廷肯定會很急的,現在朝廷能拿出來能夠打仗,又有經濟才華的不多了。”
“只要我把趙遠松拉攏過來,那朝廷不得急眼。”
“朝廷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他們會怎麼做,他們肯定就不會派趙遠松來到我這裏當這個巡撫了。”
“那麼我們一切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胡建淵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跑出來忍不住問道,“王爺,那麼您這條計策的靈感來自哪裏?”
都到這個時候了,這樣的餿主意都提出來了,您在問人家這個靈感,意義在哪裏呢?
胡建淵看到兩個同僚的臉色也縮了縮脖子,好像他問出這個問題也確實是沒什麼意義。
但是闞全程和李士實覺得沒什麼意義,對面的寧王卻覺得他問出了這個問題,太有意義了。
這不是在給他當捧哏嗎?
他說道:“這個問題問的極好。”
“我從小就飽讀兵書,那孫子兵法中有言,實則是指事實是指在靈活轉換之間。”
“我這種才華的人自然是能夠將兵書裏面的內容轉變成實戰的戰法,如今就是我小試牛刀的時候。”
“你們都說說我這條計策到底怎麼樣?是不是妙哉?”
“其實我跟你們說吧,我這條計策最妙的東西,並不是想一次就摧毀那趙遠松跟朝廷之間的關係。”
“我知道趙遠松跟朝廷之間的關係很緊密,一次半次的根本沒有摧毀他們信任的可能。”
“但是也不需要完全摧毀他們之間的信任,只要讓他們相互之間有了幾分懷疑,哪怕只有一絲的懷疑,我這個計策就已經可以做到了。”
“朝廷不會冒一絲的風險,畢竟趙遠松要是轉變過來,那裏面的風險肯定會極大。”
“正是因爲這樣啊,他們肯定不願意去冒這個風險,所以最後的結果必然是趙遠松沒有辦法來當這個巡撫。”
“並且我還有後續的計策。”
那邊的闞全程感覺頭皮癢的很,好像是要長腦子了。
竟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然後呢?”
寧王鼓樓鼓掌說道,“既然朝廷不會再派趙遠松過來,就證明我這條計策是有效的。”
“當皇帝的人要是一點懷疑與謹慎的心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因爲這我們就可以把趙遠松推上一條絕路,甚至將他收爲己用。”
“這樣的人才留在朝廷的那邊,實在是有點暴殄天物,留在我的身邊才能夠發揮自己的才華。”
李士實看到那寧王如此驕傲的樣子,真的很想聽一聽他後續的計劃。
寧王又道,“既然我已經可以實施這個計策了,那麼趙遠松就算對朝廷再怎麼嚮往,他也肯定會傷了心。”
“這時候我再多派人送金銀財寶一套,給他送美女,甚至是可以給他寫信,說明我的敬仰。”
“甚至還可以親自給他寫詩,證明我的求才若渴,咱這樣做噁心能過來當然最好。”
“老實說,趙遠松要是不能過來,咱們也不是說不能接受,最重要的是趙遠松身邊肯定有錦衣衛和東廠的。”
“我這些美女,我這些金銀財寶,無論趙遠松收不收都好,朝廷肯定會知道的。”
“朝廷看到我這些信。對趙遠松還有信任嗎?肯定會越發的懷疑。”
“趙遠松被這樣懷疑,肯定是沒有前途了,心裏肯定是很迷茫的。”
“就是在他最迷茫的時候,我趁虛而入,突破他的心防,告訴他只要來了我麾下,我第一謀士和最信任人的位置就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