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爲什麼突然要戰鬥?
還是和滿團長戰鬥!
片刻後,滿團長朝着他扔出了一把緂金刀。
這把緂金刀上,刻着一個“邪”字。
這把刀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除開這把刀的刀身比其他的緂金刀略薄之外,並無其他特殊的。
滿團長緩緩出聲說道。
“這把刀,是我請一位特殊的老友幫你鍛造的。”
“你別看這把刀平平無奇,它所使用的材質是來自那灼熱地下的緂金,以及未知星辰破碎後所產生的隕石鍛造。”
“寒光透出,夏不起露,冬不起霜,血不染刃。”
“即便是神器,都未必可以擊碎此刃。”
“因此,我將這把刀贈予你。”
天邪撿起這把刀。
這把平平無奇的刀握在手中時,有着一股別樣的感覺。
一股未知的,來自於其他星辰的力量,隨着這把刀,緩緩的涌入天邪的身體內。
這把刀,沒有傲然的氣勢。
也沒有沅汐之刃的柔順,祥和。
只是單純的很適配。
天邪握在手中時,特別的舒服。
就好像是,這把刀就是專屬於他的一樣。
滿團長繼續說道。
“這把刀,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
“天邪,就好像你一般。”
“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
“是最適配這把刀的人。”
故此,這把刀才刻上一個邪字。
忽然,滿團長舉起自己那火紅的緂金刀。
刀尖直指天邪。
此時滿團長的眼眸中,充斥着一股執念。
她說道。
“天邪,和我戰鬥!”
天邪不明所以,他很抗拒和滿團長刀劍相向。
但是,接下來滿團長說的一番話,使得天邪大喫一驚。
“她還在嗎?”
天邪疑惑。
她?
她是誰?
接下來,滿團長緩緩說道。
“顧梓和我是故交。”
天邪瞳孔猛縮!
什麼?
滿團長和顧梓是好朋友!?
那爲什麼顧梓會在莫比烏斯?
爲什麼滿團長當初又要不惜出動全南部的特殊小隊也要抓到顧梓?
天邪明白了。
那時候,馮大鵝不是主要目的。
滿團長的主要目的是顧梓!
滿團長也是有私心的……
可是天邪依舊是有着其他的疑惑。
既然曾經的顧梓和滿團長是好朋友。
那時不晴呢?
看他們關係那麼好,爲何如今會刀劍相向。
滿團長看出了天邪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我和她以及時不晴,是年少時的夥伴。”
“可惜,到最後,發生了一件事情。”
“以至於逼的我們不得不刀劍相向。”
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天邪不知道。
天邪只知道,現在滿團長的眼眸中,宛若燃燒着熊熊烈焰一般。
滿團長看了看遠處的夕陽,緩緩問道。
“她……還好嗎?”
天邪的神色黯然下來,並未回覆。
看到此情此景,滿團長也是低下了頭,長嘆一口氣。
她說道。
“或許,我們本就不該再見。”
天邪點點頭,並未否定滿團長的回答。
滿團長閉上自己的雙眸,沉默了許久。
餘暉照耀在兩個人的身上。
他們的影子倒映在焦土之上。
以至於,天邪和滿團長一樣。
一邊的臉頰被夕陽所照耀,另一邊的臉頰則陷入了黑暗。
許久後,滿團長說道。
“我大致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顧梓是看上了你那雨之柔精通百分百,纔想着將自己的衣鉢傳承下去。”
“於是,她便用自己的死亡,來讓你徹底的學會雨之柔。”
“真是符合她的性子……”
天邪聽完後,並未出聲。
只是緩緩的舉起了剛剛滿團長所贈予他的緂金刀。
一切盡在不言中。
聽完這些,天邪也明白了。
滿團長是想和自己曾經的摯友。
再打一場!
天邪笑了。
他微笑着,舉起那把雕刻着一個“邪”字的緂金刀。
此時兩人的臉頰,再無陰影。
全都被落日的餘暉所照亮。
滿團長也露出了微笑。
那就看看吧。
是平靜執着的水流更加的鋒利。
還是那熊熊燃燒的真情更加的灼熱。
下一刻!
滿團長率先發起的進攻!
充斥着烈日般溫度的焚緂袚刀,宛若一個火鳳一般襲向天邪。
滿團長吼道。
“火之輝第一式薪燼”
天邪能感受到滿團長爲了保證這場對局的公平性。
特意將境界壓制成了與自己一樣的引靈七階。
下一瞬間,滿團長已然衝至天邪眼前。
焚緂袚刀帶着將一切都可以融化的溫度,重重筆直的斬向天邪。
天邪心神一動,默唸道。
“雨之柔第七式化汐”
水流顯現於天邪的緂金刀之上。
可是,下一刻。
轟——
天邪的瞳孔猛縮。
火之輝第一式竟然直接破開了化汐!
化汐是類似借力化力,借用對手的力量化開對手自己的力量。
可是,這個名爲薪燼的招式。
竟然硬生生的斬開了無懈可擊的化汐!
這力量,到底是恐怖到了何種地步!
才能硬生生的斬開化汐!
就連那地切境的星喰,都拿化汐毫無辦法。
可是現在,壓制境界爲引靈七階的滿團長,徑直的破壞了化汐的所有後路。
這到底是何等恐怖的烈焰?
滿團長到底將這火之輝第一式練到了何種恐怖的地步?
天邪想都不敢想。
他急忙開啓第三式,向上躍起,來躲避薪燼剩餘的威能。
可是滿團長哪裏會讓他如願。
下一刻,她直接默唸道。
“火之輝第二式空焱”
忽然,本來重重斬下的焚緂袚刀。
刀身忽然反轉,朝着上空。
天邪瞬間被一股濃烈的危機感所籠罩。
本來雙手持刀的滿團長,在釋放第二式時轉換成了單手。
焚緂袚刀向上揮去,灼熱的烈焰在上空劃出了一道烈陽月牙一般。
炙熱的烈焰朝着空中的天邪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