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文的公司逐漸步入正軌,蔚鵬在寵物醫院的工作也很順利。

    過年的時候寧修文陪着蔚鵬回了一趟家。

    蔚鵬的父母跟寧修文想象當中的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蔚父蔚母都是很溫柔的人,而且夫妻感情很好,蔚鵬還有一個妹妹,一開始看到寧修文的時候只是躲在父母身後。

    後來過了得有兩個小時她纔敢跟寧修文說話。

    年夜飯是寧修文幫着蔚母做的,其實寧修文從小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命,但自從跟蔚鵬在一起後也嘗試着做飯了。

    當然蔚鵬也會做。

    同居以後他們在家務方面從來都沒有過多地商量過或是糾結過,因爲有什麼活都是兩人一起做,做飯也是如此,今天你做飯我就打下手,明天我做飯就你打下手。

    晚上喫飯的時候氣氛還不錯,蔚父還給寧修文倒了點白酒。

    寧修文不怎麼喜歡喝白酒,但這酒是蔚父倒在自己杯子裏的,他什麼也沒說,便喝了下去。

    喫完飯蔚鵬跟妹妹去收拾桌子。

    蔚父叫寧修文跟他玩一局圍棋,寧修文對於圍棋只是略懂一點,玩了一會兒就輸了。

    “修文啊。”蔚父低頭看着棋盤,並沒有看寧修文,“蔚鵬這孩子又倔又死心眼,但他心地不壞,人品也好........”

    寧修文意識到了蔚父要跟他說什麼,他將身子挺得筆直,認真點頭:“蔚鵬脾氣挺好的。”

    這話要是讓別人說可能挺魔幻的,但是從寧修文的嘴裏說出來這句話,蔚父壓根不會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因爲他是蔚鵬的父親,他知道蔚鵬的爲人,瞭解蔚鵬會做什麼樣的事。

    而且通過今天,他看得清楚知道得也明明白白,蔚鵬就是喜歡寧修文,非常喜歡。

    蔚鵬將他所剩無幾的耐心都給了寧修文,從來都沒有對寧修文冷過一下臉,身爲蔚鵬的父親,他雖然感到欣慰,但同時也產生了擔憂。

    他擔心自己孩子的感情有一天會被辜負,人心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琢磨不透的,尤其是在蔚鵬和寧修文這個年紀。

    他們未來會遇到許多的誘惑,很有可能出現可能會令對方感到失望或是痛苦的事情。

    蔚父希望無論遇到什麼事寧修文都要跟蔚鵬好好說,因爲蔚鵬他不是不講理的孩子,他希望在遇到困難的事情,吵架的時候兩個人都可以冷靜地思考着問題。

    這天他們聊了很長時間。

    寧修文通過這次的談話也知道了蔚鵬的父親很愛他。

    過了零點兩人洗完澡,蔚鵬提起了他洗碗那段時間的事:“跟老爹說什麼了?”

    寧修文側身抱着他笑着說:“聊了聊你,他讓我好好對你。”

    “嗯。”蔚鵬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父親會說這種話並不意外。

    “鵬鵬。”寧修文又叫了一聲蔚鵬,“新年快樂。”

    蔚鵬還未回答就被寧修文壓在了身下,帶着一點酒氣的親吻落下,

    寧修文今天比以往都要興奮。

    蔚鵬微微眯起雙眼,顫聲終於說出了那句:“新年快樂,修文。”

    這是他給予寧修文的特權,這世界上唯一能夠欺負他的人就是寧修文,除了寧修文不會有其他的人。

    第二天蔚鵬到中午才醒。

    他坐起身,被子滑落,滿身的情慾氣息和痕跡在訴說着他昨天晚上經歷了怎樣一場激烈的事情。

    “鵬鵬。”寧修文又貼了上來,他很喜歡跟蔚鵬皮肉貼貼的感覺。

    “哥,媽叫你們喫午飯。”

    門外妹妹的聲音傳來。

    寧修文這才鬆開手,恢復了正經的模樣在蔚鵬臉上又親了親,纔將襯衣釦子扣好。

    喫完午飯他們一大家子就讓司機開車把他們送到機場了。

    這是他們過年前就商量的事,大年初一去南方海邊城市玩,好不容易有個假期,誰都想放鬆一下身心。

    寧修文是昨天晚上跟蔚父聊天才知道原來蔚鵬他們家在旅遊業也有涉足,就是那種全國連鎖旅遊公司。

    他一下就明白了爲什麼平時對他沒有任何要求的蔚鵬主動要求他過年去見自己的父母。

    不僅僅是爲了見蔚鵬的父母,更是因爲寧修文的事業。

    他曾經跟蔚鵬提起過上輩子自己公司做的內容,也就是那個旅遊一條龍的服務,當時的蔚鵬只是誇獎了一下是很好的項目,沒想到那次寧修文說完以後蔚鵬他居然就記住了。

    不僅僅是記住,還主動給他牽線搭橋。

    新年過後得到了蔚鵬父親作爲投資人的一筆資金後,寧修文開始自己跑業務了,他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以前接管公司都是父親已經將整個公司都打理好了,他只需要進公司由經理和董事長祕書帶着一點一點慢慢地學習就好。

    但現在他要從頭開始,找投資商、合作的酒店、招聘銷售地推。

    一切從零開始。

    漸漸地,寧修文晚上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蔚鵬對此沒有任何的抱怨,因爲他知道寧修文是在做正確的事情,他知道寧修文爲了拉投資的事情有多辛苦。

    很多時候寧修文都是在凌晨帶着一身酒氣回來,然後趴在馬桶上吐得胃都空了。

    蔚鵬的母親在知道寧修文天天在各種酒局上奔波的時候,將手裏的豆角掰斷看向蔚鵬:“鵬鵬,要不讓你爸多投資點,身體可比錢重要。”

    “不用。”蔚鵬卻沒擡頭,而是回覆着手機上的消息。

    如果寧修文想要接受自己父親的投資在上一次就不可能只找自己的父親只要了那麼一筆所謂的啓動資金。

    他也知道寧修文是在擔心什麼。

    擔心自己誤會他是因爲物質上的東西纔跟自己在一起的。

    所以蔚鵬從來都不去插手有關寧修文工作上的事情。

    他想得很簡單,寧修文想去做就去做,就算最後破產了也沒關係,反正他蔚鵬有錢。

    給愛人花錢那是天經地義。

    雖然兩個人這段時間不能經常在一起,可是感情上卻從來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寧修文出門總會抱一下蔚鵬,無關情慾,似乎只是在爲自己打氣。

    蔚鵬什麼都不會說,只會留下一個臉頰上的親吻。

    漸漸地,在兩人相處中,蔚鵬的黑化值也降爲了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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