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元,卻是殺威更甚,氣血炸裂,再次帶起重重殘影殺出。
血光再起。
這次,又有兩人來不及反應,遭到秦元瞬殺。
並且,秦元在強勢斬殺後,還順利避開了其他兩人的攻擊。
“怎麼可能?!”
“他絕對不是練血四境!”
“真勁武者?!”
“快跑!”
其他失手的兩人,這次則是亡魂皆冒,通體冰寒,立刻分頭逃竄。
能瞬殺練血四境圓滿,還能輕鬆閃避他們的殺招,這絕對是真武層次!
故意示弱,扮豬喫虎!
太陰險了!
嘭!
對於那逃跑的兩人,秦元並沒有去追。
他身影一閃,衝向那混亂戰場。
一路走來,秦元已經看到,周氏武館不少人戰死。
自然,相比起追殺兩個敵人,還是多救下武館之人更好。
啾啾啾!
那兩人在分散而逃後,立刻傳出尖銳的信號。
這是下令撤退。
在一尊疑似真武境的強者面前,他們縱然派出數百人,也根本無法對抗,不撤的話,將會被盡數宰殺。
想要對付真武層次,必須得出動什長級別的同境強者。
“撤退的信號?”
“這麼說,隊長等人已經得手了?”
“走!”
烏鎮各處,正不斷燒殺搶掠的叛軍聽聞,齊齊抽身而退。
短短數息間,所有人都消失在夜幕下,訓練有素。
“哦,撤了麼。”
正踩踏房屋奔躍的秦元,眼眸微動後,翻身躍下房屋,也是悄然消失。
“怎麼回事?”
“他們爲何突然離開了?”
“難道,是館主等人來援了?”
那些浴血廝殺的周氏武館之人,則是一邊戒備,一邊療傷,彼此交談。
從方纔的局勢來看,那些叛軍可是有着絕對的優勢,哪怕他們藉助地利,也只能勉強同那些叛軍周旋。
結果,就在他們撐不下去時,那些叛軍居然盡數撤了。
自然,周氏武館之人便是詫異又驚喜。
“該不會,是糧倉出了問題吧?”
那身上有着血淋淋刀痕的周伍,卻是臉色一變,立刻帶人衝向糧倉。
“這……發生了什麼?”
“周浩?!”
當看到糧倉處,那滿地的斷指殘骸時,周伍等人皆是驚駭變色。
很快,他們從那些屍體中,找到了遭偷襲死去的周浩。
“周浩是別人襲擊而死的,一點掙扎痕跡都沒有!”
“看樣子,我們武館中有叛徒,他故意將周浩引來糧倉!”
“其他暗哨,也在頃刻間被暗殺!”
“但這些叛軍,又是怎麼回事?一個個死得如此悽慘?”
“這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碰到了妖魔……”
武館之人查探後,得出不少信息,驚駭更甚,心頭髮毛。
他們原本以爲,是武館強者來援了,但從眼下戰況來看,這些叛軍,怕是遭受了不知名的大恐怖。
“立刻派人戒備,不能讓糧倉出事,還有,問問其他人,看看有沒有人知道此處發生過什麼。”
哪怕剛剛經歷過生死廝殺,但眼前這斷指殘骸遍地,碎肉四濺的血腥場景,依舊讓他心頭髮寒。
好一會後,周伍才強自鎮定,立刻做出安排。
誰也不知道,那些撤走的叛軍,會不會殺個回馬槍。
自然,他們就還不能放鬆警惕。
還是那句話,必要的時候,寧可將糧倉燒了,也不能便宜了那些叛軍。
……
烏鎮之外,十多裏遠的黑山邊緣。
那些自烏鎮撤離的叛軍之人,趁着夜色,盡數匯聚而來。
“侯隊長他們呢?”
“烏鎮的糧食呢?”
“運糧的人馬,都沒有回來。”
“難道是還在路上?”
那些叛軍撤至此處後,纔可發現五個小隊長,只有兩個驚魂未定,其他三人不見蹤跡。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次的任務,烏鎮的糧食,一袋都沒有看到。
這就意味着,他們的任務還未完成,那怎會發出撤退信號?
“烏鎮之中,潛伏着真武強者!”
那兩個練血四境圓滿之人,沉聲說道。
“真武強者?!”
“不是吧?那等層次的強者,爲何會鎮守在此?”
“難怪要撤退了……”
那數百叛軍聞言,皆是驚駭變色,喧譁四起。
真武境,這在那叛軍中,乃是什長級別的強者,在古云州的金刀營,同樣可擔任金刀衛什長。
不誇張的說,一個真武級別的強者,可以輕鬆滅殺數以百計的練血境。
雙方的實力,壓根不在一個層次上。
“走吧,回去覆命。”
那兩個爲首之人,立刻要動身回去。
“嗯?我好像有點發暈?”
“我也是,渾身都沒勁?”
“不好!這是迷魂香……”
就在這時,那些叛軍一個個癱軟無力,成片的倒下。
那兩個爲首隊長,反應極快,立刻屏住呼吸,立刻想逃,最終卻還是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
不過,他們卻強撐着沒有昏迷,掙扎着想要看清楚,是何人下的毒。
“反應挺快,可惜,還是差了點。”
數百叛軍中,只有一個人,淡然而立。
那人,正是換上叛軍服飾,趁機尾隨而來的秦元。
以防萬一,烏鎮之中的叛軍,秦元沒有去動。
但這撤退的數百叛軍,秦元可就不會放過了。
他的修爲,達到了練血四境。
因此,對於武者的精血要求,也是愈發嚴苛。
僅靠黑山那些匪寇,撐死也只能讓他達到練血四境圓滿,想要破鏡入練血五境,可能性不大。
但眼下,這數百叛軍,可就不同了。
這些都是清一色的練血境,這足以讓秦元修爲暴漲,要入練血五境都沒有問題。
到那時,再去將黑山的匪寇一網打盡,那秦元就算無法練血五境圓滿,想來也是距離不遠。
自然,秦元就能提前去州府,追尋更高的武道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