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樹葉,打在唐平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風聲蕭瑟,鄭山行心中思考着來人的身份。
在清河域中,他們玄羽宗的確不是什麼大型宗門,但是在這一畝三分地內,他玄羽宗地位還是極高,他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大樹之下好乘涼,就是這個道理。
可眼前這人,絲毫不忌憚玄羽宗,那會是誰呢?
難道是另外幾個與金陽宗相提並論的宗門?鄭山行不知道,只能站在那裏自己不斷的思索。
可隨着他越想越深,身上竟然逐漸露出一股虛汗,讓他自己都有些心驚膽顫,覺得眼前的兩人是那個高深莫測、背景強硬之人。
望着鄭山行楞在那裏,板着一張臉,唐平就覺得此次已經十拿九穩。
他輕笑一聲,再次上前一步,緊逼着鄭山行。
“你們玄羽宗真是自作聰明,在背地裏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真當不會有人發現嗎?”
聽到唐平說的這些話之後,鄭山行心中一顫,眼眸中浮現了驚恐的神色,愣了片刻,他方纔低沉的問道。
“你到底是何人?看到了什麼?”
此刻鄭山行已經慌了,他斷然不會想到,面前的兩人是跟段海一樣,來自天元宗的。
因爲按照正常邏輯來看,若是天元宗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肯定會去找段海的麻煩,之後纔會來找玄羽宗的事情。
畢竟段海的母親還在自己手中,天元宗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
而唐海便是利用了這個心思,打了個出奇不易。同時,更是想查清楚這件事情背後的祕密。
“你知道的,我沒必要回答你這些問題的。”
“現在是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如若不聽我的,你放心,你走不出這片樹林的。”
說着,唐平手中掐印,做好隨時準備出手的姿勢,換而言之,是想讓鄭山行不要想着逃跑。
“你以爲老夫在此坐以待斃?”
話音剛落,鄭山行拂袖後撤幾步,一拍腰間的御靈帶,瞬間幾道白光閃過,落地化作了三頭脫凡境五重的狼獸。
三隻狼獸,分別站在鄭山行的前面與兩側,將他包圍在中間,形成一個三角的形狀。
“給我上!”
“黑夜束縛!”
鄭山行他知道,眼前的兩人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因此直接使出了自己最強的招式,企圖拖延住兩人片刻,然後趁機溜走。
眼下,保住性命纔是最重要的事情,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嗷!”
幾聲狼嚎之後,三隻狼獸雙眼變得通紅,彷彿是鮮血澆灌上去的一般,一道道嚎叫響起,伴隨着三狼的奔跑,朝着唐平撲了上去。
陣型依舊未變,還是三角的形狀,角尖上,甚至有幾分銳不可當的姿態。
“哼!”
對付這些有毛的妖獸,唐平的經驗可以說是非常豐富,只見他劍訣起手,橫在自己的胸前,開口道。
“九劍陣!”
“木生火!火行劍陣!”
九柄靈劍“唰”的一下,浮現在唐平的身邊,猶如九條火龍降世一般,攜帶着漫天的火焰朝着三隻狼獸衝去。
“你是唐平!”
顯然,他也是認出了來者是誰。
作爲此次玄羽宗任務的執事,他查看了三大宗中各位高手的詳情,其中天賦奇高,在天元宗中脫穎而出的唐平,他自然是知道的。
更況且,天元宗的唐平,可是一位殺神!
前不久,憑藉着脫凡境九重的實力,竟然斬殺了風虎門在凝神境堪稱頂尖的於忠!
在靈劍的面前,剛纔還行動敏捷的狼獸,行動慢下去許多,身上黑色的光芒,更加黯然失色。
隨即,狼獸的哀嚎聲傳來。
九柄靈劍一分爲三,分別朝着三隻狼獸襲去,每一柄劍,都準確無誤的插在了狼獸的身上。
劍上帶的熊熊烈火,直接將狼獸給包裹起來,瞬間淹沒其中。
見到自己出色的三隻狼獸,直接淹沒於火海當中,鄭山行豆大的汗水猶如雨水般滾滾流下,雙腿完全軟了下來,一下子坐到在了地上。
“你竟然知道我是誰了,就奉勸你,不要再做無用的抵抗了。”
唐平收手,帶着林惜一下子飛到了鄭山行的面前。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爲什麼要來找我?”
話還沒有說完,唐平便出聲打斷了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再提醒你最後一遍,現在是我問你事情,而不是你來問我。”
“你若是想知道這些事情,可以去地府去問問。”
碩多的疑惑都到了嘴邊,卻不能說出來。
鄭山行嚥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回道,
“你想知道什麼就快問吧,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早是這樣,不就不用動手了嗎?”
唐平笑着打趣道。
坐在地上的鄭山行聞此,暗自小聲嘀咕道:“我剛開始也不知道你是唐平啊,要是知道了,我怎麼可能帶你出滄淵仙城來這片樹林裏?那我不純純是找死嗎?”
眼見戰鬥結束,身後的林惜來到唐平的跟前,親切的問道。
“師兄,你重傷還未痊癒都這麼厲害,看來這麼久沒見,你又變強了,什麼時候會突破到凝神境?”
聞此,唐平回頭對着林惜一笑,回道。
“我半年前剛突破的脫凡境九重,暫時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突破到凝神境,倒是惜兒你,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吧?”
林惜眯着眼,點着頭回答道,
“是的。我這次出關,師父便是讓我努力爭取突破凝神境。”
從兩人的對話之中,鄭山行也是知曉了這名女子是誰。
她乃是天元宗如今三大真傳之一的林惜!
兩人都是清河域如今絕頂的天才,怎麼會被自己給撞見?
倒吸一口涼氣後,鄭山行算是覺得自己根本無法逃跑了,只能將希望寄託給唐平,在自己說完消息後,他可以誠實守信,放自己一馬。
“咳咳咳...”
鄭山行咳嗽了幾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你們到底還問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