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罵得難聽的兩人,易中海來到傻柱這邊,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於小石跟婁曉娥,又看了看站在這裏的前院的林風堂,最後將目光放在傻柱身上,對他道:“柱子,你去報警,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不丟人已經丟人了,也不差報警這一點。
等警察來了,看他們怎麼說,事後真要這吳唐氏繼續鬧騰,再隨機應變。
“真報警啊?”,傻柱有些不確定,下意識看向賈東旭那屋,對一大爺易中海道:“警察同志來了把賈東旭抓了怎麼辦,畢竟六十八塊錢,不是小數目了。”
“賭博是犯法的,到時候又是拘留又是罰款,更是一團糟了。”
易中海嘴角一抽,他還能不知道這一點嗎,可現在能怎麼辦?
真給錢?就賈家目前這情況,多有十塊錢都是十塊錢的事。
至於處罰,以賈東旭目前的狀況,警察同志總不能把人給帶走吧。
到了現在,易中海賭的就是警察同志能夠根據實際情況進行恰當的處理辦法了。
“去吧,沒事的!”,易中海催促起來,可誰知傻柱卻還是搖頭,對一大爺易中海道:“一大爺,其他事您吩咐一聲,我妥妥的給您辦了。”
“可這事我不去,您不怕賈張氏找麻煩,我怕啊,就她那性子,事後知道是我去報的警,指不定會以壞了賈東旭名聲的名義找我麻煩呢。”
聽着這話,一大爺易中海頭疼,很是無語道:“這事我會跟她說,保證不會找你麻煩。”
聽到了保證,傻柱想了想,剛要點頭同意,這時候,旁邊的於小石道:“一大爺,您就別給何哥找事了。”
這人說着,撇撇嘴道:“你的保證在其他事情上會有用,在這事上,作用不大。”
“本來賈張氏就對何哥做的一些事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真要讓她找到由頭,這不是讓何哥跳坑裏嗎。”
“對,一大爺,您別把柱子給坑了。”,林風堂也出聲,對一大爺易中海道:“真要報警,您親自去最好,其他人,還是算了吧,根本就扛不住。”
兩人一說,傻柱也清醒過來,這個忙,還真不能幫。
“得,一大爺,這麼一聽,我是真的不敢去了,您自己跑一趟吧,反正距離不遠。”,傻柱說着,感謝兩人的提醒,易中海一看,苦笑起來,得,還是他自己去吧。
剛要轉身離開,這時,三大爺閻埠貴語氣悠悠道:“老易,我們自己商量着把事情解決了不好嗎,真要報警,我們先進四合院的評選又要失分了。”
幾人聽着這話都滿頭黑線,三大爺啊三大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記着這個。
“老閻,你是院裏的三大爺,要不你幫着處理唄。”,一大爺易中海也來氣了,尼瑪,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場景,要是能夠自己處理,他還報警折騰個什麼勁。
“老易,你也別拿這種話堵我,說到底,這事只要把錢還了就是,非得折騰得又是對罵,又是報警的。”,三大爺閻埠貴可不怵一大爺易中海,他看得出來,易中海這是想要威逼人家後退一步呢。
“老閻,你這話什麼意思。”,易中海目光有些不善,冷哼一聲道:“若是其他欠賬,就是賈家暫時還不了,我易中海可以先幫還了。”
“那你要怎麼處理?”,三大爺閻埠貴呵呵一聲,意味深長道:“老易,剛剛人家那句話還真說對了。”
“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事情既然做了,就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賈東旭這是自願跟人家玩的吧?沒有人給他挖坑吧?”
“也就是現在新社會了,換做以前,還不上人家能逼得賣兒賣女。”
說到這裏,三大爺閻埠貴直接點破道:“老易,別以爲大家看不出來,你就是在偏幫,而不是要解決問題。”
於小石几人聽着這話都一副迷糊的模樣,彷彿是聽不懂一般。
這事,他們怎麼看不出來,也就是因爲賈家目前的情況,人的同情心讓他們都選擇不說而已。
偏向嘛,誰沒有呢!
被直接點破,易中海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反駁,他的目的確實是要幫賈家儘量少還點錢,也爲賈東旭的事消除隱患。
深深呼吸,一大爺易中海看着三大爺閻埠貴,語氣悠悠道:“好,既然你覺得我處事不公,那好,你讓大家一起評評理,我這偏幫有沒有錯。”
既然已經被點破,易中海索性將話給說開,三大爺閻埠貴眼睛眯了眯,哼哼一聲沒有回答。
於小石看到了此時一大爺易中海眼中對三大爺閻埠貴的譏諷,他撇撇嘴,這一大爺,最擅長的就是這一招了,運用起來那是嫺熟無比。
人都是羣居動物,所謂超然物外,要麼是一個人沒心沒肺,什麼都不在乎,要麼這人在這個團體中跟所有人都撕破臉皮,不再在乎其他的事情。
如若不然,你就得和光同塵,而一大爺這種擅於道德綁架的,有時候就能讓你身不由己。
這不,現在幾句話就把三大爺閻埠貴給逼到牆角了。
三大爺閻埠貴敢在這事開院大會嗎?
不,他不敢,偏幫,這是一種親近態度的表達方式,院裏的人誰不想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得到人偏幫呢。
人心如此,可以說絕對的公平公正是不會有的,因爲人的主觀性還在。
只要人的主觀性還在,就會有情感偏向。
“一大爺,你還是先去報警吧,這繼續吵着也不是個事。”,林風堂出聲,給了兩人一個臺階下,三大爺閻埠貴這個時候也不說話了。
要說真是義憤填膺說易中海這事辦得不靠譜,那還真沒有,之所以出聲來上幾句,就是不想看到易中海在賈家這事上算計太多而已。
一大爺易中海這個時候也不多說,轉身就走,看着他的背影,三大爺閻埠貴微微冷哼一聲,顯然剛剛失了面子後,他心裏也有氣。
於小石几人也沒在這事上再點上幾句,而是尋了一個能坐的位置,坐下後等着人到來。
圍觀的人中也有看到一大爺易中海走出中院的動靜,顯然也猜測到了什麼。
秦淮茹也看到了,不過她沒多大的反應,只感覺心累而已。
她根本不知道賈東旭以前背地裏還耍得挺歡,那個時候他總是找一些藉口說要多交朋友,她以前雖然有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勁,可一些壞事也沒傳到她耳中,也就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