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眼尖,立刻就辨認出了,這個屍體正是院長夫人。
院長悲慟的捂臉哭泣,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臉上還有淚痕:“演武堂的人僱傭殺手,想要對老夫動手!夫人捨命相救,老夫幸得不死……諸位,演武堂的事情,你們覺得如何處理?”
鬚髮皆白的大長老抽出了一把大刀:“滅了演武堂!爲夫人報仇!”
一邊的馬龍看得內心激盪,他聽說過院長是個狠人,但沒想到狠成這個樣子。
院長說道:“馬龍,接下去是我天武學院自己的事情,你也可以過來,不過老夫希望你不要參與。”
馬龍並未反對,但也並未答應。
整個天武學院的人,在大長老的號召之下,黑壓壓的離開了學院大門。
數萬人分三路進發。
有妖獸坐騎的,他們就乘着妖獸坐騎,或是飛行,或是陸地。
也有不少是擁有船隻的,於是他們就走水路。
更多的則是普通弟子,他們是用行走的方式。
此刻的演武堂,堂主錢仁貴還在和幾個家老喝酒。
幾杯酒下毒,錢仁貴臉上出現了喜色。
“堂主,這些日子,你似乎很高興吶!”一個家老給錢仁貴倒酒。
錢仁貴哈哈大笑,看了一眼懸掛在大堂上的黃金拳套,他說道:“還好,還好呀……哈哈……現在有了三王爺支持,我們演武堂代替天武學院,指日可待!來來來,喝!再喝一個!”
衆人也紛紛過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暢飲數杯。
此刻在在演武堂大堂的人,都是錢仁貴的親信,其中一個人說道:“聽說天武學院的李院長甦醒了。”
“既然我能毒他一次,那我便能毒他第二次!只是想不到,這一次竟然來了一個靈脩來攪局,看來下次遇到了三王爺,應該也讓三王爺去收拾收拾那些靈脩了。”錢仁貴說道。
“對!”周圍人也覺得錢仁貴說的有道理。
“喝!”錢仁貴擡起了酒杯,正要喝下去,一把飛刀從遠處飛掠了過來,直接打碎了他的酒杯。
看着好酒漏了底,這讓錢仁貴憤怒交加,朝着外面罵道:“是誰?”
豈料,幾個弟子飛奔過來,他們連滾帶爬來到了錢仁貴的面前。
他們還擡過來了一具屍體!
“堂主,是天武學院的人!他們來了好多人……嗚嗚嗚嗚……”
“天武學院?!”此話一出,錢仁貴的眼睛都直了,“這是誰?”
“是院長夫人,他們說……是您殺了院長夫人!”那小廝說道。
錢仁貴內心就彷彿是被抨擊了,轟得一下,讓他整個人都蒙了!
就在他懵逼的時候,大門被打開了,大量天武學院的弟子,他們帶着刀槍棍棒等十八般武器,已經是來到了演武堂的正堂上了。
“仁貴兄。”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出現,原來是在房頂,天武學院李院長已經出現了,他戲謔的看着錢仁貴。
“你殺了我的妻子,如今還在這裏悠閒的喝酒,你的心可真大呀……”李院長似笑非笑的說道。
錢仁貴盯着屍體,他知道,這是他的末日來了。
此時間,大隊的人馬,已經是將演武堂給團團包圍了,這陣勢,比包餃子還要誇張十倍。
那些平時對演武堂“忠心耿耿”的長老和弟子,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以往演武堂的誓言在這裏似乎成了笑話。
什麼“同甘共苦”,到這裏都變成了“樹倒猢猻散”,又或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讓錢仁貴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諷刺。
“李兄,你這麼興師動衆的過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錢仁貴看着李院長說道。
李院長微微一笑:“是啊,解除誤會的最好辦法就是,讓該死的人馬上去死。”
錢仁貴聞言,整張臉都擰巴在了一起,他咬着牙說道:“來人,準備戰鬥!”
但在如此懸殊的力量差距面前,哪裏還有人會有繼續戰鬥的戰意,他們一個個紛紛臉色難看,退卻之意油然而生。
直接點的,甚至於直接就跑路了。
畢竟誰也不希望爲了演武堂那些虛假的教條而去送死,那將毫無意義。
馬龍在一側,他並不打算參與這次的事情,他只是冷眼旁觀,但哪怕是不帶一絲情感,看到了眼前這個陣勢,馬龍也不禁大爲震撼。
不等錢仁貴解釋,李院長背過身去:“除了錢仁貴,其他人都送他們一程。”
話音剛落,武修們就像是出籠的餓狼。一個個怒吼着,紛紛擁簇了過去。
演武堂的人都還沒有準備好戰鬥,就像是一羣剛剛脫去了龜殼的網吧,也如同拔掉利爪的野貓,此時根本反應不過來。
天武學院的武修在得知了錢仁貴殺了自家的院長夫人之後,他們如何能不惱怒?
一個個就像是出籠的狂犬一樣,逮人就咬,而且是一邊撕咬,一邊亂甩的方式,演武堂的衆人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馬龍在一邊看的仔細,不過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也許李院長早就對這“天下第二武修門派”不滿了,此時正是抓住了一個機會,將其剿滅。
這是江湖上的事情,江湖爭鬥一向是絡繹不絕,而天武學院名義上也是江湖門派。
江湖恩怨,朝廷無權干涉。
馬龍悄然離去,就彷彿他從未來過一樣。
而嚴戚水等人,則是越殺越勇,有了這一次爲“院長夫人報仇”的理由,此時天武學院的弟子,更是如同洪水猛獸一樣,一路上都摧枯拉朽。
雖然說天武學院的院長現在毒素未消,但是他身邊的長老和精英弟子們,卻都不是喫素的。
一股腦兒將以往受過的屈辱和憤怒,全部都宣泄了出來。
以往的憋屈和人生旅途的不順,都在這一檔口全部爆發出來,破壞力可想而知。
一路平推,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