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入冬,斯特利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喫過肉了,此時眼巴巴的看着秦滇在處理着肉。

    目前外面的氣溫已經到達了零下十多度,肉類喫不完可以暫時放入罐子裏在外面保存。

    秦滇先是掃了一圈斯特利的家,發現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的時候,將左手直接變成了雪豹的爪子,用鋒利的指甲將肉劃出來了一塊準備一會兒喫。

    本來還在眼巴巴看着秦滇處理肉的斯特利在看到雪豹爪子的一刻軟趴趴的耳朵再次立了起來,這一次雖然他還是怕的不得了,可是卻沒有躲。

    秦滇已經對於斯特利這種樣子見怪不怪了。

    將肉放入罐子中後找了個合適的位置作爲存儲點,他又開始忙活着處理那堆死魚。

    也多虧了可以自由的轉換形態。

    此時秦滇依舊是那一隻豹子爪一隻人類手熟練地將魚的肚子解剖,挖出內臟。

    斯特利不是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可是他膽子小,害怕也是難免的。

    畢竟血液壓制。

    那是天生的。

    數萬年來,食肉動物就站在了生物鏈的頂端,而食草動物,尤其是兔子,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在落入這種頂級掠食者手中後,面臨的只有一種結局。

    生命的終結。

    被犬牙刺入,雪白的皮毛被血液染紅,他會從肚子開始,將兔子的身體,一點一點用爪子和牙齒剖開,啃食着內臟。

    斯特利並不害怕秦滇,他的恐懼是從骨子裏出現的,是千萬年來的本能。

    本能讓他身體不停的發抖,身上散發出對於食肉動物來說類似於邀請享用的香甜味道。

    第二次在斯特利的身上聞到這股味道,秦滇停止了動作,扭頭看向他,此時的斯特利幾乎已經坐在了地上,他也不想要這樣。

    可是本能讓他的腦袋裏不停地出現恐怖的畫面。

    被秦滇牢牢按在地上,被他撕破皮膚,啃食,舌頭掠過腹部,犬牙在皮膚上輕輕划動。

    因爲害怕,斯特利的耳朵此時壓根已經下不去了,甚至白色的耳廓充血一樣的變成了紅色,並且正在向後倒,肩膀微微縮起,像是要將自己縮成一團。

    這像是兔子的應激反應,秦滇認爲自己不能再光這麼看下去了,他將手清洗乾淨,帶着斯特利進了屋子,示意他坐在牀上。

    很可憐的一張牀,只有那麼一張獸皮。

    斯特利坐在牀上,很害怕,但是他也想告訴秦滇,自己其實沒有那怕,這種感覺很複雜。

    就像是,你明明知道這個傢伙有多危險卻還是想要靠近對方一樣。

    他現在就是這樣,明明知道或許下一秒就會被開膛破肚,但他還是鼓起勇氣抓住了秦滇的手。

    斯特利手的溫度很涼,秦滇下意識就將他的手包裹在了手心,在看到斯特利眼裏充滿了水霧的時候,他側過頭。

    也就是在這時,秦滇看到了一抹白色的東西從眼前閃過。

    速度太快,消失的也太快,他壓根就沒看清是什麼。

    於是秦滇這一次單手便抓住了斯特利的肩膀,讓他往旁邊坐一點。

    也是在斯特利挪動的時候,秦滇看清了那是什麼。

    一條兔子尾巴,非常蓬鬆,圓圓的,此時正是蜷縮的狀態,一抖一抖。

    兔子的尾巴並不是圓的,這是養過兔子的人都知道的一件事。

    秦滇當然也養過兔子,上學時候解剖課時的實驗兔子。

    從他手底下死去的兔子少說也得上百隻了,自然對於大部分的兔子都很瞭解。

    於是這次爲了緩解斯特利的害怕和緊張感,秦滇直接選擇了順着斯特利的脊骨向下輕輕的摩挲,讓他放鬆。

    就這樣進行了一分鐘左右,斯特利真的開始放鬆了。

    秦滇也伸手直接抓住了斯特利的毛球尾巴,手指進入到尾巴球內,找到了縫隙,然後向下一勾。

    本身是圓球形態的尾巴此時變成了長長的絨毛尾。

    這麼看還有點可愛。

    斯特利本來逐漸平緩的心跳也因爲秦滇的動作而變得更快,他渾身的毛都炸開了。

    因爲兔子的尾巴還有一個重要的知識點。

    尾巴是連接着神經系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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