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府,一處偏殿內。
慄娜正茫然的站在這裏,舉目四望,不知所措。
就在兩刻鐘之前,她還站在國師府,和一衆師兄、師尊密談,準備離開大乾皇朝,去其他地方逍遙自在。
一個萬象境巔峯的大宗師,四五個洞虛境宗師,數個煉神境真人,這陣容已經很強了。
脫離大乾皇朝後,無論是自立門戶,開宗立派,還是加入某一方頂級勢力,都會擁有很高的身份地位。
她作爲國師最受寵的弟子,已經修煉到煉神境巔峯,在國師培養下修煉到萬象境希望很大,自然也能獲得崇高身份地位。
可現在一切都沒了。
她的師尊、幾位師兄都死了,彈指間就被厲府主人鎮殺,她自己也被抓來厲府了,會有什麼結局她心中也明白,只是不想面對。
雖然現在都說厲府主人多好多好,並沒有修煉什麼採補功法,嫁進厲府的那些美貌女修都活得好好的,但慄娜覺得這只是表象,說不定厲飛雨這個大魔頭是有更大圖謀呢?
慄娜想過自殺,但她修爲被封印了,現在就是個普通人,還有幾個有修爲在身的侍女看着她,慄娜發現自己根本沒機會自殺。
她心底也抱着一縷希望,萬一外界傳聞是真的呢?
那樣她嫁入厲府,成爲厲府主人的小妾或許也不錯,至少不用死,也不用成爲爐鼎。
慄娜不想死,她還想修煉到萬象境,她還有大把的人生沒有度過,前半生一直修煉,都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生活。
厲府的那些小妾她都知道,容貌雖然與她差不多,但資質和修爲都不如她,慄娜覺得自己要是主動些,說不定能成爲厲飛雨的寵妾。
先借助厲飛雨的資源修煉到萬象境,未來有機會的話,再考慮要不要給師尊報仇吧。
師尊待她是極好的,好到有時候她都覺得師尊在把她當做爐鼎,等到她修成萬象境大宗師再收割。
只是師尊一直沒有表現這方面的意思,慄娜覺得是自己多想了,而且現在師尊已死,說這些都沒有用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薄紗黑裙,慄娜抿了抿紅脣,懷疑等會就要被厲飛雨那個老魔頭糟蹋了。
厲飛雨將她帶回來後就丟給侍女,侍女帶着去洗澡、換了這一身衣裙,然後又將她帶到了這裏。
慄娜一直在等,等待厲飛雨出現,只是厲飛雨遲遲沒有出現,她情不自禁的胡思亂想。
等待自己的結局到底是什麼呢?
又過了半刻鐘,慄娜越發茫然時,韓厲的身影終於姍姍來遲。
“你你想怎麼樣?”看到厲飛雨出現,慄娜的眼睛一亮,躊躇一番後問道。
這半刻鐘,慄娜又思考了許多,她覺得自己得抓住機會,萬萬不能死,也不能做厲飛雨的爐鼎。
她希望自己成爲厲飛雨的寵妾,甚至妻子,爲此,她琢磨了不少辦法,不知道哪一條能成功。
“慄娜是吧,給你兩個選擇,其一,做本座的侍妾。”韓厲淡淡道。
因爲慄娜的身份原因,韓厲覺得頂天給她一個侍妾的身份,走腎不走心,生孩子就完事了,爲他多多繁衍後代。
慄娜是國師四弟子,雖然是被牽連的,但韓厲沒有放過她的想法,也不想有什麼仁慈之舉,仇人就是仇人,誰知道其會不會心懷怨恨,伺機報復。
要是換做韓厲的身份,雙方也沒有這種仇怨,韓厲還會考慮將她娶爲妻子。
但他現在是厲飛雨,雙方有着大仇,韓厲不確定慄娜能否忘懷,他也懶得去確定,看在慄娜資質、顏值的份上,可以不用死,給個侍妾噹噹。
反正慄娜的修爲是不會解開的,要是不願意,那就直接當工具人,對韓厲來說都差不多。
侍妾?!
慄娜聞言臉色蒼白了幾分,身軀顫抖,忍不住倒退幾步,一臉不敢置信。
那些六品資質的罡元境女修,顏值氣質都要比她差一籌,都能成爲厲飛雨的小妾,她只能做侍妾?
開什麼玩笑!
慄娜懷疑自己聽錯了,但看了看厲飛雨,確定了好幾次,對方就是這個意思。
她在大乾京城也是大名鼎鼎的慄仙子,與其他幾位美貌女修並稱大乾五大仙子,就只配做侍妾嗎?
她瞬間有種仙子下地獄的感覺。
侍妾,那是比小妾更低一等的存在,“妾”本身還有一個名份,但“侍妾”,就是呼之即來,呼之即去的,身份比起“妾”,更加低賤。
侍妾可以直接花錢買,也有陪嫁過來的,還有被贈與的,還有
侍妾是沒有地位的,都不用納,她若是成爲侍妾,那也太慘了,在厲府中也就比那些侍女、侍衛的地位高一些,比起那些管事、管家、統領都還不如。
這嚴重的超乎了慄娜的預料,與她的想象的局面差得太大,妻子、寵妾與侍妾,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慄娜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弱弱問道:“第二個選擇呢?”
即使知道第二個選擇一般會更差,但慄娜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希望,萬一結局更好呢?
“其二,做本座的女奴。”韓厲淡淡道。
他口中的女奴,也就是那個奴,滿足某方面需求的,韓厲負責耕耘,女奴負責生孩子,只需要保證慄娜不死就行。
慄娜聞言嬌軀一顫,立即說道:“我選擇第一個。”
女奴,比起侍妾還慘,要是成爲女奴,那還真是隨厲飛雨揉捏,沒有自由,也什麼都得不到,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侍妾至少還有些自由。
她的眼角不知何時流下兩行清淚,心中感到屈辱至極,京城五大仙子,最後就是給老魔頭做侍妾嗎?
韓厲一揮手,兩人從偏殿消失,來到了一處小院內,這是韓厲給慄娜準備的住處,比起蝶衣、李青青等美妾自然差了許多。
韓厲躺在一把太師椅上,看着木然站在那裏的慄娜,淡淡道:“愣着幹嘛,過來服侍我。”
慄娜梨花帶雨,她很想不遵從指令,但是她又不想死,而且她知道自己想死也死不了,不聽令的話結局更慘。
“是主.主人。”
她低着頭,心中感到屈辱萬分,但還是緩步走向韓厲,用僵硬的玉手放在厲飛雨的肩上,慢慢的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