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
一匹鮮紅似火的寶駒如同流星般飛馳而去。
官道上有着不少貨運的小商隊,騎馬的漢子,往來百姓以及不少攤販,突然看到一匹比尋常大馬還要大一兩倍的巨馬飛速衝刺,都怔住了。
等回過神來。
官道上只有一片塵埃激起。
讓許多人一臉懵逼。
臥槽,什麼玩意一下子就過去了?
剛纔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一匹大馬飛過去了吧??
可是再大的馬也不是沒有見過,剛纔那兩米來高身軀寬厚跟小車廂有的一比的馬兒到底是什麼情況???
世界上還有那麼大的馬兒?!
“追上去看看?!”
也有不少幫派的漢子相互對視一眼,騎着馬兒趕上去,卻怎麼也看不到半點身影,最終也只能無奈放棄這一舉動。
早早便回到寒山城的秦峯卻不知別人想法。
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在意。
眼下試騎赤麟駒,心中亦是感到滿意。
赤麟駒有傷在身,但速度很快,從黑山幫總部到寒山城的距離不到五六分鐘,這還是他怕路上撞到人未曾全力衝刺,否則還能多快一些。
騎在馬上。
秦峯發現這馬兒十分通人性。
只需要輕輕夾擊馬背、拉動繮繩,便知道他的想法並且去做。
騎在馬背上極爲穩定,那種迅猛的推背感和胯下寶駒的兇猛讓他有種猛將衝鋒陷陣的感覺,若再有一杆重兵器在手,想必尋常六次換血高手措不及防之下都會被他衝刺一合打爆腦袋!!
彷彿人馬合一。
體內血氣亦能與赤麟駒的磅礴血氣交融藉助,爆發出可怕攻伐。
此馬,足以將他戰鬥力提升個兩三成。
不愧是價值十萬兩的兇物寶駒啊!!!
方纔試馬,洪老三跟不上速度,他就先回來了。
馳騁了三十多里路回到寒山城外,赤麟駒僅僅是喘了幾口大氣,就慢慢恢復過來。
身體好像也因爲劇烈運動而變得鮮紅,四肢鱗片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出如同紅寶石般的光澤,如此雄俊高大的馬兒引得城門處無數人注視,三教九流的人都在盯着這匹好馬,眼中露出貪婪、羨慕的神色。
這寶駒的主人一副病弱不堪的模樣,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大人物。
誰見到了不想去搞一下??
萬一把馬兒搞到手了,又能換一波錢。
一時間,不少心懷不軌的人偷偷跟在秦峯身後。
只可惜,從城東回到城西。
一切都變了。
偷偷摸摸跟在秦峯身後覬覦寶駒的人紛紛被本地幫派暴打一頓趕了出去。
這城西處大大小小的幫派誰當初沒見過上任的黑殺堂秦堂主呢?
還敢偷偷摸摸跟着秦堂主後面。
這不是找死嗎?!!
當然,也是因爲秦峯當初上任之際擺開儀仗坐在轎子裏。
根本沒有什麼人能夠看到他的模樣。
除了城裏大點的幫派和一些鄉紳富賈外,能來黑殺堂駐點裏參加宴會的人唯有城西幫派,其他區的小幫小派一來不是黑殺堂所管,二來也沒有資格來。
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個瘦子,會是兩大巨幫的堂主!!
黑殺堂駐點裏。
景色依舊。
演武場上李良澤正在帶着新招攬的上百號幫衆操練軍陣。
或許是這批人素質不差,有一定武道境界打基礎,訓練的時候並不難帶,身姿統一,正在操練着一種兇狠的槍陣,根根大槍刺穿空氣,整齊的喝喊聲迴盪在天地間,氣勢不小。
“見過堂主!”
一干心腹看到他,紛紛問好。
操忙黑殺堂產業的九印佛爺也連忙前來彙報:“啓稟堂主,屬下有件要事彙報。”
衆人見到堂主騎着一匹神俊雄壯的大馬,羨慕的不行。
見多識廣的佛爺更是雙眼瞪大,不敢置信道:“這、這是赤麟駒?”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什麼是赤麟駒。
但見到這匹馬兒神異雄健,比尋常大馬還要高大一倍,心中自然又驚又羨,暗道堂主恐怖如斯,去開個會就搞回來這麼一匹好馬。
“這的確是赤麟駒,和尚你帶下去好生照料,找來些新鮮生肉和上好馬料一起餵養。”
秦峯從馬上跳了下來。
他靜靜撫摸着赤麟駒,眼中露出滿意神色。
這匹好馬兒方纔被他暴打了一頓。
雖然他保留了七八成實力。
但能夠扛得住他眼下這股力量而不死的磨血大成簡直是寒山城罕見,更不要說赤麟駒隨着這小段時間的休息,身上的傷勢竟然慢慢恢復了。
脖子上的燙傷,焦皮掉落。
露出嶄新的肌膚。
這恢復能力,連他都咋舌不已。
這還只是和兇獸交媾生出來的產物,還只是雜血旁脈的寶駒。
聽那鍾元先前介紹純血脈的赤麟駒有着堪比氣血如虎層次的換血實力,同階武人有誰能頂得住?
那叫‘赤焰獸’的兇獸呢?
又有多麼可怕??
以及當初鄉野迷路密林中碰到的水鬼。。
難不成此界妖詭橫行?
唉,這片天地神祕萬分,太多太多未知的祕辛和事物還等待着他探索了。
“還是太弱了啊。”
秦峯心底嘆了幾句,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淡淡道:“以後有事在我這裏直接說,不用那麼多彎彎繞繞。”
“諾!”
九印佛爺連忙允諾,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峯道:“堂主,屬下已經將您所需鍛造兵器的材料收集的七七八八了,但我們麾下產業赤鐵礦礦脈今日發生詭事,死了好幾個礦民,現在都沒人敢下去。”
“故而您需要的赤鐵礦髓未能收集多少。”
“鬧詭?”
秦峯面色冷淡,驀然道:“上幾桌肉食,待我喫好喝好,再去會會那詭事。”
“諾!”
隨後沒多久。
秦峯一人幹完了兩桌飯菜,還喝了幾爐熬製的湯藥,將身體血氣恢復到巔峯狀態,騎着同樣喫飽喝足的赤麟駒帶着一干手下浩浩湯湯朝着礦場而去。
烈日炎炎。
屬於黑殺堂的礦場裏靜悄悄一片。
一百多個曠工和礦場管事們都在焦急不安的等待着,不敢再靠近那黑黝黝的洞口。
猛然。
大地輕顫。
數十騎漢子馳騁而來,溜起一片塵埃。
等靠近礦場,管事連忙扭動着肥胖身軀前來迎接,哆哆嗦嗦的低着頭,不敢注視殺氣騰騰的一羣武道好手。
“發生什麼事了?說。”
爲首的是個面白虛弱的少年,聲音冷冽。
管事雖然有些意外沒有看到黑殺堂堂主說話反倒是個孩少年說話,卻也不敢質疑,哆哆嗦嗦的迴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