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人帶進來吧!我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這樣躲着不見也不是辦法,就看看她一而再喫閉門羹還不放棄到底爲了什麼。

    很快,侍書就把人帶過來了,夏七月就在自己院子裏的外廳見了人。

    安清言一進門就普通跪下了。

    “四嬸,您救救侄女吧,如果您不救,侄女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已經沒有第一次見時那種大家閨秀的模樣了。

    夏七月皺皺眉,不動聲色的看了侍書一眼,侍書上前“夫人,奴婢看到,府門口還有裴府的嬤嬤跟着,奴婢沒敢讓人隨便進來!”

    嗯,裴府有個裴夫人身邊的嬤嬤一直在幫着她,這次過來找她求救應該也是她想出來的辦法吧?

    “哎呀,看你這孩子哭成什麼樣了都,趕緊起來!坐下喝杯熱茶再說!”

    三月末的天氣一早一晚還是會有些冷,加上安清言的穿着着實單薄了點,不是寒酸,是單薄,顯身材的那種單薄。

    安清言哭哭啼啼的起身,乖巧的坐在了她旁邊,這才把一直提着的禮盒遞給夏七月。

    “四嬸,這是美香齋的小蛋糕,侄女一早去排了半天的隊才搶到的,您先嚐嘗吧!”

    美香齋……

    夏七月忍住心裏的吐槽,這土到家的名字也就花輕染取的出來了。

    因爲自己愛喫小蛋糕,裴恆又不給面子,每次都讓他自己去排隊,這人直接自己在裴恆鋪子旁邊開了一家。

    當時兩人還鬧到了她這裏,最後花輕染保證他只開這麼一家,而且裴恆的鋪子也是每天都限量出售,花輕染的鋪子同樣限量出售,所以不會影響太多。

    裴恆這才同意,自此,花輕染開啓了小蛋糕自由。

    裴恆的蛋糕鋪子叫萬香齋,他跟風取了個叫美香齋,說他想出來的樣子肯定比裴恆的美。

    這人很是得意了一段時間,還實現了蛋糕自由。

    可…哈哈哈。

    好景不長,沒多久,他被他爹扔進了軍機營歷練。

    別說蛋糕了,就是火鍋燒烤都喫不上了。

    哭都找不到調。

    他可是花了自己全樹的資產開的鋪子啊。

    不過好在,他的鋪子名字土了點,可生意不差。

    這不就有一個排了半天隊買到一塊兒的嗎?

    要說旁邊就是裴家產業安清言爲何還要排隊這事兒,實在是位份太低,達不到內部,壓根不知道萬香齋是裴家的。

    就算知道了,她也開不起特權。

    畢竟,疼愛她的裴夫人可遠在安陽府,再說了,她再怎麼樣也只是個小妾,出身又低的小妾。

    “四嬸,你也喜歡喫這家的蛋糕是吧?趕緊喫吧!”

    安清言看到夏七月忍着笑意的樣子直接誤會了,用着可憐兮兮的鼻音說了一句。

    夏七月擺擺手“我這剛吃了東西還喫不下,你且說說你到底爲什麼哭成這樣吧!”

    侍書很是知眼色的出了去,還把門給帶上。

    安清言這才抽抽噎噎的開口了。

    “四嬸,您幫幫言兒吧,三公子他要把言兒趕出府去!”

    裴恆要把人趕出去?這是鬧的哪一齣?

    不是跟唐瑩兩人好好的嗎?而且安清言也沒能作妖成啊?

    “因爲什麼呢?”夏七月不解的問了一聲“你做錯了什麼事嗎?”

    安清言頭搖成撥浪鼓了“沒有的,言兒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三公子喜歡唐小姐,言兒都不敢出現在他們面前,言兒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嗚嗚嗚…”

    “所以,是因爲瑩瑩他要把你趕出府去?”夏七月又問了一句。

    這是必然的,依着唐瑩的佔有慾,就憑裴恆如今對她的喜歡和寵愛,只要唐瑩提出讓安清言滾蛋,裴恆二話不會說。

    這兩人之所以還沒趕人,也是因爲她的計劃。

    可是也沒跟她商量啊,怎麼就突然要趕人了呢?

    “我…我不知道,三公子沒有這麼說,可是我懷疑就是這樣的,不然他爲什麼要趕走我?”

    安清言越說越委屈,越說越覺得就是這個原因。

    抽噎聲不斷,頓時,夏七月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她又不會誠心去給瑩瑩找不痛快,如果是她受不了了非要把人趕走,她也不會說什麼。

    整劉梅她有的是辦法。

    對了,劉梅…

    “言兒,你再想想,你做沒做讓裴府丟面子的事情,比如,你娘她有沒有再去找你鬧騰?”

    夏七月提醒安清言,讓她往那個方向找原因。

    安清言頓時眼睛就亮了,是啊,應該也有可能是因爲娘她們太過分了三天兩頭過來找她要銀子,不給就鬧,讓裴府丟了面子,所以三公子纔要把她趕出門去。

    “四嬸,我爹孃他們跟爺奶分家了,現在大房分出來單獨過,我娘就變本加厲,三天兩頭來找我要銀子,不給就鬧,還去找過三公子,好在被裴四給打跑了…”

    分家?

    夏七月好久沒見安清言了,老安家那邊也消停了,沒來找過他們,所以都不知道,大房已經分家出去單過了?

    “這就要看你自己怎麼調查了,裴恆那人的性格四嬸也摸不透,我跟他也就是有些生意上的聯繫,不熟的!”

    可是,她那句提醒卻深深入了安清言的心,心裏確定自己被趕出家門不說自己的問題,是她那個作天作地爲了兒子壓榨她的娘。

    跟夏七月道謝之後,氣的渾身發抖的離開了將軍府。

    “安姨娘,將軍夫人怎麼說?有答應幫你跟三公子說說好話嗎?”

    一直着急的等在府門口的那位嬤嬤一見人出來了,臉色還不好,擔憂的問。

    安清言平復再平復,努力壓了壓火氣,出口“嬤嬤,如果我至親之人耽誤我的前程,我該怎麼做?”

    很多事情,安清言都是百分百信任的問身邊這位嬤嬤,而且每次她的做法都能讓自己得利,所以這次,她依然堅定的想聽嬤嬤的話去處置。

    嬤嬤眼中閃過一些不明的精光,然後出口,只說了兩個字“除了!”

    安清言渾身一震,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就聽嬤嬤的。”

    夏七月得到老安家大房自家四口連帶着新娶進門的兒媳婦都被燒死的時候,已經是過去好幾天了。

    她得到這個消息時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沒想到安清言會做的這麼絕。

    且不說後話,眼下她面臨的一大難題就是,武安公府這個賞花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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