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百花蛇露出了一抹難看的微笑。
沈倩雯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說道:“季伯昌!等一下!”
“時間不多了。”季伯昌說道。
“當時你親媽的侍女包攬下了一切罪責,保護了你奶孃,現在你奶孃還活着,她也許知道的更詳細。”沈倩雯說道。
季伯昌朝着沈倩雯抱拳,但還是離開了。
按照了百花蛇的說法,季伯昌找到了林中的一處廢棄木屋之中。
當他進去的時候,周圍卻是十分安靜的,加上光線昏暗,讓他無以爲是不是百花蛇耍了他。
然而很快,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血紅色的刀刃,那刀刃架在了他脖子上,離他脖子上的動脈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似乎季伯昌只要喘一口氣,就會被這刀刃給抹殺。
“季伯昌,你是三王爺的兒子,如今你是來抓我的麼?”
在季伯昌的身後,傳來了馬龍的聲音。
季伯昌舉起了百花蛇的編織釦子,造型就像是中幗結一樣,這讓馬龍收起了武器:“百花蛇果然也遇到麻煩了。”
“是這樣……”季伯昌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他看待馬龍的眼神還是有些畏懼和嫉恨,畢竟倆人之前在靈劍派結了很多次的樑子。
“不管你信我還是不信我,我已經給他們刀片了,他們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會離開的。”季伯昌說道。
“你太天真了。”馬龍說道,“隨行的還有‘盲伎’白蓮,她的聽覺無人能及,你認爲刀割繩子的聲音,她會全然不會察覺?”
“什麼?!”季伯昌也是大喫一驚,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馬龍此時的模樣也是讓季伯昌頗爲驚訝:“你現在……確定不是殭屍?”
“我?”馬龍看着自己渾身的繃帶,“皮外傷,沒事。”
“你真是一個怪物。”季伯昌十分無語。
……
幾天之後,在午門外的街道上,百姓圍繞兩邊,中間是一輛輛的囚車首尾相連。
“真是想不到,這個王后竟然極度王爺的王妃,還打算買兇殺人傷害王爺的種,真是夠人渣的!”
“最毒婦人心嘛。”
“不過她長得倒是挺好看的,還有後面的那個姑娘,長得挺機靈的。”
路邊的百姓指指點點,如果是尋常的囚犯,百姓還可以丟雞蛋,但眼下是皇親國戚,所以他們只能扯皮兩句,並不能動手。
沈倩雯抿着嘴巴,她朝着旁邊的百花蛇點了點頭,因爲此時橋洞隧道已經近在咫尺。
車輛進入到了隧道之中,光線也頓時暗淡了不少。
幾個人立刻開始了行動,百花蛇從嘴巴里吐出了刀片,那刀片將手上的鐐銬給斬斷,而這時候從徹底爬上來一條小蛇,這條小蛇銜着一根髮簪。
百花蛇接過了髮簪,扎入到了身邊一個衛士的腦袋裏面,趁機奪走了他的武器,將其他三人都給解救了出來。
“看來他沒騙我們。”沈倩雯說道,沒想到這刀片也是一把法器,能夠切斷鐵索。
得到了自由的衆人,正要順着隧道離開,卻發現隧道的入口竟然有幾個靈脩在逼近!
“是五花!”典獄長慌張的說道。
“從出口出去,他們既然在入口等待我們,那我們出口混入人羣之中!”百花蛇說道。
“好!”衆人跟隨着百花蛇的腳步,來到了出口。
雖然出口沒那麼多侍衛,但路的中間卻站着一個女子。
女子雙眼是白色的,沒有瞳仁,而且手上撐着一把遮陽傘。
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瞬間,百花蛇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被卸掉了。
因爲來人竟然是盲伎!
盲伎白蓮抿着嘴脣,她緩緩將頭側了過來,用耳朵聽着衆人的動靜,她說道:“王爺讓妾身在這裏以防萬一,你們果然不規矩。”
“是誰他媽會規矩的等死啊!”沈沖沖罵道。
“那就只好在這裏將你們處決了。”白蓮一步步逼近,她腳下生風,風系的法術顯然被她玩得如火純情。
霎時間,整條街道狂風驟起,大樹搖曳,葉子翻飛。
四個人站在了一起,但那些葉子就像是鋒利的飛刀一樣,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傷口。
百花蛇咬着銀牙,她怒視着白蓮:“你在江湖上的名聲明明很好,爲什麼要幫助朝廷?”
“妾身的事情,不勞你費心。”白蓮扭動了羽扇,一道巨大的月牙出現在了白蓮的身後,忽然月牙就朝着百花蛇等人飛掠了過去。
百花蛇瞳孔縮小:“快臥下!”
衆人茫然,但還是照做了,他們紛紛蹲下。
而這時候無數樹木被攔腰砍斷,就臉隧道的出口這時候也出現了一道平行於地面上的巨大刀痕!
真要是剛纔沒躲開,四個人恐怕已經被腰斬了。
滴答,滴答……
鮮血順着百花蛇的胳膊流淌下來,作爲這裏唯一一個能打的人,百花蛇知道,這時候她若是離開,這三人必死無疑。
突然,百花蛇朝着肩膀上伸出了手,肩膀上的小蛇吐出了一顆蛇蛋,百花蛇握着蛇膽朝着地上一砸。
篷!
大量的煙霧,頓時就包圍了周圍。
百花蛇說道:“就是現在!”
“快走!”典獄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就朝着前面狂奔,那肥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裝滿水的氣球,上下胡亂的晃動。
“你這是做什麼?”百花蛇的面前出現了白蓮。
百花蛇傻眼了:“你……”
“煙霧彈麼?可是妾身本身就不需要用眼睛戰鬥。”白蓮說道。
百花蛇咬着銀牙:“大,大意了……”
沈家姐弟和典獄長紛紛無助了額頭……
沈沖沖:“百花蛇妹子,似乎比馬龍更單純。”
“真的跑不掉了麼?”沈倩雯手持一把簪子,顯然是打算拿這把木簪子當成武器。
而周圍的衛兵卻變多了起來,情況非常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