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海市的夜晚是被霓虹燈包裹的,將夜空照的如同白晝,即使是深夜街道上依舊熱鬧。

    暮光club就開在一條蜿蜒的街道上。

    街道兩邊全都是彩燈晃眼的酒吧。

    其實今天並沒有白琉的工作,但他還是到酒吧了,一部分是不想看見坐在自己家裏的高子明,一部分是暫時不想看見姜瀾。

    推開酒吧的門,空氣中漂浮的酒精與香水味道混雜着撲面而來,門口的接待看到白琉的時候臉上立刻揚起笑臉:“白琉哥,你早上不是剛走嗎。”

    白琉很淡的笑了一下,拍了一下接待的肩膀。

    舞池裏肆意扭動身體的男女,燈光不停變換,白琉本來是走向後臺的,可是齊詔卻突然看到了他,招呼他來這邊的卡座。

    這是酒吧離舞臺最近的一個卡座,半圓形的,光是預訂就要排兩個月以後了,齊詔的旁邊坐着白琉不認識的幾個男人,看起來都挺年輕的,但是也都挺吊兒郎當紋龍畫虎的。

    白琉沒有坐下,而是看着齊詔喊了聲:“齊經理。”

    齊詔站起身,指着卡座中的一名男子介紹着:“白琉啊,這是老闆的朋友,你就叫他周總吧。”

    不知道齊詔這介紹人是什麼意思,白琉薄脣微抿,倒是給了齊詔一面子:“周總。”

    “白琉,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周總站起身,視線落在了白琉的臉上,不自覺舔了舔下脣,心思早就飄走了。

    這句話白琉不知道怎麼接,他也沒想接,打過招呼就算完,他轉身想要回到後臺的時候卻被兩個西裝革履的壯漢攔住了去路。

    白琉睨了周總一眼目光銳利:“什麼意思?”

    周總微微擡起下頜,指着那些西裝革履的壯漢罵道:“沒眼力見呢,攔個屁,都給我滾。”

    這個是時候齊詔也趕緊出來打圓場,他倒是老好人的形象:“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而卡座的其他人聽到齊詔的話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齊詔有點怕這個周總,絕對不是因爲他是自己老闆朋友的原因。

    這麼想着,白琉看到周總拿起了一瓶酒倒進了空杯子裏,後面這句話他不是對着白琉說的,而是向着齊詔說的:“今天,這杯酒讓白琉喝了,我們立刻走。”

    因爲唱歌需要保護嗓子,並且平日需要照顧姜瀾的原因,白琉從來都沒喝過酒,齊詔似乎也覺得這個條件有些爲難了,他還要討價還價一番的時候。

    周總卻不耐煩的眯起了狹長的眼睛,而那兩個保鏢也立刻又圍了上來,不止是那幾個保鏢,旁邊卡座的人也都站了起來,看着這邊。

    是來砸場子的。

    白琉在酒吧待的時間並不算短,此時也知道這幫人不是來喝酒的,而是故意來找事的。

    “白琉,要麼.....你就喝一下吧。”齊詔明顯不想惹事,臉上堆着笑看周總,又確認了一遍,“周總,白琉喝完這杯您可就得讓他走啊。”

    “你這是在質疑我?”周總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白琉看了一下週圍的人數,也不準備硬拼什麼的,拼不過,於是他微微俯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酒杯,直接將那杯酒灌進了肚子。

    他今天還沒喫過飯,一杯烈酒下肚,讓他整個人都感覺胃口在燒。

    系統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狀態,於是小聲詢問着。

    【親親,你還好嗎?】

    這個時候白琉已經沒有心思理會系統了,周總倒是個誠實守信的,並沒有再爲難齊詔和白琉,帶着一行人離開了。

    等到周總走了以後,齊詔才說原來是自家老闆最近找這個周總借了高利貸,暫時還不上,於是人家就找過來了。

    白琉點了點頭,朝着後臺走去,此時酒精在胃中的感覺開始向外擴散,白琉的呼吸變得粗重,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口乾舌燥的厲害,甚至身體也開始隱隱出現了一層薄汗。

    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白琉此時的樣子,大部分都在觀望,還有膽子大的直接撞到了白琉的身上,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第四個人端着雞尾酒撞向白琉的時候,一個漂亮的男性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將她甩到一旁,然後扶住白琉,將他往後臺休息室帶。

    “還清醒嗎?”池和架起了白琉的肩膀,他和白琉的體型差比較大,此時能把白琉拖起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白琉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燒,他點了點頭,視線變得有點模糊,啞聲道:“藥。”

    “不用看也知道,周正豪的人應該在外面,你只能在休息室躲一會兒。”池和壓低了聲音。

    “嗯。”白琉應了一聲。

    【藥?什麼藥?!爲什麼這麼熱!宿主!你說句話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