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子辰的兩個哥哥,狗東西還真是不要臉,居然趁黑摸過來偷銀子。

    大餅子,大碴子都沒有要,就連放在大碴子低下的幹兔肉都沒有拿,還在找不就是要偷銀子嗎?

    夏七月氣的渾身戾氣盡顯,又聽被叫二哥的安子航開口了“那麼多銀子她貼身收着睡覺不會嗝挺嗎?”

    安子康聲音稍微大了點“二哥你是不是傻?有錢人家都是用銀票,也就薄薄幾張紙,怎麼可能嗝挺?趕緊的,去摸摸看是不是在四弟妹身上?”

    夏七月已經悄悄把空間裏的匕首拿了出來,準備他們摸過來就紮上去,然後大喊抓小偷。

    不過安子航沒有馬上摸過來,反而有些猶豫的小聲開口“她可是老四媳婦兒啊,咱們身爲大伯哥,怎麼可以壞她名聲呢?摸不得!”

    安子康卻不管,兩個人蹲在輪椅旁邊,也就是在夏七月她們頭邊“趕緊的!她睡的真的死,就是把她脫光了都不知道,咱們拿了銀票就走,到時候她能知道誰摸的嗎?”

    兩個人越說越大聲,只差吵吵起來了,安子航就是不肯,最後只有安子康上前,小心翼翼的把夏七月身上的被子給拿起來。

    夏七月說時遲那時快,迅速坐起身,手裏的匕首就紮了過去。

    她用的巧勁兒,直接紮在了安子康的小腿肚上,然後迅速拔出來就開始大喊起來。

    “抓小偷啊,不好了,有小偷,快抓小偷啊!”

    邊喊邊揮舞着手中的匕首,看似被嚇的胡亂揮舞,卻不然,她沒有一刀是空落的。

    在安子康跟安子航兩個人中間來回劃拉,把兩人劃的一身傷,卻又都是淺淺的劃傷,不致命卻夠疼。

    被炸了小腿肚的安子康一時疼的蹲下身去,卻背上被劃了幾刀,而站在他身後的安子航一看到夏七月起來就想跑,卻被她攔住了路,胸前手臂上都得劃開。

    “四弟妹,我們不是小偷,你冷靜點,別劃了!刀劍無眼啊!”

    安子航身上疼的不行,也嚇的亂了方寸,自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大喊着讓夏七月停下來。

    可是夏七月好像被嚇壞了,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手裏的匕首一直揮舞着,嘴裏還大聲喊着。

    “打死你個小偷,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身邊睡着的弟弟妹妹和兩個孩子都醒了,夏九月趕緊把兩小隻抱離毆打圈子,而夏星河已經把自己趁手了的棍子拿在手裏就開打。

    其他人聽到夏七月的喊叫趕過來的時候,只見姐弟倆已經把兩個小偷制服了,兩個人正沒眼的揮舞着。

    不過落在小偷身上的只有夏星河的棍子,而夏七月的匕首還在她手裏,她正閉着眼睛胡亂揮舞,嘴裏瘋狂的喊着打死你。

    一看就知道她嚇壞了,已經控制不住被嚇的胡亂揮舞了。

    不過卻能巧妙的越過身邊不遠處的弟弟,一點都傷不到他,也是夠厲害。

    實際是,夏七月一直眯着眼睛看着,看弟弟的棍子把兩人打的叫痛閃躲不及,她就開始演自己嚇壞了的樣子。

    這樣一來,別說安子航自報家門了,她聽不清啊,因爲她嚇壞了。

    也別怪她出手就是匕首,誰讓他們身爲大伯哥卻深更半夜摸向弟媳婦的被子呢。

    里正跟族長都過來了,夏七月招的六個打手一個不差,各各黑着臉圍過來,剛要出手就打,被打的滿地打滾的安子康嘴裏呼嚕咕嚕的吐出一口血,大喊“別打別打,不是小偷不是小偷!我是安子康!”

    安子昊還是聽得出他三哥的聲音的,伸手製止了剛要用棍子打下去的夏星河跟安有德,然後上前踢了一腳,嘴裏罵了一聲混蛋。

    家裏人知道他一直在夏七月這邊,後來商量事情的時候根本就不告訴他,不然他也不至於不知道這兩人會深夜摸過來。

    現在好了,大伯哥深更半夜摸向弟妹的被窩,這說出去他們老安家還得了?

    周圍人圍過來之後,夏七月也慢慢停下了揮舞的匕首,安王氏趕緊上前抱住她微微顫抖的肩膀,輕聲安慰。

    里正試探的出聲叫了兩人的名字,兩人趕緊點頭承認,又怕他們看不見點頭,趕緊顫顫巍巍的出聲承認。

    “你們兄弟倆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做什麼呢?”族長沉聲質問兩人一聲。

    周圍已經很多人圍過來了,好幾個婦女也趕緊把夏七月她們的行李給幫着整理了。

    看到被翻找了一通,好好放着的東西都被翻出來之後,下午的時候就看到過夏七月整理東西的高白氏就由着忍不住出聲。

    “這是把七月丫頭的行李都給翻了呀?這還不叫小偷?那你們在幹啥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挪了過去,這時候也有人把做晚飯沒用完的柴火拿了過來點上了。

    火光照耀下,被翻動的痕跡一目瞭然,然後是他們的腳印子清晰的映入衆人眼簾。

    這下,就是想辯解一通的人也沒了法子。

    “安子康,安子航,我們山北莊子從來沒有出過小偷,就是淪落爲難民四處逃荒都沒有人偷過搶過,你們兩個是不把族規放在眼裏了是嗎?”

    族長被氣的跳腳,伸手指着渾身是血的兩兄弟。

    這時候,老安家人也已經知道事情敗露了,一家子呼呼啦啦的往這邊跑。

    “族長,族長叔,我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們不是小偷,不是不是!”安子航出聲反駁。

    “是啊族長,我們沒有偷東西啊,你看我們這渾身的傷,是她,夏七月用刀坎我們,族長不是我們的錯!”

    兩個人爭先恐後的辯解着,一句不提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夏七月這邊。

    夏七月顫抖着聲音開口了,卻是向着安王氏道“王…王嬸子,我不知道是兩個大伯哥,我以爲是小偷,我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我的被子掀開來,我本來一直在身邊備着匕首的,情急之下就用匕首傷…傷了他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說着說着忍不住就哭起來“我怕,我帶着兩個孩子我怕有壞人,我怕遇到意外,我不能不帶着匕首,我真不知道會是二哥三哥大半夜的摸過來,我不知道他們…他們要幹什麼…嗚嗚嗚…”

    這話說的把安王氏心疼壞了。

    她也就是跟自家兒媳婦差不多的年紀,還都是個孩子,卻要經歷這麼多,真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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