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咋啦?”
他的話一出,旁邊的小妹趙梅齜牙撅着嘴不滿的說道:“隔壁莊子的黃瘸子說要換親,來我們家問了。不行,我不要大姐嫁給瘸子。”
只是這一張嘴,正門少了一顆大門牙,看上去有些搞笑。
這話讓趙傳亮一陣的疑惑:“怎麼了?大姐,說啊?”
他或許已經猜出來一些什麼了。
黃瘸子他自然也是知道了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和他大哥一樣是發燒出問題了。
不過不是腦子問題,而是身體出問題了,腿有些瘸。
也有個妹妹。
這種情況在農村很難找到媳婦的。
正好他們家也有一個大哥趙傳龍的腦子不好,難找媳婦,自己大姐長的又好看,自然成了對方尋找的對象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旁邊的楊槐花嘆了口氣說道:“你大姐的意思是,要不她去換親給老大找個媳婦算了。”
自己這個大兒子,以後娶媳婦確實困難。
換親或許是唯一的方法。
趙傳亮聽完笑了笑:“娘,不用換親,以後十里八鄉的媳婦隨便她挑!等一段時間糧食就有了。別急。”
這年頭有糧食還怕找不到媳婦嗎?
主要是大哥身體好的很。
幹活沒問題。
“不要,我要小麥!”
趙傳龍在那裏嘀咕了一下,有些不樂意了。
小妹趙梅撅着嘴大聲說道:“大哥,小麥老是欺負你,你還要她啊!哼!她那麼兇。”
趙傳亮在那裏思索着。
大哥說的小麥,他自然知道,不是喫的小麥,而是田寡婦家的丫頭田小麥。
今年18,比他大哥小三歲。
家裏男人死的早,就留下孤兒寡母的兩個人。
農村家裏沒男人是肯定不行的。
所以母女兩個都是兇的不得了。
李家前幾年有個人要佔便宜田寡婦便宜,被田小麥拿刀從後面在背上開了一刀。
差點人沒了。
當時在村裏可是很轟動的。
不過這女人雖然18,但是跟她娘一樣,幹活是把好手。
趙傳亮嘆了口氣,都是被活活逼出來的。
只是他沒搞明白,爲什麼田寡婦這麼多年沒改嫁,要知道這年頭帶着一堆孩子改嫁的人多了去了。
不過這不是他操心的事情。
此時他心裏在琢磨着,或許不是不行。
就大哥這腦子,要是找個軟趴趴的,到時候一家都得被人欺負!
就算有他們這些人在,畢竟不可能一天到晚盯着。
田小麥雖然人兇,倒也沒怎麼聽過她幹什麼齷齪以及不太講理的事情。
當然了,是她有理,她也會寸步不讓。
想到這裏,他笑着詢問了一下:“大哥,爲什麼你就要她啊,她可兇了。到時候打你怎麼辦?”
趙傳龍一口將稀粥喝了,抹了一下嘴巴憨笑道:“她不兇,她可好了。真的。”
趙傳亮聽到這話搖了搖頭。
沒有再說什麼,反正也不着急,現在誰家結婚都是慎重的很,最多一換一,很少願意接新人進門。
小妹瞥瞥嘴,嘀咕了一下:“以後她要是欺負你,我可幫不了你,我也打不過她。”
吃了飯,趙傳亮打個招呼,從家裏摸了一個木盆假裝出去了一趟。
進空間了給豬槽裏用米糠兌水放了一些。
好在這些牲口都沒事,特別是三頭豬,要是死了,他就真的心疼死了。
一羣小雞在米糠堆裏,時不時用雞爪子刨幾下,再啄幾下,悠閒的喫着東西。
牲口長的快,但是他這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進來給豬餵食,還是比較累人的,晚上估計還要再經常進來。
而糧食這邊除了麥子,其他的基本上都發芽。
見空間裏也沒有什麼要弄的,將剩餘的狼肉整理一下。
還有七八斤的狼肉,留了二斤明天進山用,剩下的都給弄出來,下水、骨頭,狼皮加一起也有個二十斤左右。
全都給放進了木盆裏。
出了空間,悄悄來到了家門口。
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進了大院趕忙將房門給拴上,把木盆端進了屋裏,直接來到了裏屋。
衆人見狀一下就圍了上來。
趙鐵根抽着旱菸,看着盆裏的東西也是一陣的驚訝。
“你……你哪裏來的這麼多東西?”
趙傳亮將東西放在地上,看着木盆裏的東西笑了笑,“爹,您就別問了。”
這也是老孃答應他的原因。
有喫的。
心沒那麼慌。
之所以敢拿出來也是讓家裏人不要慌。
而且他也不擔心喫肉會被人發現。
因爲他知道,這些肉壓根就不會喫。
只要自己一走,這些肉包括骨頭,都會被他們用鹽巴醃起來,一點也不會,應急用的。
而且還是晚上吹風,白天收起來。
幾人看到這麼多東西,都是嚥了咽口水,心裏對於趙傳亮能弄到喫的更有信心了。
楊槐花見狀,趕忙開始拿起旁邊的鹽巴,直接開始醃製了起來,連骨頭都醃起來。
一邊弄一邊嘀咕着:“這個先留着,現在還有一些野菜,等到了冬天什麼都沒有了,這玩意能救命呢!”
衆人都是一陣的失望。
但是也都懂,沒有鬧脾氣要喫。
不過也是因爲要是鬧了,真的會捱揍的,兩個小的這兩年,因爲喫的可沒少捱揍。
都成習慣了。
當然了,老孃也是一邊揍一邊哭。
趙傳亮見狀對着趙鐵根笑道:“好了爹,東西給你們了,你們也別那麼摳摳搜搜,肉的話每次煮粥的時候少放一些,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明天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出去一趟,過幾天回來。”
現在空間裏的東西基本上齊全了,沒必要大晚上的連夜趕路去,這要是半夜反應不過來讓蛇給咬了,那就虧大了。
錢沒花,人沒了。
趙鐵根看着這麼多的肉,擔憂的看了他一眼。
但是想到他剛剛說保衛科的人都配槍,他也稍微放心了不少,不然也弄不到這狼。
因爲他已經知道這些人去哪裏了。
肯定是進山了唄。
喫完飯,天色差不多也黑了,衆人洗洗上炕就睡覺去了。
不睡覺費煤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