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爲了喫瓜,二是想看看是不是惹上了麻煩。
姜瀾的身體很涼,白琉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看了一下圍觀的衆人,帶他回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以後,姜瀾也沒說話,就是保持着一直抓着白琉衣角的姿勢,白琉先是給他倒了杯熱水,姜瀾接過了熱水以後就低下了頭。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姜瀾說話,白琉輕聲開口:“怎麼了?”
姜瀾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衫,脊背挺得筆直,聽到白琉的話擡起頭與其對視,一雙眼睛波光瀲灩,看起來有不少的話想說,可是卻無從開口。
“姜瀾?”白琉又叫了姜瀾一聲。
這一次,姜瀾依舊沒說話,可是身體卻開始動了,他雙手環抱住白琉,縮在白琉的懷中,臉頰貼在對方胸口,聽着白琉沉穩的心跳聲,他只覺得手腳有些發麻。
見姜瀾還是不說話,白琉便也不再追問,而是用力將其抱住。
身體貼合在一起,兩個人的心臟都失控的開始跳動,莫名的情愫在兩人之中蔓延而開。
成年人的交流方式很簡單。
以最原始的方式確認對方的存在與愛意。
白琉是如此,姜瀾也是如此。
蠢蠢欲動的念頭一旦升起便毫無被壓下去的可能性。
姜瀾平日清冷的眼眸佈滿了霧氣,濃密纖長的睫毛閃動着。
白琉輕輕碰了一下姜瀾的嘴角,又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姜瀾的瞳孔放大了一瞬,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他看到了姜瀾的手攥緊了牀單,指尖發白。
這種感覺很難說清。
白琉低低笑了一聲,將手放在了姜瀾的手上。
勉強聚焦的眼睛微微眯起,噙滿淚水亮晶晶的,白琉在姜瀾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也只有自己,就像是失明那段時間的每一天。
第二天早上,姜瀾醒過來發現自己還在白琉的懷中,閉上了眼睛,身體放鬆向後依靠着對方,感受着對方身上的氣息,眨了眨眼。
喜歡白琉,即使記憶恢復了,依然喜歡白琉。
白琉醒過來的時候正對上姜瀾的視線,他眯起眼睛,下意識又將胳膊緊了緊,貼着姜瀾耳朵問:“腰還疼嗎?”
“有一點。”姜瀾耳尖一紅低下了頭,輕聲道,“我都想起來了。”
都想起來了。
白琉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心裏是個什麼心情了,有些煩躁,但也算是有些開心吧,畢竟無論怎麼說,能夠恢復記憶,對於姜瀾來說,是件好事。
在白琉還在內心糾結的時候,姜瀾突然揚起了頭,主動在白琉的嘴脣上輕輕的啄了一下,臉紅的幾乎要滴血了,如同蚊子哼哼一般說了句:“我喜歡你。”
隨着姜瀾告白,系統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再次響起。
【黑化值降到5%了!宿主!請繼續努力!】
就這麼一句話,打斷了白琉本來還在思考的事情,他的心臟因爲剛纔姜瀾的話猛地跳了一下。
白琉並不是那種扭捏的人,本身兩人就發生過兩次關係,第一次是在酒吧,要非說是身不由己,這種話可是連白琉自己都不信的。
第二次則是在完全清醒的時候。
又或者說,如果白琉真的不同意,他們之間也不會真的發生這些事情。
白琉以前沒有遇到過喜歡的人,也沒有時間去喜歡一個人,當年與他相處時間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弟弟,後來弟弟死後,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對白琉毫無保留的信任。
在面對着一個滿心滿眼只有你的人時。
喜歡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尤其是陷入喜歡的對象是姜瀾的時候,這種感情似乎更沒有辦法用理智的方式來形容。
清醒而自知。
白琉向來如此。
換句話說,如果白琉在路上看到了一幅畫,他或許產生了喜歡的情緒,但那也僅僅是喜歡,他絕對不會把那副畫帶回來。
但面對姜瀾就不一樣了,如果一開始就沒有產生好感,他不會同意對方的親吻與親密舉動,就像是對待所有的陌生人或者朋友一樣,保持一段距離,不靠近,不開始,不付出任何感情,不會有開始與結束。
可姜瀾卻不一樣。
當第一次看到姜瀾坐在病牀上那一刻,白琉就心軟了。
無論是照顧、又或者是後面的發展。
都是他從一開始就默許的。
“真的喜歡嗎?”白琉翻過身,從上到下看着姜瀾的眼睛,眸子裏只有認真。
感覺到對方壓着自己的重量,姜瀾雙眼微彎,嘴角揚起了愉快的角度,輕鬆道:“喜歡,想和白琉在一起,一輩子。”
姜瀾不是什麼願意直接將內心剖開給其他人看的那種人,甚至在大部分人的眼裏顯得有些冷漠。
可在面對白琉的時候,他從未隱藏過自己。
他就那樣,笑吟吟的看着白琉,訴說着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