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很好聽。
黎洛轉頭瞥了一眼魔尊大人,撇撇嘴,沒說話。
祁無邪皺起了眉,聲音帶有一絲不悅,“回答我!”
黎洛雙目微紅,轉頭說:“尊上不是討厭曲意逢迎嗎?我爲何要和你說話!”
祁無邪笑了,他俯身看向面前的女孩,眼神惡劣:“我讓你說話時,你就要說話。”
黎洛直接大刺刺翻了個白眼,同時在心裏誹謗:切!你一個反派,裝什麼霸道?
系統立刻警告她:“宿主,別玩脫了!”
祁無邪眉毛一挑,沒有惱,而是問她:“你還想不想找到你朋友了?”
黎洛內心一跳,她討厭霓虹,但是這人沒做什麼壞事,那個白澤君不是個好人,原著對他着墨不多。
霓虹仙子被他擄走,下場一定不好。
“想啊!你都答應我了!難不成想反悔?君子一言四馬難追,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黎洛坐直身體,氣結道。
祁無邪大感興趣:“你既然有求於我,就乖乖的!”
黎洛張着那張大大的眼睛,理所當然道:“我很乖啊!”
“呵!”祁無邪搖搖頭,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沒再說話。
飛馬一陣顛簸,緩緩懸停在一處瑰麗雄偉的山蜂頂端。
黎洛好奇地望下去,此山是下方山脈最高的一座。
光看,黎洛就覺得這座山很不凡。
祁無邪推開馬車門,行走在空中如履平地。
黎洛看得嘖嘖稱奇。
祁無邪氣勢一變,氣息突然拔高,一把巨劍憑空出現在他手上。
下一刻,他用力一劈,劍光如同銀練宣泄而出,與山峯的結界撞在一起,霎時間聲浪與火花堪比核武爆炸。
黎洛嚇得瑟瑟發抖。
下一刻,一個惱怒的聲音傳來。
“祁無邪!你瘋了!膽敢來我白族領地撒野!”
惱怒歸惱怒,音色還很好聽,聽起來又跟熟悉,黎洛稍微一想,就記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白澤君嗎?
她連忙探出車窗,就看到一把熟悉的摺扇擋住祁無邪的巨劍。
不過頃刻間,摺扇便被祁無邪的劍擊飛。
“笑話!我想來便來!你還敢阻我不成?”祁無邪言語中肆意灑脫。
摺扇鎩羽而歸,白澤君一襲淡紫袍子出現在祁無邪面前,他揮手拿回摺扇,神色憤怒不已。
“你這魔頭!又來幹什麼?逼急了我與你玉石俱焚!”
祁無邪諷刺一笑:“你這冷漠無情之人也配叫我魔頭?我今日來是找你要一個人,還來就是,哪那麼多廢話!”
白澤君早已看見馬車上的黎洛。
少女懶洋洋地趴在馬車窗口上,滿臉幸災樂禍。
幾天不見,她全然沒了之前的落魄,那張小臉越發熟悉。
他眸子一沉,立刻想明白了。
能被魔尊祁無邪帶着身邊,相必又是一個長相似白靈希的女子!
呵!那日他就應該遵從卦象,把這黎洛和那羣劫匪一併殺了。
“對了,黎洛,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祁無邪歪頭問少女。
黎洛看白澤君此刻憋屈的樣子就想笑,之前白澤君不可一世的強大模樣,可把她嚇壞了。
果然,修仙世界就是弱肉強食。
“回尊上,我朋友叫霓虹。”
祁無邪瞭然:“白虎,把霓虹給我還回來!”
白澤君滿臉不屑:“魔尊,你什麼時候對一女子言聽計從了?”
好傢伙,居然還敢挑撥離間,黎洛立刻氣呼呼地說:“白澤君!那天你無緣無故出現,不說一句話就要殺了我和我的兩位朋友!尊上這是爲民除害!”
祁無邪點點頭,微笑地擡起劍,再次指着白澤君:“白虎,你皮癢了,又想被我揍一頓是吧!還不把人給我帶上來!”
白澤君氣結不已:“尊上,你可千萬不要被美色所獲,這女子邪乎得很,她不堪一擊,居然能從我手下逃脫,手段詭譎!
“我不想交出來,是怕尊上被人暗算!她那朋友,竟然是人族高階修士!”
黎洛聽到這話,被嚇到不行,天啊嚕,她怎麼忘記這茬了?
哪知祁無邪根本不接這話,“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我留在白族了?”
白族王宮裏,祁無邪大刺刺坐在王位上。
白澤君坐在下首,心有不甘地看着上首的祁無邪。
黎洛就坐在白澤君的另一邊,而他們面前的空地上,跪着被五花大綁的霓虹仙子。
霓虹仙子容貌傾城,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此刻她完全悽慘不已,傷痕累累,身上和臉上有無數道口子,血肉模糊,看得十分瘮人。
“怎麼回事?你對我朋友做什麼了!”黎洛對白澤君大喊。
“你朋友?呵!她明明是牧天宗的奸細!”
“你憑什麼說她是奸細?”黎洛不甘示弱,霓虹仙子是男主身邊的暗棋,原本就是爲了幫助黎洛對付祁無邪的。
她就不信,白澤君會認出來!
白澤君看也不看黎洛,而是對祁無邪說:“尊上,你這些年很是懈怠啊,身邊混入人族奸細居然毫無察覺!”
祁無邪看了看黎洛,又看了看白澤君。
他百無聊賴地摸着手上的玉扳指,打了個呵欠。
“你們繼續對質,誰有理我就聽誰的。”
說完這句話,祁無邪就翹着二郎腿,一副不想判案,想讓她們自有發揮的模樣。
黎洛大爲喫驚,看祁無邪不管,她只能咬牙對付白澤君。
“明明是你一言不發,半路冒出來想要殺我,現在居然污衊我是奸細!豈有此理!”
白澤君嗤笑:“呵!這些天我弟弟斑奴一直和她對戰,斑奴天生道心,進階極快,這女子被逼無奈,用的功法就是牧天宗的高階功法!”
黎洛不依了:“你管我朋友用什麼功法!誰要信你的一面之詞啊!反正你不能說她是奸細!”
“她要真是奸細,我敢讓尊上陪我來找你要人嗎?豈不是自投羅網?”
白澤君氣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