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那件事鬧的很大,鄒鴻煊發了條微博明裏暗裏說牧野有問題,什麼態度不認真ng的次數多,什麼被蘇鶴包養,諸如此類的話。

    本來牧野就是剛進娛樂圈的新人,被鄒鴻煊這麼一搞,名聲也就臭了,微博賬號被鄒鴻煊的粉絲和一些喫瓜路人所圍攻。

    滿天星娛樂在這種時候也單方面和牧野解約了。

    洪侯雖然也想向着牧野,可他也不是什麼特別牛逼的金牌經紀人,在公司也沒有話語權。

    解約後牧野就要從公司的宿舍搬出來了,蘇鶴一開始挺生氣的,因爲這幫人欺負自己的人了,可是後來一想着牧野沒地方住了,以後就只能依靠自己,他又開始開心起來了。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陰暗。

    可蘇鶴卻並不認爲自己有錯。

    喜歡就是想要在一起,用什麼辦法只要在一起就可以,這樣的想法,有什麼不對嗎?

    等到牧野上了車,蘇鶴便湊了過去,伸出胳膊將牧野抱入了懷中,嗅聞了一下牧野身上的味道,然後笑了起來。

    牧野也的確搬入了蘇鶴的家中,不過他是爲了學習。

    牧野年紀不大,蘇鶴覺得這樣子去渾渾噩噩去投身什麼事業工作啊,還是太早了,於是請了一個老師專門教牧野學習,準備讓牧野試一試自考大學。

    做一些應該屬於這個年紀做的事情。

    牧野從此開始了正式的學習生涯。

    學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有的時候蘇鶴看他熬夜都心疼,各種補腦補身體的保健品往家裏扔。

    來年的冬天,蘇鶴延遲的畫展終於舉行了。

    畫展裏展示的作品和以前的畫展一模一樣,只有一幅是最新的。

    陽光下少年抱着貓的一幅畫。

    被蘇鶴取名爲《愛意》。

    蘇鶴的畫作裏從來都不會出現人,這一次突然出現了與以往畫風都不相同的畫作,不止是他的粉絲們驚訝,更是把去年的話題掀了起來。

    當時鄒鴻煊微博小作文裏寫的類似自己被小三的話題再一次被人翻了出來,在網絡上引起了巨大的討論。

    “這人跟你有點像啊。”單明嵐指着那幅名爲《愛意》的畫,看了看牧野,怎麼看怎麼像。

    牧野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幅作品,伸出手,指尖輕輕碰觸到畫框。

    他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蘇鶴了,在成功的考試進入大學後,他和蘇鶴吵了一架。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牧野準備搬到宿舍,可是蘇鶴不想讓他去。

    吵到最後的時候,天生性格強勢的人最後紅了眼眶拿着衣服從家裏出去了,然後喝的醉醺醺的跑回家,抱着牧野委屈的說不想和他分開。

    牧野覺得住宿舍也不是什麼大事,摸着蘇鶴的臉,讓他乖一點。

    最後還是蘇鶴妥協了。

    這麼長時間下來蘇鶴的黑化值一直下不去,系統以爲又出了什麼顯示的bug,還去往上級彙報了一下,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沒有出問題。

    爲了尋找創作的靈感,蘇鶴又去採風了,本來以前一天最少還能聯繫上一次,時間久了,竟是三到五天才會聯繫一次。

    牧野每次下課或是空閒的時候都會看一眼手機,發現沒有蘇鶴的消息時候,煩躁的情緒便會越來越多。

    正好他的室友單明嵐說起想要看一看畫展,牧野閒着沒事幹,也就陪着他過來了。

    沒想到在畫展最中間擺放的就是這幅畫。

    想要見到蘇鶴的想法像是一種病毒在體內滋生。

    “這位先生,請不要用手觸摸哦。”工作人員走過來提醒。

    牧野聽了他的話收回手。

    單明嵐見牧野的狀態不對勁,便提議回宿舍。

    “今天我不回宿舍了。”牧野搖搖頭,等到出了畫展在門口直接上了出租車。

    從畫展的地方到蘇鶴家打車需要兩個小時,等到牧野到蘇鶴家門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牧野用指紋開鎖,屋內是熏天的酒氣。

