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年初去州府的夏依水,就是其一。
但,十六歲達到練血五境的天才,且還遠超尋常練血五境的天才,這放眼州府,都找不出第二個。
甚至,別說是州府,哪怕是整個皇朝,都難以找到能同秦元比肩者。
正是如此,一向沉穩的孫武,纔會如此震撼失色,直勾勾盯着秦元。
這等驚世奇才,被他率先收入麾下,這如何不讓孫武亢奮呢!
這可是值得敲鑼打鼓,大賀三個月的超大喜事!
“孫什長,今夜動亂時,秦元曾出手,平定過武館禍亂。”
“因此,若讓血魔教等邪修知道秦元的天賦,只怕會暗下殺手。”
見到孫武瞠目結舌,周顧陽開口,將他從震撼狂喜中拉回來。
“沒錯,今夜動亂雖過去,但還有不少餘孽逃脫,有關秦元的情報,必須得封鎖,暫時不能被人知曉。”
孫武聞言,也是冷靜下來。
在來的途中,他聽齊老說起過,那幾個逃跑的神祕黑衣人。
能和齊老交手而不敗,那些神祕黑衣人,至少是真氣境,爲首之人,應該還達到了真脈境。
甚至,縱然在真脈境中,都是屬於少有的強手,不容小覷。
秦元若被那等存在盯上,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別看秦元,年僅十六歲,就達到了練血五境,但這在真武層次面前,那可就相差太遠了。
自然,孫武等人,就得防範於未然。
“僅僅是封鎖消息,這還不夠,必須得全面保護秦元的安全。”
周顧陽說道。
他之所以當着孫武的面,讓秦元道出真實修爲,原因有三。
一是讓孫武身後的朱雀司,對秦元足夠重視。
這個重視,除了修行資源外,還有性命安全。
天才在成爲強者前,終究只是天才,稍有風雨就有可能折損。
二是給秦元掃除隱患。
秦元練血五境的修爲,在武館還能遮掩,但在強者如雲的金刀營中,怕是輕易就會被人看出。
因此,與其以後去金刀營被人看出,還不如在此刻,就提前攤開。
三,則是給秦元撐腰。
這是震懾其他人,秦元背後站着的是他周家,不要對秦元有什麼歹念。
畢竟,秦元僅僅修煉一年多,就踏入練血五境,這太過匪夷所思了,身上肯定有着不小的祕密。
倘若孫武所屬的朱雀司做不到,那他周家就會出面,將秦元要過去。
事實上,要不是這些年,周家勢力過大,引起了州府忌憚,周顧陽早就將秦元,安排到周家麾下了。
“周館主放心,待我回去後,便會去見司主,請司主親自安排。”
孫武何等人精,自是立刻聽出周顧陽話中意思,因此也做出保證。
“那就有勞孫什長了!”
周顧陽這才放心下來。
“秦元,你放心,等去了金刀營,那就是我們朱雀司的人,不管是邪修還是什麼人,都不敢對你怎麼樣。”
孫武則拍了拍秦元肩膀,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四個司,負責古元州,四個方位的地界,平日裏各司其職,只有遇到大事件時,纔會齊力出動。
如這次,血魔教禍亂數百城,四司的金刀衛,就統一調度了。
“那我先去處理城中事宜。”
隨後,孫武走出房屋,帶着一衆金刀衛,前去清水城徹查。
“館主,多謝!”
在孫武離去後,秦元鄭重朝周顧陽道謝,極爲誠心。
“你的事,我會寫信告之家主,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以後若在府城遇到什麼麻煩,可直接去我周家。”
“秦元,我還是那句話,你和我周家,乃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你以後成就越大,對我周家益處就越大。”
周顧陽則一如既往的坦然,說道。
“館主放心,以後若有用得上我之處,我必定全力以赴!”
秦元說道。
“哈哈,你儘快踏入真武層次,就是最好的報答了。”
周顧陽笑道。
一味靠人保護,這終究不是上策,唯有自身強大,纔是立身之本。
“我明白!”
秦元點頭。
對現在的他來說,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只要給他兩年,那莫說是州府,便是整個皇朝,他都無所顧忌。
這可不是誇大。
自愈能力,可淨化一切副作用,這能讓秦元,肆無忌憚的服用丹藥。
反哺能力,魔樹吞噬本源越多,對秦元的反哺就越強,沒有上限。
在這兩者疊加下,秦元的修行速度,自然會是一日千里。
……
時間流逝。
漫長黑夜過去,天際泛白,隨後太陽照常升起,照耀大地。
清水城各處,都傳來悲慼哭聲,整個城池沒有一絲活力。
城主府牽頭,同周氏武館等各大勢力,一邊安頓家破人亡的城中百姓。一邊處理城中的屍體。
昨晚死去的人太多了,若不及早處理,怕是會引發瘟疫。
周氏武館。
洗了個澡,將染血衣服換下的秦元,來到武館偏堂。
那裏,放着一具具屍體,皆是用白布遮蓋,這些都是昨晚戰死之人。
秦元走到最盡頭的屍體,將白布拉起,一張熟悉的蒼白麪孔浮現。
黃雲飛!
在周氏武館中,唯一同秦元算是朋友的,就只有眼前的黃雲飛。
昨天,他還和黃雲飛說,等去了州府,要帶着黃雲飛喫香喝辣。
不曾想,一夜之間,就生死兩隔了。
“身爲武者,生死離別很正常,等伱去了州府,將會碰到更危險的事,不會少見這種事情。”
這時,一個沉重的聲音傳來,正是張青山。
“秦元哥,張教頭方纔去城中看過,黃家商行之人避過了一劫。”
“所以張教頭決定,將黃師兄送回黃家,我們想一起送最後一程。”
在張青山身後,則是周俊武,江驚鴻,李齊墨三個武閣天才。
他們三人同黃雲飛,交情並不深,但黃雲飛的死,卻也讓他們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