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甚至連鞋都沒穿就把門打開了,在看到沒有穿上衣的滿宗時,他的第一反應是滿宗的jhr提前了。
“艾尼爾特,可以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嗎?”滿宗站在臥室門口,沒有經過同意,他並不會進入艾尼爾特的房間。
艾尼爾特點了點頭,側身讓滿宗進屋。
等到滿宗進到屋裏,艾尼爾特關門的時候,餘光看到了滿宗後背的傷口,那是什麼動物的抓痕,此時已經有些化膿,傷口周圍的皮膚髮紅,也微微腫起。
他看到滿宗手裏的東西后走到了自己的桌子旁邊,拿出了消毒用的碘伏、紗布和棉墊。
滿宗站在房間裏見他取出來的東西后,默默將自己手裏的已經亂成一團的紗布和酒精放在一旁,坐在椅子上,等着艾尼爾特來幫自己上藥。
“這傷口……是半獸人造成的嗎?”艾尼爾特眉心一蹙,支配者的感知力很強,所以在受到傷害的時候,需要承受的痛苦比普通人多好幾倍。
“是的,半獸人。”滿宗笑着回答,“不過他被活捉了,估計這個時候已經被加德納扔到了塔下監獄。”
塔下監獄,顧名思義,那就是建築在塔底下的監獄。
用於關押那些任務時活捉的俘虜或是城市裏的犯罪人員。
艾尼爾特沒有說話,這已經是他費盡腦子所能想到最適合聊天的話題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滿宗提起了加德納少校,他不知道該怎麼接對方的話了。
可滿宗卻像是不知道艾尼爾特不開心一樣,他還以爲艾尼爾特對半獸人很感興趣,於是繼續說:“或許,明天我可以一起跟你上班,帶你去看看那個小傢伙。”
“雖然有些潑辣,但看起來倒是挺可愛的。”
艾尼爾特一言不發地用乾淨的棉球一點一點清理着傷口處的滲出液,滿宗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疼嗎?”艾尼爾特說着手上的力度放輕。
“有點。”滿宗也沒隱瞞,疼就是疼。
又是一陣的沉默,艾尼爾特把滿宗的傷口清理乾淨包紮好後鬆了口氣,表情也變得輕鬆了不少囑咐道:“這幾天別沾水,明天下午回來我幫你換藥。”
“明天下午我要跟加德納去地下城,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滿宗想起了剛纔分別時和加德納說起的事。
明天是地下城的拍賣會,據說有什麼新型藥物流入地下城拍賣會,加德納想要去抓住製藥方,於是邀請了滿宗陪他一起去。
“這工作強度騾子都得歇一下吧。”滿宗對此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我需要休息,也需要養傷。”
加德納點點頭,覺得滿宗這句話說得還挺對的:“嗯,應該休息。”
“所以加德納少將,你還是邀請上將陪你去吧。”滿宗指的是加德納的伴侶。
他見過加德納的伴侶,那個男人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那種人,長得好看,臉上一直掛着笑容,看起來挺平易近人的,但能坐在上將的位置上,只能說明這人,有點東西。
滿宗覺得自己有點子玄學在身上,認識的總是這種有夫之夫,當然,這些不是重點。
什麼江舟,什麼加德納的伴侶上將加布力爾。
他滿宗可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不道德的事。
“上將可沒有時間來地下城。”加德納的聲音裏沒有什麼情緒,眸子裏罕見的閃過一絲不令人察覺的失望。
“我也沒有時間,再加上馬上就要進入jhr了,見不到艾尼爾特我可能要發瘋。”滿宗這句話可沒有半分誇大,他說的可是事實。
沒有艾尼爾特,他真的會發瘋。
加德納卻認爲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會拖到那個時候。”
演過許多影視作品的滿宗怎麼聽這句話都感覺不對勁,這就像是很多作品裏,那些在出事前會立flag的話。
“或者,你也可以帶着艾尼爾特一起去。”加德納做出了讓步。
搞得像是什麼好事一樣,滿宗掀起眼皮看他,越看越覺加德納蔫壞。
最終他還是同意了。
沒辦法,誰讓加德納答應了他這次任務完成後給他和艾尼爾特半個月的休假。
有半個月不用去面對那些蟲子、半獸人、鐵皮人,滿宗開心得不得了。
“可是……你的jhr.....要到了。”艾尼爾特有些猶豫地說。
這種特殊時期,很多的能力者都不會選擇出去做任務,並且帝國爲了讓能力者成功度過這段時間,也會給他們三天的假期。
在這種時期,滿宗說要跟另一位臣服者一起出任務,這對於一次都沒有陪他去參加過任務的艾尼爾特來說,是一件極爲痛苦的事情。
他不敢面對滿宗,對滿宗跟他說要好好相處的話感到心虛,可也不想眼睜睜地看着對方離開自己。
因爲艾尼爾特需要滿宗這個伴侶,來維持目前他的生活。
即使這樣聽起來有些自私。
“我會盡量趕在jhr之前回來。”滿宗說完站起身,不準備再多打擾艾尼爾特,因爲對方的黑化值又漲了好幾點。
艾尼爾特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可他最後只是抿抿脣,垂下睫毛,眼中閃過莫名的難過。
滿宗關門的時候看艾尼爾特一副比較低落的樣子,雖然知道或許自己說的話可能會讓對方生氣,或者不開心,但他還是笑着說:“這次任務結束後,咱們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加德納答應給你半個月的假期。”
艾尼爾特點點頭,不再說其他。
其實滿宗真的非常不喜歡艾尼爾特的性格,他覺得人和人之間,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溝通、交流、真心。
可艾尼爾特就是那種非常拒絕溝通的人。
滿宗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晚上滿宗剛睡一個多小時,通訊器就響了,按下接通,加德納的影像飄在空中,簡短說道:“計劃有變,現在來地下城。”
滿宗悶聲回了個:“嗯。”
緩緩從牀上爬起,穿好褲子,套上油亮的軍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