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中,楊元一直呆在家裏閱讀道法基礎知識,學習上面的內容。

    最近城中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一種直覺,總感覺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畢竟,最近邪物出現的次數太多了,幾乎每天都有人喪生,每天都有人送命。

    這讓楊元,產生了強烈的不安全感。

    這也就導致了他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

    ……

    夜,靜悄悄,一個皁衣人輕輕一跳之下,就翻過牆頭跳進了一個古舊的院子裏。

    此人刻意收力,以至於落地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院子裏,一團漆黑。

    “吱吱!”

    皁衣人突然撮脣學起了蟲子的叫聲。

    “李兆武,你這蟲子的叫聲可學的一點都不像。”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黑暗中多出了光亮,一個癩頭男子拿着一根蠟燭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皁衣人臉一沉,憤怒的看向癩頭男子,“陳家,故意找事是吧?事先我們可沒有約定過必須要學哪一種蟲子叫。”

    “嘿嘿,就算沒有事先約定,難道你就不會猜一猜我希望是哪一種蟲子?”

    陳家隨手將蠟燭放在了旁邊的窗臺上,一臉的不以爲然。

    “你希望是哪一種,我怎麼知道?陳家,我看你是想找茬,想試試我的拳頭是吧?”

    皁衣人李兆武怒了,拳頭握的咔啪響,眼睛瞪的像是牛眼一樣瞪着陳家。

    “別!”

    陳家臉色一變,一副顯然被嚇了一跳的樣子一縮頭,“我就是開個玩笑,李兆武,你真是開不起玩笑。”

    “重要關頭,誰有閒心跟你開玩笑?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皁衣人李兆武臉上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厲聲大叫。

    陳家顯然不敢招惹對方,急忙轉移話題,“李兆武,有沒有搞定?屆時,咱們從哪一個地方出去?”

    李兆武傲然一笑,“有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道理?三天後,咱們離開。”

    “三天後?看來,你是想到辦法了,很好,不過,這個消息不會泄露出去吧?萬一泄露了出去,那可麻煩了,趙王綸那傢伙,可不是好惹的,萬一被他知道了,堵住咱們,可就麻煩了。”

    陳家聞言一喜,緊跟着卻又擔憂起來。

    “泄露出去?怎麼可能?看來,你是不相信我啊。”

    李兆武一臉不爽的盯着對方。

    “不相信你,怎麼可能,李兆武,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擔心被高手堵在城裏罷了,難道你就不怕趙王綸?”

    陳家連忙焦急的辯解了起來。

    這個李兆武,動不動就發火,此人下意識的不想招惹對方。

    而趙王綸,是銀衛的組長,一身實力早已步入了入真境。

    這樣的人,完全不是他們這幾個躲藏在泰興城內部的幹天會成員能夠招惹的。

    “放心吧,離開的地點是保密的,離開之前,我誰都不會告訴。屆時,等咱們離開的時候,我會用寶物在城牆上鑿一個洞出來,從洞裏離開。”

    “城牆這麼大,可以鑿洞的地方這麼多,他趙王綸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城牆邊上,每隔幾步就安排一些人手守着吧?”

    “所以,根本不用擔心趙王綸知道咱們從哪個地方出去。”

    “而等咱們出了城,城外那麼大,可以走的方向那麼多,還不是任由咱們走,他趙王綸,想追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離開的方向,你自己知道就好,誰也不要告訴。”

    陳家開心的笑了起來,很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這還用你說?”

    李兆武冷笑着瞥了對方一眼,一副我根本不需要你提醒的架勢。

    “咩!咩!”

    一側,突然有羊叫聲響起。

    皁衣人李兆武聞聲迅速轉頭,其目光到處,乃是一個羊圈,羊圈裏,用繩子拴着十幾只羊。

    這些羊,本來就很慌亂,一看到李兆武看過來,立刻更加慌亂了,一個個的開始向後閃。

    可是十幾只羊都被拴在一起,同時向後閃之下,立刻就亂了起來,好幾只羊互相碰撞。

    有羊甚至被撞倒在了地上。

    李兆武眼中,輕蔑之色一閃而過,轉頭望向陳家,語氣森森的發問,“沒有誰鬧事吧?”

    “有我在這盯着,誰敢鬧事?”

    陳家哈哈一笑,一副很是自信的樣子。

    “話可不要說的太滿,你盯着,還真未必能鎮住場子。別忘了,上一次,也是你看着,但就有一個掙脫繩子逃了出去,幸好我及時回來,纔將他抓了回來。雖然說那次被附近的一個老頭看到了,不過,那老頭老眼昏花,沒認出那隻羊不是普通的羊,這才免了我殺人滅口。”李兆武冷哼一聲,看着陳家的眼神很是不屑的樣子。

    “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李兆武,你太喜歡揭人短了。”

    陳家聞言一臉尷尬,連忙岔開話題,“放心吧,這次沒事,經歷了那次的事情之後,我已經長教訓了,一直都在看着他們。”

    “你早該長點教訓了。”

    李兆武冷笑着回了一聲。

    接着,很突然的伸出了手,對着一隻一看就知道很明顯是一隻小母羊的羊的羊奶上用力抓了一把。

    “咩!”

    小母羊受了驚,驚慌失措的往羊羣裏面衝,於是整個羊羣,立刻又亂了起來。

    李兆武望着驚慌失措的小母羊,臉上是極度不懷好意的笑容,“這個小娘們,你不是一直很高傲的嗎?現在,繼續高傲啊……”

    “咩!”

    小母羊充滿恐懼的向後縮。

    突然,一隻小公羊衝了出來,勇敢的將小母羊擋在了身後。

    “嗯?”

    李兆武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森,陰冷的視線頃刻間落在小公羊的身上。

    “又死人了?”

    剛剛走出家門沒多久的楊元就聽到了哭聲,扭頭一看之下,就看到一家的院子裏,一羣人圍着一具屍體在哭。

    死者是一名老者,死狀悽慘,整個頭從脖子上像是被巨口咬掉了,頭顱消失不見,只剩下屍體。

    一名銀髮蒼蒼,右邊耳朵耳垂缺了一塊而且明顯是被牙齒咬下來的還帶着牙齒印的老太太,正傷心的趴伏在老者的屍體上面,來回將一隻點燃了的白色紅心蠟燭,不斷的在老者屍體上空來回掠動,其嘴裏念着長長的咒語。

    這是安息蠟燭和往生咒,可以送走死者的生靈,哪怕是橫死的人,也能得到安息。

    “看來,又是惡靈。”

    楊元心裏一陣的心寒,急忙大步向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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