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到五分鐘就到了沙灘。
沙灘邊有個燒烤店,符年問南譯喫嗎,南譯點了點頭。
這個時間還不到飯點,但是燒烤店的人還挺多的,符年把菜單遞給了南譯,南譯點了一些後又把菜單還給了符年。
等他們菜上完了以後,燒烤攤的桌子上已經坐滿了人。
南譯拿起了一串,吃了口後突然想起了好玩的事情:“我第一次喫這裏的燒烤還在好奇爲什麼叫燒鳥串。”
符年看向他,笑了一下:“我還是更喜歡國內的名字,擼串。”
“我也是。”南譯咬了一口沾着醬汁的肉串,眨眨眼,“下次休息咱們也找個地方燒烤吧。”
符年點點頭,說了句:“好。”
符年是個很受歡迎的人,從一開始南譯就知道,但他知道是一回事,看到他喫飯都被陌生的男孩女孩們圍起來要聯繫方式就怎麼講,格外地喫味。
“大叔,您是這位帥哥的朋友嗎?”此時兩個在外圍的女孩興奮地問。
南譯聽了女孩這句話,笑容僵了僵,想反駁一句誰是大叔啊!但他忍了,不跟小女生計較。
此時的符年不知道說了什麼,讓跟他說話那人此時笑了起來。
兩人之間看起來氣氛很好的樣子。
“是的,沒錯我是這位帥哥的朋友哦,想要聯繫方式的話到這裏排隊。”南譯指了指旁邊。
“謝謝大叔,您真是一個好人啊!”女孩們笑着說。
“不叫大叔的話我會更開心一點。”南譯無奈地提醒。
“好的~哥哥~”另一個女孩機敏,立刻回了句。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鬼知道符年爲什麼這麼受歡迎,南譯喫完了烤串,看了看錶,聞着周圍濃烈的香水氣味,總覺得一陣恍惚。
理智告訴他他現在應該起身就走,不要打擾符年。
但是!喫味的情緒一上來,跟灌了一整瓶醋似的,南譯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動如山。
走是不可能走的,走了以後誰知道哪個小妖精就坐在他位置上把符年給勾走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幹那些事情沒有意義。
他們早就說好了是牀伴的關係,南譯比任何人都懂成年人世界的規則,於是他轉變了一種心情,託着下巴看符年。
看着看着耳朵就紅了,臉也紅得不行。
符年的手很漂亮,臉也好看,喉結更是性感的不行。
與南譯想象中的不同,符年在牀上的表現更加溫柔,他會貼着南譯的耳朵問他疼不疼,然後動作再輕柔好幾分。
符年把最後一個要他聯繫方式的人打發走以後一擡眼就看到了南譯笑着看他,兩隻眼睛亮晶晶的,他把已經冷掉的肉串拿起來吃了一口。
可南譯還是看着他笑,符年擦乾淨嘴,無奈問着:“怎麼一直看着我?”
“符年你是喫什麼長大的?”南譯聲音裏都藏不住笑意,“怎麼能每一處都長在我的心巴上啊?”
“什麼?”南譯沒明白符年在說什麼。
符年指了指手機,他把南譯晾在這裏快一個小時,他以爲南譯早就會離開。
南譯哼了哼,小聲說:“我走了你跟人跑了怎麼辦?”
符年倒是認真地回覆了南譯:“南譯,固定的牀伴關係就意味着在咱們兩個結束之前我不會跟別人發生關係。”
“這是我們一開始說好的。”
這句話是提醒南譯兩人現在的關係,也給南譯下了一針強心劑。
南譯當然沒有什麼負面情緒,對符年這句話還是挺滿意的。
結束了晚飯,兩人在沙灘上溜達。
符年的手機響個不停,他偶爾回上那麼一條消息。
“你能牽我的手一起走嗎?我這輩子還沒跟人牽過手。”南譯見他視線一直放在手機上,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他說的是實話,也是心裏話。
“我想跟喜歡的人牽手,以後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機會了。”
符年愣了一下,也沒有多想,把手機收了起來,用右手牽住了南譯的左手,指尖穿過對方的指縫,十指緊扣。
“符年,你是不是有過很多前男友前女友?”南譯心跳的實在是太快了,他不停吞嚥着口水,掩蓋自己的緊張感。
符年卻回答了一句:“如果我說沒有過,你信嗎?”
南譯愣了一下,可卻不是因爲符年的那句沒有,而是後面的那句,他回答道:“我信啊,我要是不信就不會問你。”
大部分問符年的人在得到了他沒有過交往對象的回答後,大多都是不信的,他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所願意相信的。
但符年的確是沒有過交往對象。
如果非要把牀伴關係稱之爲談戀愛,那他也無話可說。
或許就是這麼一點,讓發生過關係卻沒有得到過名分的人對符年更是恨的不行。
“我並不認爲你的回答有多麼讓我驚訝。”南譯快走了兩步,站在符年的面前,眼睛黑亮,脖子都變成了粉紅色,“因爲沒人能真的走進你的內心。”
“就像是一陣風,有人伸出手,你也只會從他的指縫中溜出。”
“但我現在暫時抓住了。”南譯說着揚起了臉,也不知道在驕傲着什麼,“雖然只是短暫地抓住了一下。”
符年比南譯個子要高,他一步便走到了南譯的身前,與他肌膚相貼,他捏住南譯的下巴,落下一枚炙熱的吻,南譯也抱住他脖子。
直到分開時被欺負得都快哭出來了。
“南譯,你很討人喜歡,一定會找到好的戀人。”符年摸了摸南譯的頭髮,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確挺喜歡南譯這種說實話的性格。
南譯舔了舔嘴脣,眼睛亮晶晶的,卻沒回答符年的這句話。
兩人回到酒店,又鬧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