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遭到重創,不成人形的護衛隊長,目光兇殘怨毒盯着秦元。
他似是服用了某種祕藥,能免疫疼痛,遭受如此酷刑,也未露出痛苦,可以任人拷打刑問。
“走!立刻去找齊老!”
周顧陽見狀,一槍打暈那護城衛隊長。
這傢伙此前,看似極爲配合的說了一大通情報。
但最關鍵的此事,卻是隻字未提,明顯是在故意拖延。
要不是秦元察覺,那他們怕是還會被拖在此處。
正是如此,周顧陽才懶得再問。
他要將人帶到齊老拿去,讓齊老以祕藥拷問。
“秦元,武館那邊,就交給你了。”
在離開前,周顧陽看向秦元,肅然道。
他雖不知秦元的具體實力,但從秦元身上的殺伐煞氣來看,秦元怕是不弱於,甚至可能要更強。
因此,周顧陽纔將武館交給秦元。
至於城中血魔教之事,他不想讓秦元捲入進來,以免被血魔教盯上。
若讓血魔教知道秦元的恐怖天賦,怕是會不惜一切代價暗殺。
“館主放心。”
秦元鄭重點頭。
“走!”
周顧陽帶人離開。
“嗯?”
就在秦元和那帶路教頭,返回武館時,他眼眸猛然一亮。
第一顆魔樹幼苗,經過劇烈掙扎,消耗十多萬本源後,終於衝出去了。
自然,這便讓秦元極爲歡喜。
“成長!”
當即,秦元一邊趕路,一邊消耗本源點,讓魔樹幼苗成長。
很快,那只有巴掌大的魔樹幼苗,就長到了手臂大小。
魔樹幼苗長大後,不再順着地道前行,而是朝着某個方向猛挖。
在那數十條鋒芒如利劍般的古藤面前,土地輕鬆被切碎挖開,一條新的通道就此成形。
在挖往的那個方向,魔樹幼苗感知到了同血幕結界一樣的波動,顯然,那邊正埋着血晶。
沒過多久,魔樹幼苗終於挖到了那血晶所在。
不過,這次埋下的血晶木桶,不是兩個,而是整整二十個,成排排列。
咔嚓嚓!
在看到血晶後,魔樹幼苗沒有半點遲疑,立刻如八爪魚般爬了上去。
片刻後,那血晶出現裂痕,有着滾滾能量,源源不斷涌入魔樹幼苗中。
這讓得原本消耗十多萬的魔樹本源,立刻以驚人的速度暴漲。
隨着時間流逝,魔樹的本源,便是愈發驚人。
五千點!
一萬點!
兩萬點!
五萬點!
七萬點!
十萬點!
短短半刻鐘不到,那二十個木桶血晶,便是盡數被魔樹幼苗吞噬。
魔樹幼苗此前消耗的十多萬本源點,便是近乎補全。
“果然如此!”
已經回到武館的秦元,立於武閣之頂,凝目看向清水城上空的血幕。
在那些血晶被徹底吞噬瞬間,清水城上空的血幕結界,便是明顯變得淡薄了不少,那些血鬼也虛淡幾分。
這個發現,讓秦元難掩喜色,立刻命令魔樹幼苗,再次感知其它血晶。
這次,魔樹幼苗直接從地底鑽出,趁着夜色掩護,撒腿子狂奔,已經是感知到了下一批血晶所在。
……
此時,清水城之地,那片地下祭壇密室。
“嗯?”
那盤膝而坐,等待血丹凝聚的黑衣人,目光陡變。
只見,那九座祭壇上瀰漫的血色古紋,居然淡薄了不少。
“聖石出問題了?!”
那黑衣人立馬起身,眼中有森寒殺意瀰漫。
自昔日聖石出問題後,聖石的掩埋位置,就只有他和張白慕知道。
其他人哪怕是血魔教長老,都無法知情。
現在,聖石出現問題,莫不是張白慕泄露的情報?
“不應該啊。”
那黑衣人喃喃自語,目光有些困惑。
張白慕乃是血魔教派來的聖使,是血魔教真正的核心。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他叛變,張白慕也不會背叛聖魔教。
難道,是城外趕來的金刀衛,找到了聖石的位置?
“大人,出事了,四鬼結界突然間變弱了不少。”
這時,兩個黑衣人,極速而來,稟告清水城的變化。
“此事我已經知道,應該是有人動了聖石。”
那爲首黑衣人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
那兩個黑衣人,看向那血焰古鼎。
聖丹雖已凝聚雛形,但距離徹底成形,還要些時間。
萬一在此之前,四鬼結界就攻破,那他們的計劃,可就要功虧一簣了。
“血鬼的威力也削弱了吧?”
那爲首黑衣人問道。
“沒錯,現在清水城各大勢力的鎮壓,明顯更爲輕鬆了。”
那兩個黑衣人說道。
“先血祭了那些教衆,以此來保證血鬼的殺威,你們再出城,去查查聖石爲何揮出問題。”
那爲首黑衣人冷血說道。
城中那些教衆,本就是以防意外培養的血食,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是!”
那兩個黑衣人得令,立刻前去安排。
“希望只是意外。”
那爲首黑衣人,看向血焰古鼎中的聖丹,眼中隱隱露出不安。
……
清水城。
“城底通道在哪?”
房屋中,手持三尺青鋒的齊老,聲音變得蠱惑,顯然是施展了祕術。
在他前方,那護城衛隊長,吳宇,氣血舵主,皆是目光迷糊。
他們三人,被齊老爲了特製的祕丹,意識變得迷茫不清。
這比起簡單的刑訊拷問,可要厲害了不知多少。
當然,一分錢一分貨。
這種祕丹有價無市,極爲難得。
若不是眼下情況特殊,齊老也不會如此揮霍。
“城主府,後院假山下!”
那護城衛隊長和血氣舵主,都不知此事,但吳宇卻是木然開口。
“城主府?!”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一怔,城主李進更是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