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裏面,只有榮曦珺這個普通人生活得最好了,每天喫完飯就拿着一個小本子不知道寫着什麼。
一開始滿宗還以爲他寫的什麼軍情機密呢,直到有一次不小心瞥到他裏面寫的東西看着有些熟悉的時候皺起了眉:“你在寫鏡頭腳本?”
“你知道什麼是鏡頭腳本?!”榮曦珺聽到滿宗的話突然眼前一亮,站起身,將手中的腳本遞給滿宗看。
滿宗雖然是一個演員,但是在拍攝某些困難鏡頭的時候,導演都會把他們提前寫好的分鏡腳本提前拿給他們看,爲的就是找好機位角度,呈現出最好的視覺體驗。
只是翻看了幾頁,滿宗就覺得榮曦珺這人,還真是個人才。
故事雖然沒有特別出彩,是一個普通的恐怖片,但是榮曦珺對於細節的把控讓人簡直是眼前一亮。
通過鏡頭運動造成對觀衆的視覺衝擊和壓抑感,導致恐怖感提升。
整個腳本的預計拍攝時間只有短短的十分鐘,但是其中的東西太多了,幾乎沒有重複的鏡頭,也沒有一驚一乍的嚇人片段。
只有那些緩慢的,能夠將人代入氣氛的慢鏡頭和多角度拍攝的方式。
“怎麼樣?”榮曦珺似乎在等待着滿宗的評價。
“很好的腳本,一定會是一個非常棒的作品。”滿宗笑着說,將腳本還給榮曦珺。
榮曦珺也笑了,似乎是很久沒有聽過這樣的評價。
本來以爲這傢伙在寫的是什麼軍情的內容,或者有什麼特殊渠道能跟外面的上將聯繫呢,沒想到寫的只是腳本。
後面的幾天,加德納也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他的精神體從精神海中出來以後煩躁地在周圍繞着圈徘徊。
處於被壓制的狀態下,加德納的精神體居然還能出來,只有一種可能性,加德納可能要死了。
滿宗順着巨狼的視線去看,這才發現,加德納上衣溼了一大片,白色的軍服染着黑紅色的痕跡,異常刺眼。
他皺起眉,解開加德納的上衣,這才發現他腹部有個巨大的傷口,那個傷口是一個洞,因爲沒有經過處理,旁邊的肉已經開始發黑,看來是壞死了。
榮曦珺從身上摸了摸,什麼都沒摸到,只能將自己口袋裏面乾淨的帕子拿出來遞給滿宗,讓他幫忙處理一下傷口。
急救方法軍校內都會教,榮曦珺自然以爲滿宗會處理這種傷口。
滿宗接過了帕子,說來也巧,拍的電影多了,什麼題材都接觸過,以前拍過一部戰爭的片子,處理傷口這件事導演還請了專業的人來教。
可知道怎麼處理是一回事,沒有工具進行處理又是另一回事。
“在靴子裏面有一把匕首吧。”榮曦珺看了眼加德納的鞋子,眯起眼睛道。
滿宗眉毛一挑,伸出手在加德納長靴邊摸了摸,覺得這些人真是瘋子,把刀藏在靴子裏,不怕把自己給割了嗎?
可他剛準備幫加德納脫鞋子,拿出匕首的時候,外面進來了幾個人。
他們全都戴着黑色的面罩,穿着帝國公會的制服,直接進來就要把加德納帶出去。
得,不用猶豫到底要不要阻止他們了,滿宗覺得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被矇住了眼睛一直推着向前走,系統這時終於結束了休眠。
【啊啊啊!】
突然在滿宗腦袋裏尖叫了一聲,把滿宗給嚇了一跳。
【嗚嗚嗚,宿主親親,我就是最近看到你沒什麼事去升級了一下系統,你怎麼就被壞人抓住了?】
不過系統也只是疑惑了一小下,然後便從滿宗的身體裏跑了出來,在加德納和榮曦珺的身邊各自停留了一段時間再次開口。
【好像有人要死了誒!】
滿宗:你的聲音爲什麼聽起來這麼開心?
系統嘿嘿笑了兩聲。
【當然是因爲人家回頭要有新宿主了嘛~】
【等一下……艾尼爾特的黑化值到100了!】
黑化值到100?!
滿宗愣了一下,走路的速度也不自覺慢了下來,抓着他胳膊的人有些生氣地推了他一把。
走了不知道多久,滿宗終於停了下來,周圍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突然有人抱住了滿宗。
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發生了小聲的啜泣。
滿宗胳膊被綁着呢,一開始有人抱他,他差點用頭給那人來一個頭槌,可在聽到啜泣聲的時候,滿宗才發現,是艾尼爾特。
“滿宗,滿宗…….”艾尼爾特不停叫着滿宗的名字,把滿宗脖子勒得都有點疼了。
“寶貝,你先幫我把這眼罩摘了。”滿宗開口,他現在也想看看艾尼爾特,看看對方的樣子。
艾尼爾特這才反應過來,將滿宗的眼罩拿下,摸了摸他已經冒出胡茬的下巴和佈滿血絲的眼睛,一下就心疼了。
他咬着下脣,眼眶溼潤。
這裏似乎可以釋放精神力了,滿宗控制着精神力將禁錮住自己手的麻繩解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捧着艾尼爾特的臉笑着說:“怎麼一副要哭的樣子。”
“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看起來很憔悴,還瘦了一大圈。”艾尼爾特不知道滿宗這幾天在監獄裏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但光是看這樣子,就知道滿宗受了不少苦。
“我沒事。”滿宗用指腹在艾尼爾特的臉側摸了摸,他這才發現,艾尼爾特的相貌似乎有些變化了。
雖然依舊是以前的相貌,但此時就是給人一種極其致命的……..吸引力?
至於這個吸引力是從哪裏來的,滿宗想了一會兒纔想到,是精神上的吸引力。
不單單只是外表,而是那種想要令人一直看下去,移不開眼睛的感覺。
這點有些奇怪。
但滿宗也沒去多想,將這種情緒只是定義爲了愛情的吸引力。
【宿主親親,艾尼爾特升級了!】
系統卻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