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過後,兩人算是開始正式地交往了,雖然也沒人提出交往的請求,但是兩人都默認了和對方是情侶的關係。

    這場電影拍攝結束以後滿宗的身體就沒辦法再支撐他繼續工作了,最後直接選擇了退圈,享受生命的最後一點時間。

    江舟拋下了其他的想法後和滿宗的關係倒是好了不少,因爲根據他的瞭解,以前滿宗真挺照顧白鈺的,倆人也沒什麼關係,就單純的好朋友。

    用白鈺的話說,他要是能和滿宗成了,那能有江舟什麼事呢?

    江舟沒有再當狗仔,而是選擇開了一家咖啡館,僱了幾個店員,享受着慢節奏的生活。

    白鈺也在和江舟在一起後將愛情類的電影電視劇全都推了,雖然工作量少了許多,一年可能也就拍一部電影,但是他並不認爲這樣的生活不好。

    只是苦了白鈺的那羣粉絲了,眼睜睜看着白鈺從一個事業批變成了一個戀愛腦,工作都不上心了,他們是真的着急。

    後來又有不少粉絲曝光白鈺現在買的豪宅上寫的是江舟的名字,這引得唯粉們在互聯網上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白鈺的粉絲在三天之內掉了好幾萬的活粉,他不着急,經紀人卻着急了,不停勸說着白鈺安撫一下粉絲們的情緒,好好工作。

    白鈺聽了以後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經紀人,依舊選擇了拒絕。

    等到這場風波過去一個月左右,白鈺直接發了條微博,大意是自己最後一部戲結束了,從小到大真的很累,他想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這是一段退圈的聲明。

    無論是唯粉還是路人粉都在他這條微博下發出了哭哭的表情,說着讓白鈺別退圈。

    江舟抱着白鈺,小聲問:“會後悔嗎?”

    白鈺回抱他,搖了搖頭:“不會,我終於有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前半生忙忙碌碌的,從未享受過生活的白鈺在發佈了退圈聲明後突然一下就感覺到了解脫。

    他終於有了自己的時間,終於可以不帶有任何目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在白鈺演勾勾的那一年裏,爲了能夠試鏡上勾勾這個角色,他在冰天雪地裏哭着跑了一個小時才換取來了一次試鏡的機會。

    爲了成名,白鈺從來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小時候演龍套,大了以後也總是去演那些劇本好的角色,有時候爲了出名他甚至自己都得花錢給電影投資。

    他演過冰湖的浮屍,也演過被打斷腿的乞丐。

    他不想要再過那樣的生活了,他只想按照自己所希望的生活。

    粉絲們大部分想看的只是那個人設,可他不想再維持那些人設了。

    經紀公司也發文證實了白鈺退圈這件事的真實性,在這一刻無數的人爲了這個消息哭泣,心碎,但他們依然在罵。

    他們罵白鈺不過就是個戀愛腦,談了戀愛就退圈,對不起自己以前所做出的努力。

    他們罵白鈺這些年不知道進步,最大的進步也只是小白魚。

    他們罵白鈺的長相也沒有那麼好,白鈺長殘了。

    如果語言擁有傷害的能力,那白鈺此時恐怕已經是遍體鱗傷。

    被人站在制高點指責,彷彿白鈺的戀愛和退圈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白鈺並不認爲自己還需要再發什麼東西去解釋自己退圈的理由,因爲他已經把所有話都說清楚了。

    等到晚上白鈺睡着以後,江舟起牀收拾了一下牀鋪,帶着歉意吻了吻白鈺的眼睫後,跑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拿着手機看的時候,一不小心手滑直接登錄了原先那個一開始混進白鈺粉絲羣的微博號。

    既然進去了,他也就順手打開了那個羣聊。

    原先和諧的氣氛此時已經消失,裏面正在烏煙瘴氣地吵架。

    神城奈緒美:搞不搞笑,這還不算塌房?人都沒了好嗎,本來他公開出櫃我就覺得很噁心了,沒想到居然還發了這種退圈聲明。

    神城奈緒美:什麼鯊鼻,舔你媽的男人,操。

    勾勾超好運:晦氣,我剛買了雜誌還不能退錢,現在賣二手都賣不出去。

    小白魚跺腳:怎麼說這裏現在這個羣都是白鈺的羣,你們在這裏發什麼瘋?

    神城奈緒美:爲這麼一個傻逼付出了錢和精力,最後塌成這樣,我不發瘋誰發瘋,內娛獨一份好嗎,事業上升期退圈?賺夠了是吧。

    江醒睡不醒:你們是怎麼做到商務雜誌代言裝死,數據不做,只在這種時候脫粉罵人最積極的?你配個鳥。

    秦九喵:狗叫什麼?看看商務?

    神城奈緒美:笑死,後援會的還趕上來罵是吧,最近集資賣周邊這麼多是不是都能買套海景房了?站姐也是啊,天天用出pd冊子的錢來買應援,自產自銷是吧?

    後面又是一串罵戰,江舟沒有再看下去,而是退出了羣聊。

    他不會在網絡上和人對噴,浪費時間,也浪費自己的精力。

    回到屋子裏的時候白鈺也揉着眼睛醒來了,他黏黏糊糊地說:“洗了好久.....”

    江舟擠到牀上抱住白鈺,白鈺把臉埋進江舟的懷裏:“腰好疼,肚子也痛。”

    “我幫你揉揉。”江舟把手放在了白鈺的肚子上,揉了兩下,知道是剛纔自己莽撞所造成的,一時間心疼得不行。

    白鈺耳朵一紅,哼了兩聲,抓着江舟的手小聲說:“別揉了。”

    江舟這人沒開竅的時候吧情商低得離譜,開竅了以後雖然情商依舊低,但是沒以前那麼離譜了,至少還知道疼人了。

    尤其在某方面的時候,白鈺是真受不了他那玩意。

    第二天白鈺醒來以後捏了捏痠疼的肩膀,剛一張口,啞得厲害,見到江舟突然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打扮得很正式,他疑惑地問:“去哪?”

    江舟平時就是咖啡店、家、健身房三點一線,壓根就沒有什麼需要穿正式服裝的場合。

    “滿宗死了。”江舟繫着釦子聲音平穩,他能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因爲系統。

    “死了?我也去。”白鈺站起身,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後從櫃子裏拿出自己黑色的西服準備跟江舟一起送送滿宗。

    說不傷心是假的,畢竟和滿宗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就算系統綁定了他做任務,也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任務。

    退一步說,就算完成了,他也不一定會回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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