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的那一點心虛甚至沖淡了男朋友說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周英”的這件事。
把對方當作戀愛養成的主角去接觸的這件事，她還是不要坦白比較好吧？不單單是社死的問題，就……開不了這個口。
她是跟顧恨之提到過“遊戲”，只是把遊戲的性質模糊掉了。
其實這個遊戲……也沒有那麼切題是吧？
“……後來的接觸中，你提到了‘遊戲’和你的猜測，而我這裏也得到了一個消息。有一批人偷走了帝國多年前就禁止了的精神力實驗的實驗體……有人提醒我，你能夠隔空用精神力觸碰到我的情況是因爲我們之前可能建立過精神鏈接……在那之後，我特意地觀察過你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的規律……”
顧恨之儘量長話短說，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細枝末節。
“當你以‘真人’形態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不是在星網上，就是在模擬倉。而你之前提到過的現實中的改變，比如我寢室的那個抱枕和裝潢、新生測試時的數據等等也都與網絡和信息技術有關。而這些，如果是精神力足夠強的話，的確是可以實現的。”
“而你能夠觸碰到我，其實也算是精神力實質化的一種表現形式。而這，事實上就是當初帝國的那些實驗想要達到的最重要的階段性目標之一。”
雖說這些解釋並不算十分詳盡，甚至有的地方指向不明。但作爲親歷者的沈眠依舊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覺得我可能……”是那個什麼見鬼的“實驗體”？
如果是那樣還不如直接跟她說她可能不存在，或者是什麼她纔是遊戲中的NPC產生了自我意識的好。
沈眠將自己翻涌的思緒壓了下去，此時她的內心異乎尋常的冷靜，冷靜到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料到自己會是這個反應。
“那些實驗體都是帝國之中各個行業的佼佼者，是自願參加那個項目的。帝國連年與星際異獸抗衡，爲了在異獸的侵襲之下保護帝國的安全，每一年都有無數的人爲帝國犧牲。這些年情況雖然有所好轉，但每當異獸潮到來，都會是一次危機。”
“隨着精神力的研究，人們發現，精神力足夠強的人或許能夠實現精神力的實質化，人們曾經幻想當中的隔空操縱物體，或者將自身變成超脫肉體的存在都是有可能成爲現實的。”
“爲了人類的發展，也爲了能夠在與異獸的戰爭中能夠減少傷亡，保護帝國的民衆。帝國開展了相關的精神力研究實驗。只不過後來……”
顧恨之將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因爲你能夠在非面對面的情況下觸碰到我，這跟精神力實質化的實驗目標很像。這代表着你本身的精神力應該很強！而我也被人告知，我可能失去了一小段時間的記憶，而那一小段時間之內，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時與人建立了精神鏈接。”
“查詢了那段時間帝國的那些實驗體的所在位置的時候，發現的確有人在同樣的時間和地點可能與我產生交集。”
“而真正讓我確認所謂的精神鏈接存在的，還是因爲你給我的那幾本書。”
顧恨之說着，聲音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那幾本書的書名和內容……也難怪她找了那樣的藉口給他。
“你專門找藉口讓我讀那幾本書，在那之後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顧恨之突然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