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從天龍八部開始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生八苦
    監正話音一落,場下一片譁然。

    監正是什麼意思?居然如此自信,莫非司天監裏,還有苦修多年,從未在人前現身的王牌?

    突然,有人驚喜地喊道:“觀星樓裏,有人出來了!”

    一瞬間,衆人同時扭頭,所有人的道目光紛紛望向觀星樓的大門。

    一樓大堂裏,緩緩走出來一位披着斗篷的青年人,他手裏拎着酒罈,戴着兜帽,垂着頭,看不清臉。

    斗篷人踏出臺階的瞬間,低沉的吟誦聲傳遍全場,伴隨着氣機,傳入衆人耳中。

    “少年十五二十時,青衫仗劍走江湖。”

    斗篷人踏出第二步,低沉的聲音忽然變的高昂起來:“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這……看臺上不少文官和雲鹿書院的師長學子也紛紛站了起來。

    斗篷人踏出第三步,單手指天,聲音從高昂變的雄渾:“海到盡頭天作岸,武道絕頂我爲峯!”

    混跡在看臺各處的武夫,只覺得熱血沸騰,恨不得上場的人是自己。

    斗篷人踏出最後一步,悠悠一嘆道:“天不生我許寧宴,九州萬古如長夜!”

    這等豪情壯志,博大胸懷,縱是坐鎮在遠方浩氣樓七層裏的陸原,聽得都忍不住擊節稱讚。

    “都督,我有些明白你和監正爲什麼都看好此人了。”

    陸原頓了頓道:“這小子身上,的確有成爲一品武夫的可能。”

    因勢利導,匯聚成勢,氣運加身!

    這也本該是術士的手段,亦或是皇帝的權柄,一個小小的打更人銀鑼,居然也能做到,當真令人稱奇。

    “賭局開始了,元景帝那邊,也該有所動作了吧!”魏淵眼眸深深,也不知藏了多少情緒。

    “禁軍收縮在宮裏,御林軍已經準備祕密入城。我的公府,您這座浩氣樓外,已經滿是宮中密探了。”陸原凝神感應一番後道。

    “看來貞德帝和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佛門與欽天監賭鬥,吸引了滿城百姓的目光,正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魏淵想了想道:“讓鳳瑤和楊硯的人動起來吧。打開城門,以最快速度接管城防,另外,龍脈的位置探查清楚了麼?”

    “根據許七安的調查,應該就在元景帝寢宮的下方。”陸原說道:“不過龍脈天生有駕御土行之能,對方或可使用土遁術逃走。”

    “土遁術的範圍,只能在京城附近,他們……逃不掉的。”魏淵迎風而立,眺望遠方道:“開始吧!”

    ……

    “大奉,萬勝!”

    “大奉,萬勝!”

    與此同時,無數人目光匯聚的司天監門前廣場之上,許七安一番詩作徹底點燃了現場的氛圍,喧譁之音宛如海潮一般,席捲全場。

    許七安這一番人前顯聖,終是將衆人在此前被佛門徹底壓制的氛圍裏,拉了出來。

    “這是傳世名篇啊!”臨安公主的眼睛裏,滿是小星星,就連懷慶公主也被許七安的詩才,驚豔到了。

    “厲害,實在厲害,縱是當年我高中狀元,跨馬遊街的時候,也不及他現在這麼風光。”楚元稹笑着說道。

    “阿彌陀佛,所以說許施主是一個妙人。”恆遠微笑道。

    勳貴的看臺上,許鈴音指着畫卷中的那座高山道:“看,鍋鍋進去了!”

    衆人把眼一看,果然發現許七安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登山的路徑之上。

佛山巍峨高聳,雲霧繚繞,宛如世外仙境。

    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梵唱,讓人不自覺的心情平和,捨棄了紅塵的一切煩惱,生出向佛之心。

    許七安定下心來,發現眼前是一條蜿蜒的石階,延伸向雲霧深處。

    “淨思小和尚坐守山腰,應該不會是第一關,那第一關是什麼?”懷着疑惑,許七安開始開始登山。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

    度厄羅漢悲天憫人的聲音迴盪在觀衆耳邊道:“這第一關,便是八苦陣。只有心智堅定者,纔有資格登山,繼續接受佛法考驗。”

    本來衆人以爲區區幻陣而已,如何攔得住許七安,但身邊有不少人科普了一下佛門知識以後,方纔覺得破陣之難。

    在佛門,八苦陣是修禪的高僧用來磨礪佛心的,武僧陷入其中,輕則心境破碎,重則發狂,喪失理智。

    “還不止如此。”楚元稹冷笑道:“即便能安然過陣,則說明此人身具佛性慧根。度厄羅漢便可趁機度他入佛門,也就是說,無論許七安能否破陣,佛門皆會立於不敗之地。”

    “無恥!”臨安公主啐了一口道。

    不只是她,瞭解內情的觀衆對佛門的態度,也立刻警惕起來。如此看來,佛門獨佔西域之地,不是沒有道理的,輪對人心的把握,令人膽寒。

    “此陣,還有一種方法可破。”就在許七安淪陷於八苦陣營造的幻境當中,難以自拔時,神殊和尚開口了。

    “不要回應,不要思考與我相關的事,聽我說便可。此陣是佛門修行者磨礪心境所用,入陣者會有兩個結果:心境愈發透徹,或心境破碎。”

    “心境破碎自不用說,以後必會淪爲廢人。心境透徹則代表着破陣之人具備佛性,將來必會遁入空門……”

    “難怪我會產生出家爲僧的念頭,佛門這是要誅我的心……”許七安一邊忍受扭曲的精神痛苦,一邊不斷思考着。

    神殊和尚的念頭再次傳來道:“除以上兩者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衆生之力破陣!”

    “衆生之力,那是什麼?這明顯不是武夫該具備的能力吧?”許七安心裏五味雜陳,拼命思考着破局之法。

    天地一刀斬、心劍、獅子吼、養意……哎?養意!

    許七安想到了陸原傳授他的“養意”之法,陸原的意氣甚至能撕裂蒼穹,那他許七安的意氣呢?

    “衆生之力?在哪裏?”許七安以養意之法,感應着外界,令人驚喜的是,他竟真的感應到了外界的情緒,那是來自京城圍觀百姓的情緒……這些情緒是海洋,以緊張和憤怒爲主。

    “你們也憤怒嗎?那就借給我力量吧!”許七安沉浸在情緒的汪洋中,吸納着憤怒的情緒。漸漸的,一股強烈到無邊無際的怒火從心底升起。

    他下意識的按住了刀鞘,像是要拔刀。

    “不夠,這些還不夠……”許七安囔囔道。

    ……

    京郊,雲鹿書院

    供奉在大殿中的亞聖雕塑忽然震動起來,一股股浩然之氣衝上雲霄。

    一隻懸掛在亞聖雕塑頭頂的紅色木盒,隨之震顫,裏面不知封印着什麼東西,似乎要破盒而出。

    “怎麼回事,儒聖刻刀爲什麼又動了……”李慕白問道。

    院長趙守幽幽一嘆道:“有人牽動了衆生之力,它,又要復甦了。”

    自魏淵、陸鳳瑤之後,許七安成爲世間第三個能牽動儒聖刻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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