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訓的小女人嚇了一跳,瑟瑟發抖的看着變臉的男人,心裏那個委屈。

    自從認識他到現在,就從來沒有這樣對她過。

    “行了行了,都坐下喫飯吧!沒有那麼多規矩!”夏七月笑着開口讓人坐下,然後招招手把羅成傑的正妻叫到自己身邊來。

    “姐姐!近日可還好?”端莊大方的女人,從哪個方位看都無懈可擊,縱使羅成傑過分到把所有小妾都一併帶出來,她還是能保持着面上的和諧。

    這就是大家閨秀,縱使心裏萬般不願,可面上卻不會顯出來,夏七月也就願意多給她撐撐腰。

    羅成傑就是個小屁孩兒來着,到現在也不過二十冒頭,加上來了這古代突然放飛了自我,多取幾個老婆,還對她們一視同仁,家裏又對他疼着寵着,受委屈的自然就是這個正妻了。

    “都好,你這肚子越發大了,平時可要多注意點!”夏七月輕輕摸了摸肚子。

    這時候,梅娘也已經把加餐的事情安排好了。

    雖然羅成傑家裏是富商,可也富不過夏七月,眼下安子辰又位居要職,三品護國大將軍,這府上就更加氣派無比,羅成傑新進門的小老婆程彩微一時看呆了。

    雖然她有些姿色,卻是個小們出身,能進羅家的門全靠這點姿色,平時可沒機會見到這麼多,一時亂了心,想起來剛剛成傑哥哥變臉的原因,馬上回過味兒來,成傑哥哥都要溜鬚的人,她可不能得罪。

    馬上開口“姐姐,是彩微失禮了,給姐姐賠個不是…”

    小姑娘水靈水靈的,夏七月揮揮手“無礙,坐下吧,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

    要是真說規矩的話,她一個小小妾,怎麼可以跟着男人一起喊一個將軍夫人,一品誥命夫人一聲姐姐呢?

    “姐,你這兒的早餐最好吃了,我府上那些廚子怎麼都學不來這兒的十分之一!”

    “行啊,你就來喫,反正得記得交伙食費!你這後院越來越壯大了!”夏七月看了一圈環肥燕瘦的小妾,眼神略帶開玩笑的開口。

    秦月娥總也看不慣羅成傑的做派,雖說古代有錢男人妻妾成羣是常態,可這孩子纔多大呀就這麼多小妾了,還真是不像話。

    說起來,羅成傑在家裏寵愛不斷也不全因爲他的唯一嫡子,跟他的能力也有關。

    怎麼說都是穿越而來的,能力還是有的,而且羅家是商賈之家,給了羅成傑很大的發揮空間,這才能這麼肆意妄爲。

    “這沒問題,小弟這不就給你送伙食費來了嗎!京郊荷塘別墅…呸,莊子在出售,姐你要不要?小弟有點關係,能直接給你拿到手!而且,跟你家農場不遠呢!”

    夏七月一聽思量開了…荷塘?那不是太子太傅家的嗎?怎麼會出售?

    心裏疑惑嘴上也就問了出來。

    “姐你還不知道啊?就前幾天賽詩會的事啊,太傅大人賭對子,輸的實慘!被軒兒那傢伙贏麻了!他回來沒告訴你們?不能吧?太傅大人可是爲了還賭債,開始變賣家產了!”

    羅成傑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夏七月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大女兒可兒身上“你哥呢?”

    可兒低着頭有些心虛“可兒不知道…”

    楚云溪近日也沒來府上,這幾人有些奇怪,夏七月忙着自己的事情居然就沒有發現他們的不對勁。

    “來人!把軒兒找來!”

    安子辰看媳婦的面色有些生氣的樣子,趕緊出聲讓暗衛去把兒子抓來。

    誰惹生氣的誰熄火,可別把火燒到無辜之人身上去啊!女兒可嬌嬌軟軟的,受不起媳婦的火氣。

    是了,跟孩子們比起來,媳婦兒是個寶,跟兒子們比起來,女兒也是寶,他心裏,地位很明確。

    “姐,不至於生氣,軒兒多給你長臉啊?連太傅多被他壓在腳下摩擦,你可別因爲這事兒跟軒兒發火啊!好事兒!好事兒!”

    羅成傑一邊安慰着夏七月,一邊忙炫飯。

    他的五個女人不像他這麼識時務,還一小口一小口喫着,毫無感覺大事不妙。

    夏七月沒理他,看向自家男人,正溫和的笑着,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往她碟子裏夾生煎包。

    “你知道這事兒!”她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安子辰心裏咯噔一下,殃及池魚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天天上朝的人,朝堂上議論紛紛的事情,同僚一見到他就記着恭喜的事情,他能不知道?

    他就是怕告訴媳婦兒,怕她生氣。

    這事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如今朝堂上太子獨大,沒有一個能跟他抗衡的皇子,那些後宮嬪妃們都歇了心思。

    可這局勢之下,兒子卻當衆大了太傅的臉,全京城上上下下鬧開了,這是給自己招禍呀。

    好死不死,他還成了太子長子的伴讀,細細想來,就知道,當今皇上身體硬朗,傳位也不是沒有直接傳給過孫子的事情。

    而軒兒,正好就成了太子眼中那一根刺。

    除了一直不好好喫飯,鬧鬧哄哄的兩個小兒子,其他人都噤若寒蟬,就怕一個不小心惹了正暴怒邊緣的夏七月。

    沒一會兒,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躲起來的安清軒被找了過來。

    一過來他就作揖道歉“母親,是兒子的錯,兒子當時被那太傅氣着了,不管不顧先出了惡氣,回過頭才發現自己做錯了!”

    認錯之誠懇,太度之良好,讓夏七月一時生不起指責來。

    怎麼說兒子都只有八歲,如果有人刻意要激怒,他再怎麼才華橫溢,心智依然是不成熟的。

    “要不,咱們出面跟太傅說一聲,就別讓他變賣家產來給賭錢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如何?”

    安子辰見媳婦兒的態度緩和了,纔出聲建議。

    夏七月卻馬上搖頭“咱們憑本事贏的,幹嘛不要?既然軒兒都說了,是太傅激怒他,他丟臉他輸錢那是活該!”

    夏七月本來就護短,知道兒子不是故意高調,絕對不可能指責兒子了,而且還要要的光明正大。

    “可太子那邊?”安子辰有些摸不着媳婦兒的頭腦了。

    “星河已經出發了是吧?知道他們往哪兒去了嗎?”夏七月卻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

    可兒馬上開口“孃親,我知道小舅舅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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