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靈泉能有用,喫豆芽哪有喝純粹的靈泉水來得快?
沈清瑜也不打算多說,只去了竈房,用壺灌了一壺靈泉水放在竈上燒開,丟進去一些茶葉。
沈清瑜將茶壺遞給隨後過來端早餐的齊雲霄:“這個茶你喝了好,以後每天喝兩壺,比豆芽管用。”
“好!我就知道娘子疼我。”齊雲霄立刻就伸手接過去,那笑眯眯的樣子,跟吃了蜜糖一般。
趙玉珠很是無語:這男人今天真黏人,閨女到哪他跟着去哪。
就是端個菜,都是飛快地端完了立刻又追着過去了。
這真的是……跟毛頭小夥子一般。
不過這幅模樣也叫趙玉珠心頭微暖。
這不恰恰說明了:齊雲霄在男女情愛方面經驗不多嗎?
若是個沉船側畔千帆過的,必定能夠進退有據。
畢竟,渣男也不是一兩個女人就能陪練出來的。
喫飯時,薛居正哭笑不得地看着齊雲霄給沈清瑜不停夾菜:“你能不能給我們留一點?”
齊雲霄看向盤子裏,理直氣壯:“那不還剩下三個?”
薛居正指了指桌子上:“那你看看我們有幾個人?”
劉翠喜忍笑:今日做了沈清瑜點名叫做的迷你白菜包,是按人頭做的。
小小的白菜葉子包着一點兒肉、香菇、糯米蒸出來的餡料,葷素搭配,喫着也不膩人。
爲了不剩下,每人一個。
可誰知道齊雲霄眼裏只有沈清瑜,嘗過味道好喫之後,竟然一口氣給她夾了好幾個!
剩下的三個送去給當會計的幾個孩子都不夠,薛居正哪裏還好意思下筷子?
總不能跟孩子搶喫的吧?
沈清瑜也是哭笑不得,看着碗裏堆得滿滿當當的白菜包,夾出來三個:“這三個給孩子們送過去。”
趙玉珠也笑着將盤子裏的白菜包夾給薛居正一個:“你只管喫,我怕胖,也不敢多喫。”
薛居正指着沈清瑜笑:“胖點怕什麼?你瞧瞧你乾女兒,胖點也挺好。”
趙玉珠看了沈清瑜一眼。
沈清瑜個子高,有165釐米,臉上肉不多,曲線十分驚人,自然是不難看。
也怪不得齊雲霄喜歡得什麼都忘了,不管不顧地給她夾了一碗菜!
一頓早飯,喫得大家喜笑顏開。
剛放下碗,里正叔就過來了:“清瑜啊,第一批紅薯粉絲曬乾切好了,什麼時候往外賣?”
沈清瑜眼前一亮:“真的?那我過去看看!”
紅薯粉絲確實晾好了許多,秤成兩斤一捆後,用牛皮紙包着,齊齊整整碼了一大堆。
齊雲霄今日化身跟屁蟲,跟着沈清瑜看過了東西后,立刻道:“叫人往府城送吧。一車一車送,夠一車就送去一車,跟滷水一樣,從府城再往各地發。”
沈清瑜覺得也不錯。
新的食品,當然需要衆人都嘗過以後,才知道好喫,也纔會買。
所以一開始肯定是要在各地的歸雲樓賣做好的各種紅薯粉絲菜品。
肉沫炒紅薯粉絲、酸辣紅薯粉絲、紅薯粉燉白菜五花肉……
先讓目標客戶愛上那個口味,纔可能賣得起價錢。
沈清瑜輕鬆賺了上千兩!
眼巴巴看着紅薯粉絲裝車拉走,里正有些忐忑:“這就算賣出去了?”
“算。”沈清瑜笑眯眯點頭。
“賣給誰啊?”
“歸雲樓。”接話的是齊雲霄。
“那可是了不得的大酒樓啊!他們怎麼這麼好?就敢收我們剛做出來的紅薯粉絲?”里正表示不理解。
沈清瑜笑着看了齊雲霄一眼,沒說話。
他的歸雲樓東家身份村裏人不知道。
齊雲霄往前一步,一本正經:“因爲這東西做得好喫,歸雲樓的東家嘗過了,覺得能賺錢,才做的。”
“啊喲!這歸雲樓的東家可真好!這是我們的貴人啊!”
“回頭我們這紅薯粉絲若是賣得好了,我們……我們全村給他供長生牌位!”里正語出驚人。
齊雲霄被嚇得直冒冷汗:“這個就大可不必!他……他爲人低調,並不喜歡被人惦記。”
若是叫京城知道村裏給他供奉長生牌位,天知道會鬧出什麼鬼來。
里正叔也不傻,立刻就看出了不對勁:“喲?那你是跟他是有交情?”
齊雲霄果斷認領:“那是!過命的交情!他在我就在。”
里正叔立刻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
沈清瑜忍笑:這傢伙,也會胡說八道了!
齊雲霄擦一把冷汗,跟着沈清瑜往家走。
里正叔卻又跟了上來:“清瑜啊,我剛纔和幾個族老合計了,你說的那個法子挺好的,我們準備給沈玉松家的紅薯七文錢一斤,剩下的三文錢,分給挖紅薯和洗紅薯的人。你看行不行?”
沈清瑜是發現了,隨着紅薯粉作坊開工,村裏人越發依賴自己,什麼事情都想先問問自己,就怕不留神把自己給得罪了。
笑嘆一口氣,沈清瑜道:“里正叔,我只管紅薯粉作坊是不是安全,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法子來算沈玉松的錢,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里正叔這纔算放下心來,隨即又想起私塾的事情:“村裏有十來個孩子想報名讀私塾,你看……”
“這是好事情,這樣吧,你幫忙去外村請泥水匠,修個私塾?”
“你覺得放哪裏好?”里正叔問沈清瑜。
沈清瑜四處看看,看到五百米開外的村口大樟樹。
那裏是平常村裏有什麼事情時,敲鑼聚集開會的地方。
“就那邊行不行?靠着田壟那邊修就行。”
“那裏……挺好,寬敞。”里正叔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那私塾的工錢、料錢、佔地的錢,你都給我算一算,我回頭一起給你,麻煩你給操個心?”
里正叔連連擺手:“你出料錢就成了,工錢和佔地都不用你的錢。村裏的娃娃讀書嘛,都是自己村裏的娃娃享受了,還要你掏錢做什麼?說出去丟人!”
沈清瑜卻是一笑:“雖說是村裏娃娃讀書,可這讀書我們是收束脩的,那就不能佔大家的便宜,否則有的人心裏會不舒服。”
“你這……”爲什麼非要算這麼清楚?!
里正叔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竟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