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哥自然不會慣着他,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蘇鶴的臉上,又拿了塊布塞到他嘴裏,讓蘇鶴直接停止了叫喚。
“這怎麼還有個小孩?”光頭教訓完蘇鶴以後看向牧野。
牧野長期休息不好,眼底烏黑一片,身上此時又帶着傷,看起來就是的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這小子是蘇鶴的小情人,我們抓蘇鶴的時候這小子發了瘋一樣跟我們打。”那個被牧野打過的男人哼了一聲。
光頭大哥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視線從牧野的頭頂一直掃到牧野的腳,過了一會,他勾起脣角又唸了一遍:“小情人?”
“誰不知道蘇家少爺對那個小明星癡情的很,這小情人是哪兒蹦出來的?”光頭說完,看着自己身後的小弟嗤笑一聲,“不過也正好。”
“咱們兄弟幾個可沒有喜歡炒辟穀的,蘇家少爺的辟穀還是找熟悉的人來炒一炒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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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以後,蘇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雖然知道落到敵對幫派勢力手底下可能會受到一番折磨,可沒想到對方打的竟然是這種羞辱他的主意。
牧野壓根沒聽懂那光頭在說什麼,他將後背靠在牆壁上,頭髮遮住了半張臉,身上的傷口看着就令人心驚。
“這......”雖然這件事一開始就商量好了可是真要做起來的時候,小弟們面面相覷,都有些猶豫了。
畢竟他們沒有真想把蘇鶴弄死,前段時間他們一半的場子被砸,手裏的貨也被蘇鶴老爹給搶走了,此時他們的目的也只是爲了逼迫蘇鶴老爹把東西換回來。
現在這社會,真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拼命地,能好好說,誰都想好好說。
即使是這些混黑的人也一樣。
把蘇鶴抓到這攝影棚也只是想拍點能夠威脅他的照片,畢竟蘇鶴對外的身份可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又公開表示過那個小明星。
這種方式既能羞辱,也能威脅。
可到了這一地步......幾人還是猶豫了。
光頭大哥能成爲老大自然是有手段的,他直接吩咐手下把牧野扔到了最中心的拍攝位置,又拽着蘇鶴的衣服將他也扔了過去。
“我還是太善良了啊。”光頭嘆了口氣,“少爺你選吧,是選我們這羣人啊,還是選你的小情人,放心,哥幾個的技術都不差。”
蘇鶴本身生的就好看,一米八的身高,細腰長腿寬肩,因爲長期的嬌生慣養身上自然是充滿了那種不可一世的狂傲態度。
此時就算是嘴巴里被塞了塊破布也不影響顏值,他瞪大了雙眼,想着的卻是,他們怎麼敢這麼對自己。
見蘇鶴不做選擇,光頭男朝着小弟們努了努嘴,小弟們立即會意,緩緩逼近。
蘇鶴呼吸都亂了,向後退着的時候,撞到了牧野的腿。
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蘇鶴又朝着牧野那邊挪了挪,似乎這樣才能給他一點安全感。
系統懸浮在半空中,覺得事情的走向已經開始出現問題了。
而自己宿主......萊萊......
系統有些看不懂牧野到底在想什麼了。
牧野雖然聽不太懂這幫人在說什麼,但是這種氣氛下也知道這幫人到底要幹什麼,皺了皺眉,只覺得這種事噁心。
雖然他不喜歡蘇鶴,但他知道這種被人強迫的感覺。
有一瞬間,牧野認爲此時被威脅的對象不是的蘇鶴,而是原來的自己。
【......】
事情最終沒有到最糟糕的那一步,蘇鶴老爹的人還是給力的,闖入到這間攝影棚後,直接制服了光頭和那幾個小弟。
其中一個跟蘇鶴老爹最久的中年男人鍾叔走到蘇鶴旁邊,將他拉了起來。
此時的蘇鶴有些狼狽,嘴角紅腫破了一點皮,眼睛裏也蓄着一層水霧,臉色紅的不正常,身子微微顫抖。
以往蘇鶴在喫虧以後都會立刻,親自動手去處理那些讓他喫虧的人,可這次他一反常態,只是深深的看了牧野一眼,然後啞聲道:“叔,你知道該怎麼做。”
鍾叔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吩咐着其他人給少爺披上衣服,然後處理着爛攤子。
光頭男在這個時候早就沒有了那股囂張的氣焰,鍾叔帶來了他的老婆和兒子,光頭男沒想到自己本來準備送出國的家人居然被鍾叔帶了過來。
他跪下不停地磕頭,想讓鍾叔放了自己的妻子。
鍾叔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人在道上混的久了,心冷硬的跟石頭也沒什麼區別了,他將刀扔給光頭男:“二選一,自殺或者殺了你老婆和孩子。”
光頭男抖着手,還要說點什麼求饒話的時候,鍾叔卻已經有些等不及了,掏出腰間的手槍,一槍打在光頭男孩子的小腿上:“下一槍,是他的腦袋。”
將光頭男勢力的這羣人全都處理乾淨後,鍾叔看向了牧野。
在看到牧野長的和自己家少爺喜歡的小明星有幾分相似的時候,他叫來了經常跟着蘇鶴的那幾個人。
“這誰?你們認識嗎?”鍾叔問。
保鏢們自然認識牧野。
“這是少爺的情人。”
“少爺不是叫他小鴨子嗎?”
“我靠,你們不會連這種類似情趣的小外號都聽不出來吧,少爺什麼時候這麼叫過一個人了,還特意給取外號,不都是喂,嘿,蠢狗,傻x嗎。”
“......你是不是有毛病.....這外號給你你要不要?”
“你怎麼說話呢?”
鍾叔見幾人要吵起來了,嫌他們煩,一人賞賜一腳罵道:“閉嘴,吵個屁啊。”
被鍾叔這麼一說,幾人頓時老實了起來,也不敢吵架了,全都閉上了嘴,站在原地,被沉默了。
鍾叔蹲下身,看着面前這人低着頭看地面不知道想着什麼,他提高了音量:“小子,你叫什麼?”
“牧野。”
“牧野。”鍾叔點了點頭,示意其他人將牧野直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