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是,原來業先生果然還留有某種後手,而且和新會長制訂了計劃。
這代表着我們不會像上一次一樣任人宰割?
害怕的是……
臥槽,這玩意兒居然落在會長手裏了,他絕對是可以做到爲了好玩就點着他的啊……
不過,也就在黑門城裏的異鄉人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不安之中時,肖囂卻已經離開了療養院,乘坐着計程車,向着自己家裏走去,路上也在默默的思索着:“有了這顆炸彈,確實算是有了一張底牌,心裏篤定了不少,但毫無疑問,這張底牌,還遠遠不夠的……”
“那怎樣纔夠?”
“……”
答案其實很簡單,還是實力問題。
地獄組織的實力,要比黑門城強出了不止一個檔次,此前老會長這樣的強者,都在他們的圍攻下被殺了,自己這個新會長,實打實的積分,甚至還不到一萬,又怎麼跟他們玩?
或許,地獄組織的人確實有趣,甚至和自己產生了一種真正的友誼。
但雙方的實力都不在一個檔次,自己又怎麼有資格跟人坐在同樣的牌桌上面?
但是,自己想要短時間內實現自己的升級,又怎麼可能?
自己現在連怎麼進行第四階段的強化都不知道。
異鄉人的強化,全都是如此,無論是強魄者、狩獵者,還是洞察者,通過積分,可以輕鬆的在城市意志幹予下完成前三個階段的晉升,但完成了前三個階段,想要再繼續下去的話,那便沒有這麼容易了,需要這個城市裏擁有,並且有着恐怖力量的一些特定特殊物品。
也就是說,城市裏基本上沒有這類東西的存貨。
當然,就算是有,自己也完不成,根本不知道去哪裏搞大幾萬的積分。
所以,自己想要短時間內提升實力,方向也只有一個了……
賭狗!
……哦不,收藏家!
……
自己這個洞察者路線,本身就是個混子,自身實力有限,想要對抗畸變生物或是其他異鄉人,往往要藉助於特殊物品的能力,這一點,自己已經很熟悉了,可擺在面前的選擇就是兩個:一是去尋找更多的特殊物品,加入自己的收藏。二是,繼續強化自己的藏品……
很快肖囂就排除了第一個選擇。
一是不好找,二是就算找到了,也根據其品質,擁有可怕的價格。
那麼,只有第二個選項?
通過這第二個選項,肖囂又仔細的想了一下:
三條狗子已經進行了兩次強化,現在是自己的得力助手,繼續強化,風險有點大。
唱片機小姐的話,太神祕了。
其實隱祕羅盤嫌疑最大的就是她,只是肖囂覺得不太可信。
如果是她的話,那也太好猜了,怎麼配得上“隱祕羅盤”名稱裏面的“隱祕”兩個字?
況且,她的作用一直都是輔助,不夠明顯。
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一直在努力的打工,自己怎麼能打消她的積極性?
那麼自己的選項,就簡單了。
屠夫!
……
屠夫是自己現在手頭上需要強化積分最多的,強化一次,就要一萬積分。
這聽起來恐怖,但肖囂還記得,之前在他進入腐爛王國的時候,那忽然之間爆發出來的恐怖,當時自己甚至在不知不覺之間,就看到他自動完成了二階段的強化,事後自己也認真分析過,覺得應該是腐爛王國裏面的某種事物與現象,忽然之間就觸動了他自身的潛力。
而這些特殊的事物與現象,並不難猜。
畢竟,屠夫反而是三種特殊事物裏,肖囂最瞭解過去,也最能共情他的一個。
雖然,也最怕他。
而且在屠夫的說明裏,也提到過,如果他再度進行一次強化,有可能出現非常恐怖的變化,但是,仔細想想,地獄組織已經兵臨城下,整個黑門城人心惶惶,還有什麼比這可怕?
難道自己真要做那種,一定被逼到絕路,才孤注一擲的賭狗?
不行。
自己現在就要爲這場豪賭做準備。
所以,下一步,就要考慮屠夫的強化事宜。
強化成功了,自己便有了與地獄組織艦長和其他異鄉人組織會長坐在同一牌桌的底氣。
強化失敗了,不用地獄組織動手,黑門城也差不多沒了。
……
……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之後,肖囂便撥通了一個電話,輕聲問道:
“找到了嗎?”
“……”
“沒有……”
兔子耳朵拉着長腔,滿滿都是挫敗感:“小哥哥你懲罰我吧,用鞭子和蠟燭都可以……”
肖囂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心想這明明是獎勵你好吧……
但聲音聽着還是很溫柔:“爲什麼?”
“這個人簡直像個兔子一樣好吧,一下子鑽進城市裏就找不到了……”
兔子耳朵道:“我爲了調查他,把手底下最能幹的人都派出去了,調查了他的公司,他的業務,他的婚姻狀況,這些都很好找,簡直就擺在明面上,但是,每當我更進一度的調查時,卻總是會遇到一種無形的阻力,就好像,有一種神祕的力量,不想讓我查到這些……”
“嗯……”
肖囂沉默了一下,道:“別說兔子這種形容,好歹是我爸。”
兔子耳朵都呆了一下,試探道:“父子感情這麼深呢?”
“就是心裏多少有點不適應。”
肖囂道:“既然這樣,那你可以先幫我另外一個忙。”
兔子耳朵急忙打起了精神:“好說,這次調查哪個親戚?”
“不是親戚。”
肖囂無奈,輕聲解釋:“是想讓伱幫我調查一下黑門城裏,或者說地下世界,那些扭曲的,偏執的,噁心的怪物們,或許他們有的是鍊銅癖,或許有的是連環殺人狂,或許是人販子,或許……總而言之,凡是有這類特質的,都找出來,把資料給我……儘量有證據。”
兔子耳朵都驚呆了:“爲什麼?”
肖囂笑了笑,向着話筒說道:“因爲,最近有點無聊,想拿他們做個實驗?”
他都沒注意到,在自己旁若無人的說出了這番話時,前排的出租車師傅都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