    他剛走兩步就踢倒了幾個酒瓶。

    玻璃瓶摔倒,在地上滾了幾圈。

    牧野將酒瓶扶了起來,放到不礙事的地方後朝着裏面繼續向前走。

    客廳裏,蘇鶴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呼吸平穩。

    這一年牧野身高長的飛快,此時已經超過了蘇鶴,再加上本來力氣就很大,將蘇鶴抱起來很輕鬆。

    蘇鶴喝的爛醉,被抱起來直到扔在柔軟的牀上顫了兩下才睜開眼,見到是牧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眼睛通紅的罵了句:“沒良心的,小鴨子。”

    現在的牧野也知道蘇鶴口中的“小鴨子”是什麼意思了,他倒也不生氣,主動親了親蘇鶴微張的嘴脣。

    蘇鶴這次動也不敢動一下了,等到感覺自己有些缺氧,思維都變得輕飄飄時,他才嘟囔了一句:“牧野纔不會主動呢,哪裏來的妖魔鬼怪。”

    牧野感覺自己額頭青筋都在跳了。

    第二天蘇鶴醒來的時候發現牧野躺在旁邊,愣了三分鐘,然後下地,這腳剛碰到地面,直接腿一軟整個人摔倒在了地面上,尾巴骨的位置像是被電流過了一樣。

    酥麻的疼。

    濃密的睫毛垂下,生理淚水被擠了出來,他那股火氣終於壓不住了,朝着牀上的牧野喊道:“你他媽扶少爺起來!敲裏嗎,不做人了是吧,大半夜偷襲?”

    “你是想讓我上社會新聞嗎?*******”

    牧野聽到蘇鶴那一系列沒營養罵人的話,也知道是自己做錯了,趕緊下牀將蘇鶴扶了起來,關切的還來了句:“我幫你上藥。”

    “你那是上藥嗎?”蘇鶴怒了,“你那心思我能不知道?”

    牧野沉默了,抓着蘇鶴的手向下。

    蘇鶴臉漲紅又罵了幾聲,但最後也只能變成哼哼唧唧的聲音。

    等到下午的時候,牧野神清氣爽,收拾着東西準備回宿舍。

    蘇鶴見他還要走,這次氣的直接抄起了牀頭櫃的瓶子朝着牆壁砸了過去,臉色慘白:“你他媽這次走了就別回來,回來就是爲了這些破事是吧。”

    牧野笑了一下,走到牀邊,摸了摸蘇鶴的臉:“我明天申請走讀,今天收拾下東西。”

    “走讀?”蘇鶴聽到牧野居然要搬出宿舍,有些驚訝,“怎麼......突然說要走讀了......”

    “賺到了租房子的錢。”牧野緩聲道。

    這一次蘇鶴沉默了,牧野說賺到租房子的錢了,那意味着什麼,他現在壓根不能細想。

    見蘇鶴這樣,牧野也就知道蘇鶴在亂想了,於是笑着說了句:“要跟我一起住嗎?”

    蘇鶴眨眨眼,聽到牧野的話以後,一下就變得開心了不少,他挑了下眉:“你是要養少爺嗎?”

    “可能現在還養不起。”牧野說着將鑰匙放在蘇鶴手裏,“不過我會盡量做一個稱職的好老公。”

    蘇鶴咬了咬下脣,也顧不得身上不舒服,蹭着牧野的衣服,哼哼兩聲:“那你得每天早上醒來跟我說一百遍喜歡我,愛我,離不開我。”

    “這樣少爺倒是能考慮考慮。”

    牧野挑了下眉:“那算了。”

    “操!怎麼算了?!”蘇鶴瞪大眼睛,收回了剛纔的話,“說一遍吧。”

    “每天早上說一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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