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玄羽宗,宗門大殿內。

    一名弟子慌慌張張的跑進大殿,站在一衆跟前,向着端坐在高臺之上的玄羽宗宗主說道。

    “稟宗主,就在剛纔,鄭山行鄭師叔的魂燈滅了!”

    玄羽宗宗主聞此,輕輕挑眉,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弟子遵命!”

    待這位弟子離開大殿之後,玄羽宗宗主方纔露出疑色,看着衆位長老道。

    “各位長老,鄭山行是此次是跟隨毛長老一起前去滄淵仙城的,怎麼此時會傳來他的死訊?”

    各位長老見到宗主先說話後,便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玄羽宗宗主咳嗽了幾聲,說道,

    “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語音剛落,便有一位長老率先開口。

    “在我看來,鄭山行是負責與我們埋天元宗中的細作聯繫的。如今,突然魂滅,定然是與這天元宗有離不開的關係。甚至,可能是天元宗發現,將鄭山行給斬殺的。”

    玄羽宗宗主輕輕點頭,不置可否。

    “不可貿然定論!”

    立馬,又一個新的長老站了出來,說着自己的看法。

    “鄭山行出門在外,我們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就貿然將事情跟天元宗聯繫起來,會影響我們的佈局。”

    “眼下,比試在即,我們必須要相信天元宗不知道這件事,然後我們纔可以安穩的拿下資源。若是直接做出一些改變,反而會有些不妥。”

    剛纔被反駁的長老,大怒道,

    “你這跟賭博有什麼差異?”

    “就是賭博,而且是豪賭!”

    見兩人還要繼續爭論,玄羽宗宗主擡手讓兩人安靜下來,隨後自己吩咐道。

    “眼下,比試在即,就算我們做出改變,也不可能臨時將事情安排妥善,反而不如豪賭一次。

    若是賭贏了,萬事大吉,若是賭輸了,那也是鄭山行被發現後,至於後果,我一力承擔。”

    玄羽宗當代宗主,在宗門中的威望,可謂是一言九鼎。

    在他說完話之後,反對的意見便全部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討論他說的豪賭有幾分成功的可能,有些心思縝密者甚至已經開始在想,失敗後的補漏之舉。

    “派個人去將此事告訴毛長老,讓他做好完全的準備。”

    “是,宗主!”

    ......

    滄淵仙城,城外的樹林內。

    唐平殺完鄭山行之後,便用火焰,將他的屍體燒成灰燼,而後,還用靈力,將殘留的骨灰給吹散。

    如此,就算玄羽宗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出來了。

    完事,唐平便跟林惜兩人飛回了在滄淵仙城中央天元宗的駐地內。

    進門時,兩人又換回了自己原本的容貌。

    唐平再次給林惜強調道,

    “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在比賽結束前,誰都不允許說,特別是單殿主跟段海兩人。”

    “好!”

    林惜答應的倒是很快,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擔憂。

    “師兄,宗門損失掉這兩成資源,真的好嗎?”

    見到林惜一心爲宗門着想,唐平溫和的笑了笑,安慰道,

    “放心吧,有我們二人蔘加比試,肯定能穩穩的拿下脫凡境的資源。”

    “至於其他人,你也要相信的!”

    “好!”

    之後,兩人就回到了宗門駐地之中好好的休息起來。

    一直等到天色黑了下來之後,才被單殿主派弟子,給喊到了議事廳來。

    唐平挽着林惜的手,進入議事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等他們二人了。

    單殿主一個人端坐在上面,思考着什麼。

    而段海則是依舊跟在山合的身後,一言不發,看起來頗爲高冷。

    見到人來齊了,單殿主挺起身子,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今日下午,我去了金陽宗在滄淵仙城的駐地,商討比賽流程的事情。”

    一看單殿主說的是比賽流程的事情,衆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的聽了起來。

    “化嬰境的比賽,三大宗門因爲只派出一人,所以採取打擂的方式。到時候抽籤選取一個人率先上臺,其他人則是上前前挑戰,三個時辰後,誰還是擂主,便是誰獲勝。”

    關於化嬰境的比賽,唐平沒有多仔細聽着,反而是注視着山合身後的段海。

    山合彷彿也發現了唐平的目光,隨之和他對視,問道,

    “唐真傳?怎麼一直看着師弟我?”

    被發現的唐平有幾分不好意思,哈哈大笑的說道,

    “山合,我見你突然突破心魔,氣運徒增,這不是仔細打量一番嘛!”

    “那你也不能一直這樣盯着吧?林真傳要是發現了,估計會生氣吧?”

    林惜:???聽我說,謝謝你!

    唐平摸着頭,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安靜之後,單殿主便繼續說道,

    “而凝神境、脫凡境、淬體境的比試,因爲是兩人出戰,名額比較多,因此採取抽籤比試的方案,勝者進入下一輪,敗者則是淘汰。一直決出第一名爲止。”

    這個方案乃是金陽宗提出的方案,平心而論,還是頗爲公正的,裏面無法摻雜什麼水分。

    只是,給段海故意放水的機會,便是增多了。

    不過正好,給段海提供了方便,他才能露出一些馬腳來。

    在天元宗的單殿主回到駐地後,玄羽宗和風虎門的帶隊長老同樣也是。

    此刻,玄羽宗帶隊的毛長老前腳剛進入書房,便立馬有一位核心弟子神色慌張地跟了進來。

    “毛長老,大事不好了!”

    毛長老還沒有來的及坐下,便看到手下弟子慌慌張張,不禁一怒,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慌張?還要不要本長老好好休息了?”

    核心弟子進來後,在毛長老面前拱了拱手,在得到毛長老的允許後,便立刻湊到了毛長老的跟前,用細微的聲音說道。

    “長老,鄭師叔在中午去見段海之後,一下午都沒有回來過,我們也派人去滄淵仙城找過,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聞此,剛纔還在發怒的毛長老也突然皺起眉頭,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陷入了沉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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