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芫:“什麼車票退不了?”

    “退是能退,可不能全退啊。”林曉可看不得浪費,情願自己去坐那趟車。

    再說了,他姐開車送他過去,來回不都要油費嘛。

    現在油價多貴啊。

    “曉啊,還是讓你姐送你過去,畢竟要帶行禮嘛,你姐直接給你送到學校門口,省得你拎着大包小包的轉車,多麻煩啊。”林爸說。

    林媽也勸:“就是,以前家裏是沒這個條件,現在有條件,你姐有車了,不用幹什麼呢?”

    家人都這樣說,林曉也不再固執。

    “那就麻煩我姐了。”

    既然林芫送他,那時間就自由很多。

    等到第二天,林曉睡飽了才起牀。

    林媽給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飯,既然是林芫送他去,她就沒準備乾糧。

    有阿芫在,這兩人肯定餓不着。

    林爸很不好意思,“本來我今天沒事,還想送你去學校。誰想到昨天晚上有個客戶,臨時打電話過來,非要今天過來買菜。”

    “二伯,還是家裏的事情重要。”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林媽問。

    林曉咬着林媽做的油條點頭,真硬啊,難怪他姐碰都不碰油條。

    這早飯喫的,林曉連打兩個飽嗝。

    “走吧,咱上路。”林芫已經騎上電動車,等在院子裏。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破話!”林媽過去拍了她一下,“不允許說這種話。”

    “天吶。”林芫無奈,“咱別太迷信好不好!”

    她媽堅持,那手大有她不改口,就還要落下來的架勢。

    雖說那力度就夠拍拍灰的,但這不是家長的威嚴嘛。

    “好好好,那我送他上路,行了吧!”

    在林媽手落下的同時,林芫直接把車開了出去,“林曉,麻溜追上來!”

    麻煩的是,到鎮上的這條路還沒造好。

    不得不先騎電動車去鎮上。

    林曉真的感謝他姐。

    感謝他姐老老實實騎電動車過來,要不然這一肚子早飯,非得灑在這片他熱愛的土地上。

    還感謝她姐,不在乎油費,真的開汽車送他。

    但是這樣的感謝,沒能持續二十分鐘。

    因爲二十分鐘後,車開到了市區。

    他見鬼的發現,林芫開車居然不看路標。

    潮汐車道她看都不看就莽了上去,結果,他們逆行了。

    看着迎面開過來的車,林曉握緊了安全帶。

    “我以爲你不看路標,是你記得這裏怎麼走。”

    “嗨,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誰會記三百年。”

    林曉往後仰靠,完蛋!他姐這情況比新手司機還要恐怖。

    林芫被前車逼的往後退。

    “你別緊張,就是稍微有點遺忘。”

    林曉:“哪裏是稍微了?話說你不記得,就應該看路標啊!”

    “別囉嗦,有交警過來了。”

    林芫正式開車第二天,被扣了三分,罰了一百塊錢。

    林曉看着那張罰款單心痛,他就應該坐公交車回學校!

    “姐啊,要不然,你還是用那邊世界的土方法送我過去吧。”

    林芫堅持要開車,“路段只有自己開過纔會熟悉。”

    “不自己開也能熟悉。”林曉問:“你爲什麼不開導航?”

    林芫:完全忘了還有這麼智能化的東西。

    “爲什麼不提醒我?”她反咬一口。

    林曉:“我這不以爲你認識路嘛!”

    總算,在林曉時不時的狂躁中,兩人安全的到達學校門口。

    “要我送你進去不?”

    “就到這裏吧,我在這裏下。”林曉去後備箱取出自己的行李後,特意又走回林芫旁邊,“謝謝你了姐,回去路上當心啊,情願慢點。”

    他看周邊沒什麼人,低聲快速補了一句,“要不然你還是用土方法回去,最保險。”

    “我進去了。”

    “等會兒!”林芫叫住他,從車窗遞了個紅色塑料袋出去。

    “這什麼?”

    “西紅柿。”林芫發動汽車,“靈泉澆起來的,比外面買的好喫。”

    林曉抱着一袋子西紅柿,看着林芫走遠,直到那輛車遠到看不見,他才拖着自己的東西回宿舍。

    再說林芫這邊。

    回去走的是走過一遍的路段,加上有導航輔助,自然是開的順順當當。

    一路回到市區,再過眼前的郊區,就要到上林鎮的地界了。

    就在車快要開過郊區的時候,林芫看到一抹灰影。

    熟悉的灰影。

    她猛地一剎車,把車停在路邊,朝灰影走了過去。

    “小孩兒,你住在這兒啊。”林芫踩在廢棄的石子堆上問道。

    突然聽到聲音的柳大經被嚇了一跳,剛貼的封口都歪了,“你怎麼在這兒?”

    柳大經內心奇怪,這人都快走到他身邊了,怎麼他一點都沒察覺呢?

    “路過。”林芫看他腳邊,全是塑料封口撕下後的塑料紙,“你這是幹什麼呢?”

    “包眼鏡布啊。”

    林芫:“從哪兒找的這種活幹?”

    柳大經還有些自豪,“我自己打聽來的。”

    “這一箱全是包好的?”林芫指了下他右邊的箱子。

    “嗯。”他把錢還給牧鶴年後,從醫院的病人家屬口中,知道了這種外包活。

    他還得照顧師父,醫院那邊要有情況,他隨時都要過去,所以到廠裏做全日工不現實,他又沒多少力氣,更沒什麼門路。

    脾氣不好,嘴也笨,自覺很多工作,就算那邊不壓着,他也做不了。

    所以能從老太太們手裏,分到這樣一個活,他已經滿足了。

    起碼他做一晚上,能給自己買一件換洗衣服。

    林芫頗有興趣的蹲下,看着他手腳麻利的,將鏡布平鋪進袋子裏,然後封口。

    “一個多少錢?”林芫問。

    “八釐。”

    “哈?”她是沒想到,還能冒出一個比分還小的單位。

    “做五千個能拿四十塊錢。”柳大經雖然說這話,但手上完全沒有停頓。

    “這麼缺錢嗎?”林芫好奇的看着這個年輕人,“憑你身上的本事,幫人看看風水,都夠你喫用了吧。”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正規修士都得有證,才能去做這些行業。”

    “那看來你沒證啊。”林芫撐着下巴,“爲什麼沒證?”

    柳大經擡起頭看了她一眼,“你一個普通人爲什麼要問這麼多?”

    林芫實在:“我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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