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龍經歷了戰爭的鍛鍊,又目睹了世界的崩塌,學會了調用世界本源的力量,讓它對於這個世界的感知特別的敏銳。
牧晨星成爲塔羅世界的主人之後,並沒有屏蔽這條水龍的能力,爲的就是讓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給自己查遺補缺。
“作爲龍呢,要有理想,整天睡覺什麼時候才能變強呢?我會逐漸提升這個世界的能級,你也要努力啊,以後翻江倒海、摘星拿月,那多威風!每天沉在湖底睡覺有什麼意思?”
他垂足坐在島嶼的邊緣,雙腳一下一下的點着湖面,給浮出水面的懶龍畫着大餅。
東方龍是不需要像西方的大蜥蜴那樣依靠沉眠調節體內能量的,這傢伙愛睡覺完全就是性子使然。
說白了,就是懶。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它懶散無爭的性子,可能在牧晨星降臨塔羅的那一天就歸了西了。
也不用耷拉着眼皮,一臉生無可戀的聽着嘮叨。
不想聽都不行,因爲說話的那個人會心靈溝通,聲音是在腦子裏直接響起來的。
“你以後就叫小青好了,我認命你爲這個世界的守護者二號,打起精神來,以後隨着我縱橫星海。”牧晨星無視了對方的意見,強行給龍改了名,認命了職位。
“我告訴你,我認識一條白龍,男的,鱗片像羊脂白玉一般光澤,鬃毛如亮銀一般耀眼,龍角跟珊瑚一樣紅豔,爪牙銳利,眼仁清澈,絕對的盤亮條順,龍界第一顏值非他莫屬。”他說的是西遊世界的小白龍。
單說顏值,玉龍三太子敖烈絕對是龍界南博萬。
這個世界的小青長得還算不錯,赤須、青鱗,威武霸氣,但跟敖烈一比,那就是個醜丫頭。
“你要是好好表現,我就給你介紹介紹,就算把它接過來,也不是不可以。”
美男計什麼的,他張口就來。
雖然西遊世界的生物一離開本土世界就像魚兒離開了水,但他的基因技術與能量轉換技術還不錯,也不算純忽悠。
這話一出,小青那雙眯縫着的眼睛終於睜開了,它已經上千年沒有見過同類了,這個世界只剩下了它自己,很寂寞的。
“什麼時候?”它擡起頭詢問道。
“那得看伱的表現。”
牧晨星之前嚇唬它要喫泥鰍鑽豆腐,分魂羲和也變化了火鳳形態想要找樂子,但最終並沒有選擇動用暴力。
暴力手段簡單直接,可難以讓人心服。
他想要的是一個安寧祥和的世界,不是高壓統治之下所有生靈瑟瑟發抖的地獄。
“我會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向你示警,也會告訴其他的生靈讓他們注意,保護世界不用你說,這裏是我的家園。”小青保證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牧晨星笑了,主動和被動,差距是很大的,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並不缺戰力,缺的是本土生靈配合他建設塔羅世界。他要將這個世界的能級逐步提升上去,非常需要本土生靈的詳細反饋。
一人一龍約定完畢,並沒有籤個契約什麼的,這屬於君子協定。
小青看了一眼重新變成球的羲和,尾巴一擺,衝出湖面,細長的龍身如游泳一般在空中翱翔,快速的飛向了羣山之中。
這是發通告去了,美男計成功,牧晨星向着分魂羲和比了個剪刀手,交待了一句“自己玩去吧”,就起身返回了住處。
他有太多的實驗要做,有太多的資料需要深入的研究,科技的、魔法的,他的力量體系面對再一次的更新。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之間就過去了兩年。
牧晨星伸了伸懶腰,準備結束這一段的宅男生活。
外界過了兩年,可他自己都數不清給自己加速了多少個百年。
很多實驗的過程他懶得等,很多數據的演算也是用了時間加速才能讓他滿意。
走出大門,靈泉在靜靜的上涌,甘露在緩緩的流淌,人蔘果樹也只是多冒了幾個新芽,而他卻覺得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地。
世界的變化並不大,只是再次擴大了幾十倍而已,變化大的是他自己。
他站的更高,望得更遠,對世界也看得更加清楚了。
“生命的繁衍拖累了世界的升級,或許需要遷移一些居民?這方面的實驗需要重新建立一個子項目。”他輕聲嘀咕了一句。
獨立世界的能量循環,熵增不可避免,不停注入的能量可以緩解,但最根本的解決之道還是要落到生命的身上。
生命是利用宇宙中所有周圍粒子向四處擴散這一特性,從中獲取部分能量維持自身宏觀態不變的系統。
也就是說,動物、植物、真菌,從單細胞到多細胞,無窮的生命以負熵爲食,而不同的生命之間通過相互制約達到平衡的方式,對抗着熵值的疊加。
“生命是高貴的、可貴的。”他直到此刻才終於真正的理解了這句話。
而生命的誕生是非常不容易的。
從能量到生命是一套極端複雜的積累和質變的過程,自然宇宙需要幾億年,甚至是幾十億年才能在環境適宜的星球上誕生生命。
由物質構成的身體,研究難度並不大,他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遠處的風景,可對於靈魂的研究,就沒那麼容易了,他有很多的疑惑找不到解答的思路。
而越是研究,疑惑就越多,不只是靈魂方面,其它的項目也一樣。
“知識積累得越多,疑惑也就越多,這就是知識的詛咒嗎?”他撇了撇嘴,把這種無聊的情緒拋到了腦後。
沒必要鑽牛角尖。
做了太長時間的宅男,靜極思動,他想出去轉一轉了。
第一站先去養養眼睛。
兩年過去了,天使的小短裙還是那麼短,天城似乎永遠都是那副莊嚴肅穆的樣子,永生者的社會,變動頻率真的很慢。
兩年時間在她們眼裏,算不得什麼長久的跨度。
牧晨星對“度日如年”這個詞有了新的理解,長生者眼中的一年,跟短壽者眼裏的一天,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時間的跨度在不同的生命維度之中,有着完全不同的理解。
“文明的進化與生命的進化似乎不太一至?”他詢問着彥。
“你身邊坐着一個美麗的天使,你跟她兩年沒見,見面的第一句話詢問的卻是文明與生命的進化區別,你缺心眼嗎?”彥很不滿,自己思念了兩年的小男神,感覺有點長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